“等一下,我还是觉着和你这个老东西赌一赌,你亲自去给开封府公安局大哥招呼,一定要你亲自去,措辞给我严厉一点,别软绵绵的,说不定郭俞就屈服了呢?”
上官温笑眯眯的走了,至于皇上说的语气问题,一个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你说他不懂的语言技巧,那就有点夸张了,软绵绵,正常啊!毕竟我少了一点东西。
郭俞晚上就守在公安局,在他的监督下,唐心,小三子说了三遍的供词,然后签字画押,他才放回去美美的洗了个脸。
“大人,现在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还能有什么意外,就咱们手里的东西,立刻把大牢里的那几个渣滓砍死都不会有什么事,张尧佐不是很硬气,明天我在想他看到这份供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副局长说道:“也没有什么难审的啊!下官还以为难度会很大。”
郭俞笑道:“那是你对我们那位顶头上司了解的太少了,十年时间,他能走今天,皇上对他喜欢是一方面,但仅凭皇上的喜欢是不够的。”
“下官知道啊!府尹大人能力强,那是公认的,说起做事,谁不竖起大拇指。”
郭俞从脸上把毛巾拿下了,用反问式的语气说道:“能做事的人多了,那个人不能做事,陆侯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朝廷,为了老百姓,所以世人看到他出格的事情,大人总能有惊无险的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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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一个大公无私的人确实值得我们敬佩。”
“私心大人也是有的,只是一切都放下阳光下,经得起考验,这件事你觉着简单,本来就很简单啊!只是需要一个敢作敢为的人站出来带头而已,几个纨绔子弟有什么难的。”
副局长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咱们这位大人得罪人也是一把好手,明里、暗里,想让他倒台的人也有很多。”
“呵呵,他们说了不算,能决定大人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可现在大人还是雍王殿下的老师,我可见过一次他们师徒之间的亲密,雍王殿下今年十岁了啊!”
副局长也听出了郭俞的感慨,随着皇上的年纪逐渐增大,只有兄弟一个的雍王在未来必然是所有人靠拢的对象,陆子非作为帝师,这已经是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这一夜其实已经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他们还想着自己做一个渔夫,殊不知自己只是鹬蚌相争中的一个,渔夫是故事开始就预定好的。
第二天早上郭俞兴冲冲的就想去开封府衙给陆子非报喜,结果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郭局长,这是去哪里啊!您这大忙人,想见一面真不容易呀!”
郭俞暗骂一声晦气,不想见的人,他就像苍蝇一样到处缠着你,想见的人,就像挣钱,怎么都多不起来。
“张大人,有何指教啊!”
张尧佐说道:“指教没有,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一下。”
郭俞说道:“哦,现在府尹大人相召,张大人能不能先在局里坐一会,等会见完府尹大人回来再和张大人说。”
张尧佐哪能把郭俞放走,不然自己昨晚不是白等了,“不行
,我只是问几个小问题,我昨天夜里在公安局门口等了整整一夜。”
“我说过了,本官是有公务在身,等忙完了官府的事情我们再聊私事。”
公安局周围的事情郭俞能不清楚吗?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麻烦,让陆子非去解决他,自己不喜欢和这些关系户打交道,也是因为他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们老是想用自己的上级压自己。
“郭局长,我只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不会耽搁你很多时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那外甥,他是犯了什么错了,还以你们拘押他的理由是什么。”
在郭俞听来,这就是个废话,问了三个问题,实际上还是一个,你简洁的我,我说不定还会回答你一下,你这种啰嗦来啰嗦去,人瞬间就烦了。
“张大人,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我建议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关注你外甥唐心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张大人能理解我话中的意思吗?”
张尧佐脸色惨白,郭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没有下令捉拿你,你现在回去找人托关系说不定还有一点点的机会。
“郭局长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我不太明白。”
郭俞只是用‘呵呵’的笑容看着他,也不说话,对视了有十秒钟吧!郭俞不想和这个渣渣对峙下去了,拨开张尧佐就想离开。
“是郭俞郭局长吗?等一下,咱家有几句话和你说。”
这个称呼就有点敏感了,不好的预感变成现实了,宫里的人居然来的这么快,郭俞不认识上官温,但是张尧佐认识,这是自己的救星啊!
“上官大人,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
上官这个姓氏本就少,现在朝里能让张尧佐称之为上官大人的好像就只有皇上身边那位了。
郭俞还没有说被吓到惊慌失措的地步,宫中的人来了,自己必然离不开,他给了副局长一个眼神,副局长心领神会的悄悄离开了。
“上官大人好”中官虽然在宫中权势滔天,但此时手还没有伸到朝堂上。
上官温笑眯眯的说道:“皇上让郭局长把唐心放了,就现在。”语气平静,但不容郭俞反对。
阻力来了,没想到直接来自皇上,他以为最多后宫发个话,皇上的份量可不是一个贵妃能比的,再一个,皇上亲政后,后宫就没有干政过。
“哦,不知皇上那里有没有圣旨。”
“没有,口谕,郭局长要不要看看皇上的信物。”
“不用,这点我还是信得过,上官大人里面请,我们坐下来谈。”
陆子非听到张尧佐和宫中的人都出面了,他觉着差不多了,两个人驱马赶到了开封府公安局,幸亏路不是很远,不然郭俞能不能顶住压力还两说。
张尧佐看到上官温就如同他先人一样,郭俞是小心、谨慎,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端茶倒水都是亲自来,显然在气势上也是处于弱势。
“上官大人怎么有兴趣来公安局这种小地方。”
在陆子非面前上官温他不敢托大,站起来和煦的说道:“是来传达皇
上的口谕,没想到惊动了陆侯。”
“哦,口谕啊!什么口谕,皇上以后有什么口谕上官大人直接来找我,不用给他们这些人说,我怕他们不能保质保量的完成皇上安排的任务。”
张尧佐和郭俞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看着陆子非,这位上官大人在陆子非面前居然被压的体无完肤,在郭俞看来,上官温的腰都有些挺不直。
这就是实力的体现,对自身实力的自信,陆子非一上场就用我就是这里主人的态度让上官温处于了下风。
至于张尧佐,陆子非直接无视,看都懒的看一眼,“郭俞,把你的审讯报告拿过来给我看看,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事。”
郭俞将报告给陆子非后,说道:“事情已经审问清楚了,现在就可以结案。”
张尧佐舔着脸想上去和陆子非说两句,陆子非瞟了一眼,嫌弃的说道:“你谁啊!退后一点,不要妨碍我办公。”
看完审讯报告后,陆子非说道:“这上面的涉案人员你们公安局都开始抓捕了没有?”
郭俞说道:“还没有,这件事后续我想听听大人的意思。”
陆子非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是我问你最后遍,一个公安局长明知道别人犯罪了,你还坐在着无动于衷,你觉着你是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长吗?现在、立马、立刻。”
郭俞一脸尴尬的看着张尧佐,陆子非说道:“这个也是犯罪嫌疑人吗?”
“是的,他就是审讯记录中的张尧佐,唐心的舅舅,这一切事情幕后最大的主使。”
“那你等什么呢?抓起来,你是权利的使用者,你怕什么,就你这样,一个公安局长也到头了。”
虽然郭俞知道陆子非此刻说的话中带着赌气的成分,但自己要还是犹豫,那可能能玩笑会变真。
戏剧性的,张尧佐在托关系的途中被抓了,就是上官温也有点糊涂了,“大人,剩下那几个不在京城的怎么办。”
“不管他在哪里,让开封府的警察带着信物去给我把他逮回来,别以为离开京城什么事都没有了,那个唐心还有几个主犯带上来,确认无误后,今天就明正典刑。”
我艹,边上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今天就要杀人吗?
张尧佐从恍惚中醒过来说道:“陆府尹,你不能这样,你没有杀人的权利。”
上官温也说道:“陆侯,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案子调查清楚,处死刑犯需要皇上的亲笔御批,这样做不好。”
陆子非呵呵一笑,看着郭俞说道:“当初包府尹在离任的时候,那三口铡刀留在了你们公安局,他们这些人,虎头铡好像都有点多余,就狗头铡吧!斩他们的狗头正好合适。”
郭俞结巴的说道:“大人,是不是通知一下刑部和大理寺,或者让审刑院来参加也好,我们开封府单独杀人,确实不好,大人三思。”
陆子非冷哼道:“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了,我这个府尹好像还没被撤职吧!你认我这个府尹,就把狗头铡给我搬上来,让我铡了这些坏到流脓的败类,不认,你站在边上看着,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