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拓海当然不服气了,这会他也想到了问题所在,陆子非就带了那么些人,仔细想来,确实有些虚张声势的意思。
“恶魔,你别忘了,城外我们还有几万大军呢?”
陆子非笑哈哈的说道:“那几万大军啊!其实是你想的有点多,怎么说呢?除了你们日本那点人,你可以去问问那些高丽的士兵,看他们还愿不愿意再继续打下去。”
李资义已经心灰意冷,什么皇位,什么大业,此刻在他看来,都是浮云,一点真实的意义都没有,当孙儿被人扔进开水锅的时候,他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想打了,没有人想打了,是我把他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日本人裹挟着我没办法,现在藤原拓海被抓,只要打散了日本人,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王熙没有心情和李资义说话,今天之后不管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要看宋人的脸色,说不定还要受他们的挟制,一个失去自主、独立的国家,似乎显的很悲哀。
“日本人我也不想招惹,交给你没问题,但是你要让日本人知道藤原拓海是你杀的。”
陆子非似笑非笑的说道:“就你这点勇气还当皇上,这一点担当都没有,你可以让画师等会把我杀人的画面画下来,要么你就带几个日本人来看着我杀。”
战争彻底摧毁了高丽人的心灵,对于杀戮他们已经厌恶至极,他们渴望和平,渴望平凡,渴望正常人的生活。
在城内陆子非和王熙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无人得知,这件事没有形成文字的记载,陆子非也不会让他们记录,日本人在藤原拓海死后,一哄而散。
陆子非让王韶围追堵截了一下,就是意思意思,有意的将人赶下了海,至于能不能游回日本,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开封城中也是阴云密布,陆子非的卸任兵部侍郎,然后朝廷又以最快的速度换掉了判官、推官,这是要把陆子非留下的痕迹彻底清除干净。
文振华回到了翰林院,新码头的建设工作也交给了别人,一系列神操作后,开封府的工作陷入了停滞状态,工程都停下了。
除了工部搬进新衙门意外,其他的衙门还没来得及搬,机会就夭折了,没有工程款拨付,农民工不上班,这社会的闲散人员瞬间就多了。
武潘跟在沈括后不停的在沈括耳边叨叨,“你说话啊!别用沉默来抗拒我的问题,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去找人,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沈括说道:“这件事师傅也没带话回来之前,都不许动,你觉着你能做什么,没看到朝廷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了限制师傅,他们把整个开封府的工作都放弃了,你去只能是螳臂当车。”
武潘说道:“我没有你那么多道理,也没有你那么理智,这件事我一定要给师傅讨个公道,你明天春天的春闱别参加了吧!”
沈括说道:“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为师傅着想,关心师傅的人很多,我们需要理智的去分析,去做,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和朝廷硬来,你觉着对师傅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为师傅感到不值”
“这件事不仅是师傅没有发声,就是皇上也没有发声,这些事情都是在宰执房的主持下操作的,等等吧!我想一定会有一个说法的,不管这个说法是谁给的。”
陆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静,蔡梦玥带着几个姐妹护持着家里,和丈夫在不在似乎没什么两样,外松内紧的气氛给了外界很多人一个错觉。
陆子非一次性倒了,这个谁都不相信,最大就是赶出京城或者削掉职位,而且这还是暂时的,因为下一任的宰相上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没人知道。
皇宫里和陆家也是一样静谧,没有一道圣旨从宫内出来,一向偏爱陆子非的曹皇后这次也没有越过皇上给予陆子非什么帮助。
文彦博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很平静,这是要把大家逼疯的节奏啊!宋祁却是知道的,文彦博和韩琦的蜜月期结束了。
第一军区文彦博强势的同意,让文彦博心里很不爽,压制了司令的人选,但是在军中的人选上,宰执房没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人,这让文彦博很是不爽。
此次在针对陆子非的事情上,就是文彦博的强势反击,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宰相的威严不容侵犯,太祖定下的规矩不一定都是错的。
“吏部把开封府的补充人员名单送上来了没有?”
何绍远说道:“送上来了,宋大人那边看来以后似乎不是很满意,所以又打回去了。”
文彦博问道:“吏部给出的谁,京官还是地方上的。”
“王安石和吕惠卿”
“王安石不是在大理么?他几时回来的。”
“回京城述职,吏部的人觉着开封府留下的这一摊子事王安石是最合适的额,因为王安石也比较爱折腾,对京城的事情可能会更容易上手一点。”
文彦博沉思了一下说道:“文彦博没有陆子非的魄力,这一点我们必须承认,京师现在官员不能换的过于频繁,这个王安石我怕她搞事后却无法收场,有没有稳一点的人。”
“那只能是老人了,文相您是不是忘了,我们定的不算府尹人选,而是判官,等开封府的工作步入正轨,我们可以再找一个稳一点的人。”
“你说的也对,是我糊涂了,判官王安石倒是可以,开封府的事情必须迅速步入正轨,不然我们前期的工作全白做了。”
何绍远也明白文彦博心里的压力也不小,主要还是因为陆子非没有任何错处或者失误,现在对陆子非的下一步工作还没有决定,他们宰执房也很为难。
“登州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是不是也早做准备,万一皇上突然招陆大人回来。”
“商量一下吧!迟不如早。”
王安石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惊讶,只是不解,按理说自己在大理待够三年才对,京城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接陆子非的班自己的资格好像不够,判官,在陆子非手底下做事···
相比王安石的名气,名不经传的吕惠卿却是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和陆子非也有一点冲突,能起的这么快,确实出人意料。
心中窃喜的吕惠卿在酒楼里愉快的用餐,开封府的推官,真是意外之喜啊!一任推官,一任知府,六年后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步入朝堂了。
“夫君啊!你走了这么多年我和孩子终于找到你了,你看看儿子,长的多像你啊!”女人浓妆艳抹,丰乳肥 臀,这个也太假了吧!
但是大多数人救喜欢看热闹啊!有这样的戏码他们当然不愿意错过,孩子流着鼻涕,一把抱住吕惠卿的小腿,就是一顿摸。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你这个负心人,把我们娘两仍在鄂州这么多年,我带着孩子来鄂州的路费都是借的,你却在这里大吃大喝,你对的起我夜夜做生意供你读书吗?”
吕惠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这么拙劣的计谋自己见过不少,可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还真是讽刺。
“你说你们是我的妻儿,那你说说我们是在哪里成婚的,我的小名叫什么,我的祖籍是哪里,你说上来我就承认你们是我的妻儿。”
女人不说话了,目光看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谁会做出这种事,当然是李霖这个无聊的人了,等王安石没等住,没想到抓住了一条小鱼。
女人得到了李霖的眼神指示,趴在地上哭泣道:“你个负心人走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还记得,我那还记得那么多,你就说你还对不对我和孩子负责了。”
“兄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里是京城,楼下就有警察在街道上巡逻,我随时都可以报警的。”
李霖笑道:“你可别诬陷好人,我和她不认识,既然你们说不清,可以去衙门啊!总归有个辩证办法不是。”
衙门,当然不能去衙门,一天都没上任,结果就在京城惹了官司,这让别人怎么看自己。
吕惠卿说道:“好,兄台执意和在下过不去,那我们就让警察过来吧!”
“等一下,李侍郎这是为什么,要给陆侯出气,也不能这样,柿子挑软的捏吧!”
李霖看着王安石说道:“我认识你,上次放你一马,你这是典型的恩将仇报,我想知道你是要为这位抛妻弃子的哥们出头吗?”
王安石冷笑道:“我不为任何人出头,只是看不惯李侍郎的为人作风而已。”
“哦,是这样啊!看不惯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想跟我过招吗?我给你机会。”
吕惠卿说道:“李侍郎,我吕某没有得罪过你吧!”
王安石听到这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傻子,我刚才说话你没听到吗?人家明显就是要找你茬,你还有有没有得罪过你,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