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游乐场,小虫跟斑鸠两个人直奔控制中枢而去,这一路上看见了不计其数的机器人,却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的,要么就是被子弹给打成了筛子的,看样子希姆莱还不是一个人跳下了流沙之海,他身边应该还跟着不少人。
要是这样的话,情况对斑鸠和小虫来说岂不是更为不利了吗。
来到了控制中枢的门口,“闲人免进”的牌子已经被人踩在了地上,满地都是持枪机器人战士的残骸,还有不少那种由机器人驾驶的巨大机械倒在各处,反正满眼都是狼藉一片。
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是省下了两个年轻人不少时间,不用再做什么,直接进去就行了。
……
“轰!”
又是一阵火光冲天而起,小虫估计希姆莱还没有干掉温特,毕竟温特手底下有数不胜数的机器人存在呢,希姆莱这边就算战斗力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说如砍瓜切菜一样就从温特手里夺得了地下城市的控制权吧。
沿着布满了弹孔与机器人残骸的通道一直往前走,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个大厅当中,这里的战斗痕迹还很新鲜,有许多机器人的断口处还在“滋滋啦啦”地冒着电光。
“那边有个还没断气的!”
小虫的眼睛比较尖,她一眼就扫见了在机器人中间躺了个人类,看对方果然穿着一身自由之翼的作战服,小虫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确实是希姆莱找到了这里。
用力的拍了拍这名自由之翼战士的脸蛋,小虫想要从他的嘴里问问具体的情况,可惜这人受的伤太重,任凭小虫把他的两边脸蛋都给拍红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嘴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吐着血沫子,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好像不是机器人给他造成的伤害吧?”
斑鸠盯着面前这家伙看了两眼,他推开了压在这位大兄弟胸口处的半截机器人残骸,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斑鸠忍不住吸了一大口凉气。
右边胸口处像是遭受了某种巨大力量的攻击,导致他的半边身子都被轰碎了,从肩膀到胯骨都不见了踪影,左半边身子倒还算完整,这怎么看都不是机器人的攻击造成的伤口。
“你别说,确实是这样的,”小虫也是看得纳闷,“咱们以前不是在法外之地上碰到过许多实验体吗,我看这人身上的伤口既不像是被子弹打的、也不像是被炮弹炸的,非常像是让‘B’型实验体给掏了一爪子,活活掏死了。”
小虫再仔细一检查,结果还真在伤口的边缘找到了利爪留下的痕迹。
“这里怎么会有实验体呢?”
斑鸠光听布鲁诺说地下城市中全部是被温特控制的机器人,没听布鲁诺提起过什么实验体。
“走,我们再往前瞧瞧。”
小虫隐隐感觉到前方的状况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复杂。
……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小虫跟斑鸠刚过了一个转角就又发现了两名自由之翼战士的尸体,他们的死状可谓“惊悚”,左边这个的脑袋不翼而飞,右边这个则被劈成了两半。
“他的脑袋是被咬掉的,”小虫检查过伤口以后对斑鸠说道,“你看看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全部都是利齿的印子,再说这个家伙……没什么好说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斑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恐怕从上面下来的不仅仅是希姆莱,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小虫看了看大厅,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两具尸体,“这些人很明显是留下来断后的,目的不是打扫战场,而是拖延从后面追上来的那个东西,换而言之,希姆莱不想跟这个东西交战,有可能是因为他急于找到温特的藏身之处,掌控‘上帝之杖’,也有可能是他觉得后面这个东西太过棘手,无法应付。”
“能让希姆莱感到棘手的东西?”
斑鸠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会让希姆莱感到棘手,别的不说,希姆莱一个人的战斗力已经堪称强悍了,他身边还有不少自由之翼的战士,尤其是那个亚瑟,作为“十二人”统领的亚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有这个帮手在,居然还有东西能够让希姆莱感到棘手?
“等等,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小虫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记得这股味道,这是蕾贝卡身上的香水味。
“不会吧……”
由于之前的经历,斑鸠现在听到“蕾贝卡”这三个字就打怵,他确实是被这个女人的恐怖给吓怕了,一听到小虫说蕾贝卡可能在这里,斑鸠的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你是不是闻错了,”斑鸠对小虫说道,“蕾贝卡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她不是被加拉哈德给拦住了吗……”
斑鸠说着说着才想起来,加拉哈德拦住蕾贝卡那都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在荒芜之地上的“光环”城市群中呢,要是蕾贝卡真的出现在了这里,岂不是说明加拉哈德已经……
这也难怪,当时不仅是蕾贝卡,新帝国方面可是派出了哈马洛克以及机械部队的,加拉哈德为了掩护众人撤退而以一己之力挡在那里,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未必能够逃脱,正因如此,小虫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敢去想,斑鸠也尽量不提这件事。
现在看来,加拉哈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
“你们想要从我的手里把这座城市夺走?做梦!”
温特的声音骤然于喇叭中响起:
“我还有‘利维坦’!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呜……”
一声犹如海螺被吹响的声音从喇叭里面传了出来,斑鸠和小虫就觉得脚下的地面一阵震动,仿佛是有个庞然大物被从沉睡中唤醒了。
小虫和斑鸠没有再继续停留,虽然明知前面的敌人要比他俩绑在一起还强出成百上千倍,可无论“上帝之杖”落在新帝国或者希姆莱这两边中的哪一边手里,其结果都是他俩不想看到的,即便机会渺茫,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