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明知道仙姑是在斗气,却又偏偏不敢违抗。
毕竟这事关仙姑的颜面,如果这时候不顺着仙姑的意思去做,让仙姑在小师姑面前占得上风,这日后肯定是***烦。
他心下权衡,即使此刻抱着仙姑上床,日后仙姑追究起来,无非以奉命行事应对,如果拒绝,以后反倒不好解释。
当下冲着小师姑使了使眼色,那是希望小师姑不要再挑衅,自己好好安抚仙姑一番,这事儿也就翻过去。
小师姑也不知道是否看懂秦逍的意思,转过身,扭着腰肢过去倒水。
她和秦逍疯了大半个晚上,消耗了不少体力,这时候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仙姑看着小师姑扭动纤细腰肢,如同风中花儿摇曳生姿,尽显风流体态,忍不住又轻啐道:「妖女......!」随即看到秦逍站在自己边上直挠头,贝齿轻咬一下朱唇,瞪了一眼道:「愣着做什么?」
秦逍不再犹豫,小心翼翼抱起仙姑,回到床边,放了下去,回头看到小师姑正站在不远处倒水饮茶,这才凑近仙姑耳边道:「影姨,我给你解了穴道,你好好躺一会儿,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她疯疯癫癫,说话也是没轻没重,不理会她就是。」
仙姑瞥见他敞着胸口,结实的胸膛露出来,立刻移开眼睛,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秦逍这才解了仙姑的穴道,顺势躺在仙姑身侧,仙姑却是转过身,背对秦逍,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抬起手,轻轻抱住仙姑的腰肢,身体贴近过去,仙姑娇躯一颤,低声道:「干嘛?」
「影姨不是让我天亮前都抱着你吗?」秦逍贴在仙姑耳边,很稳顺道:「你的话我自然要听。」
方才朱雀仙姑一时斗气,见到小师姑故意在自己面前和秦逍表现的亲热,不知为何,心中只觉得自己极为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实在气不过,却是生出不能让小师姑得逞之心,所以才令秦逍抱着自己到天亮。
但此刻躺在床上,真的被秦逍抱过来,反倒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一时没能控制情绪,竟是因为斗气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自然后悔,扭动腰肢,便要挣开秦逍怀抱,低声道:「我.....我要走了,你放开我......!」
秦逍一手虽然无法掌握仙姑,却知随意撩动几下,仙姑便已经是浑身绵软,鼻息急促。
仙姑意乱情迷,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扭动娇躯,想要挣脱开,带着哭腔道:「不要......停下来,妖......妖女还在那里......!」
秦逍却已经是意切情浓,一只手探过去,直接拉上了锦帐,然后凝视仙姑迷人双眸,轻声感叹道:「影姨,她是妖女,你是仙女。」
「你.....你不怕她听见?」仙姑见到秦逍神色柔和,那双眼睛里也是布满柔情,瞬间却是感觉踏实不少,向帐外瞥了一眼,依稀看到小师姑的身影远远站在那边,却是鬼使神差低声问道:「那......那你是喜欢妖女,还是......还是喜欢仙女?」
她这话问出口,愈发觉得荒唐,实在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是变得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
「影姨知道,我不是喜欢说甜言蜜语,是个行动派。」秦逍凑上前,在仙姑的朱唇上轻点一下,柔声道:「要不要用实际行动让影姨明白?」
如果现在的情形已经让仙姑感觉实在荒唐,那么继续发展下去的行动,那简直是不可接受。
仙姑正准备推开秦逍起身离开,却感觉胸前一凉,轻呼一声,想要挣脱开,却是全身酥软无力,羞臊之下,却是扯过边上的锦被,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只觉得眼下发生的
事情,当真是荒唐无比,那是做梦也不可能出现的场景,整个人宛若身在梦境之中,只是拼命憋住气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罗帐内一时间却是春色无边。
秦逍也宛若身在云霄,几乎也忘记小师姑就在附近,正自尽力,眼角余光却猛然看到,锦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小师姑正站在帐后,一手捻着锦帐拉开缝隙,那张俏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双眸如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帐内的春色。
秦逍一个激灵,仙姑也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眼角余光也终于看到小师姑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仙姑一时间惊羞无比,她脸上本就是布满红潮,此刻更是脸颊通红,羞恼道:「你这个疯子,你......!」
「仙姑可不要憋着,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我瞧你憋得很难受,别苦了自己,放声叫唤就是.......!」小师姑叹道:「怪不得小师侄瞧上你,你这死道姑的身材还真是不赖,肌肤雪白,小师侄,你......!」她正要调侃几句,却不料秦逍陡然间探手过来,小师姑意识到情况不对,正要缩身逃离,只是秦逍的修为如今远胜于她,没等她逃开,已经抓住她一只手臂,只是一用力,已经将小师姑也拉上了床。
秦逍自知如此春色被小师姑看见,小师姑有了把柄,以后朱雀仙姑在她面前必然处处下风,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视同仁,让双方都能抓住彼此的把柄。
她将小师姑拉上床,小师姑花容失色,见得秦逍要压过来,却是一把将秦逍推开,跪在床上,便往帐外爬出去。
秦逍反应迅速,扯住小师姑的衣襟,用力一拉,那衣衫被扯下来,小师姑羊脂玉般的娇躯寸缕不沾,惊叫一声,朱雀仙姑却已经趁机抓住她一只脚腕子,不让她逃离。
太极偏殿的后窗外,却有一处人造水池。
水池并不算大,周围一圈也是栽种着花圃,夜色之下,清风徐徐,花枝微荡,散发出来的幽香味道沁人心脾。
月色之下,水池中几尾锦鲤正在游动。
不知是因为花香袭,还是因为月色撩人,水池中的几尾锦鲤却也是兴致盎然,显得颇为欢快。
一条黑色锦鲤正与红鲤逗趣,旁边却又出现一条花鲤,轻撞了红鲤一下,红鲤立时如临大敌,针锋相对。
那黑鲤鱼却是绕着红鲤转了一圈,尔后又绕着花鲤游了一圈,气氛似乎瞬间就变得和谐起来。
那黑鲤鱼一摆尾巴,充满力量地在水池中向前冲出,花鲤和红鲤却也是同时追上去,一左一右,很快便凑近在黑鲤鱼的两侧,一时间三条鲤鱼漫游池中,欢快无比。
偏殿内的灯柱上,火光挑动,整座屋内虽然算不得太过明亮,却也并不昏黑。
柔和的火光照在锦帐之上,映出里面的身影。
小师姑本是想看热闹,故意给朱雀仙姑难堪,谁知道一个不慎,落入秦逍手中,反倒让自己变得难堪无比。
刚才她还是看戏人,转眼就成了戏中人。
这一夜在太极偏殿内,秦逍自是感觉异常魔幻,梦境中都不可能出现的场景竟然在现实中发生,个中美妙,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
逍皇子领兵入京,铲除夏侯国贼,复兴李唐,继位为帝,这已经是天下最大的话题。
对大部分百姓来说,谁坐在皇位上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位上那个人是否能够让国家太平,是否能让百姓衣食无忧。..
京都的人们知道先帝皇子便是当初威震京都的秦将军,都是惊讶,却也是振奋。
秦逍虽然在京都待得时间并不算长,却留下了极好的名声。
当初
单枪匹马独闯青衣堂,不畏成国夫人的权势扳倒狼心狗肺的卫璧,甚至挺身而出击杀渊盖无双,这些都已经成为秦逍留在京都的美谈。
在京都百姓心中,秦逍不但不畏权贵主持正义,而且在帝国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大扬国威,如此人物却是先帝皇子,而且是大唐之主,自然是让人心中有着期盼。
大家实际上都在等待着新皇登基之后颁布的政策,毕竟新帝登基之后颁布的政策与民生息息相关,大家都想看看新君到底会给大唐百姓带来什么。
夏侯被诛,新帝掌权,诺大的帝国,众多事情也是千头万绪,如果没有朝中那些旧臣辅佐,秦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虽然尚未举行登基大典,但满朝文武却已经拥奉秦逍为君,礼部也在按部就班地主持登基事宜,首先便是礼部尚书直接向秦逍进言,应该尽快前往皇陵祭拜。
秦逍也意识到这是大问题。
复兴李唐之后,首先要做的当然就是向李唐列祖列宗祭告,而且这样的祭祀,也是让自己拥有了坚若磐石的李唐合法性。
在礼部的安排下,秦逍只是带了一部分官员前往祭祀,并没有搞太大阵仗。
相比起祭祀皇陵,他更在意前往妃园寝。
妃园寝是安葬妃嫔之所,距离皇陵道路不远,不过比之皇陵和皇后的陵寝,妃园寝却是寒酸得多。
而且二十多年女帝当政,对妃园寝更是不在意,甚至大幅度削减妃园寝的开支,导致妃园寝仅仅只有两名守墓人。
如此也就让妃园寝破败不堪。
秦逍离京祭祀之前,就告知礼部在祭祀皇陵之后,便会前往妃园寝祭祀生母姽婳娘娘,礼部也是匆匆派人到了妃园寝收拾,但时间仓促,而且妃园寝破百多年,等秦逍祭祀完皇陵来到妃园寝,这里却是荒芜破败,一片萧条。
姽婳娘娘的陵墓非常简单,如果不是天子要来祭祀,临时收拾,必然像其他妃子陵寝一般满是荒草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