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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中堂也必将秉承尊重领导、提携后辈、共同进步的理念,坚持同隐藏在大清内部以乾隆为首的腐败集团斗争到底, 还我大清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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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行动成功,也为了保密,注定出动的人手不能太多。
最后,精心挑选120人参加。
除第七、第九两缉捕队86人外,其余34人为新入伙的,包括海康这名宗室子弟。
四川按察使李世杰大人肯定也要去。
这样就是双保险了。
总不能八旗子弟同正三品高官合伙出卖大清,背后捅大清名将一刀吧。
余下的人由王福、王四喜、崔恒友等人带领在此地山林就地隐藏等侯,包括经贾六协调获释的100多人,此外就是番贼没有为难放回的那些民夫。
依旧是互相监督。
嫡系及共进会员监督参与袭杀温中堂一行的新会员,新会员则监督其他人。
心细的王福同样开始登记人名、家庭住址,并将所有人以五人为一组编成。
组长由嫡系担任,副组长由新会员担任,此外是一名共同“通敌”的,一名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以及一名民夫。
五组又为一小队,五小队为一分队,五分队为一大队。
武器、食物也全部搜缴重新分配,如此一来倒是把几百号人“打理”得像模像样,贾六要是在的话肯定会说一声阿福这人会来事,真是他的萧何啊。
功噶尔拉寨距离木果木其实不远, 只有二十多里地, 因此轻装疾行在没有番贼阻拦情况下,突击小队能在中午赶到。
为了确保不被其他番贼当成溃逃清军半道遭到团灭, 贾六让吕元广派来“联络员”担任途中敌我识别、协调。
吕派来的是一个叫周百年的绿营哨官,听口音还是陕西那边的, 天知道怎么也给渗透了。
估摸是营兵前后在金川呆了快三十年,双方太熟了的缘故。
“得手之后,还是那句老话,迅速撤离,跑不掉的各人顾各人,能躲就躲,千万别傻不拉鸡的跟索伦人拼命,实在不成就装死,装死也不成的就自己给个痛快,别连累兄弟们!”
“下不了手的,见到的帮下忙,回头多给他家里一份!”
途中,祖应元不时奔前奔后,低声嘱咐参加行动人员注意事项。
搞的去跟抢银行似的。
当然,这也是必要的,毕竟这次干的也是杀头买卖。
走没多久,贾六就听后面人在叫花狗熊怎么来了,掉头一看戴着营兵暖帽的狗蛋竟跟在队伍后头。
花狗熊发现上司的上司看到了自己, 竟然有些害羞的往林中一蹦,几个呼吸后又把脑袋伸出来,嗷嗷叫了一声。
“不是让王福照看它的么, 怎么跟过来了?”
贾六奇怪,不带狗蛋是因为这次行动真的危险,怕这国宝挨了枪子送命。
毕竟,养了这家伙也两个多月了,难免有些感情。
杨植忙道:“少爷,我去撵狗蛋回去。”
“算了,跟就跟着吧,这家伙跑起来不比咱们慢。”
只要不带花狗熊进海兰察坚守的寨子,贾六不认为这家伙钻林子、打游击的本事会比他差。
见前面的领导没派人过来撵自己,花狗熊一下高兴起来,又嗷嗷叫唤几声,然后在队伍边上的林中不停穿梭,跟猴子般敏捷,与其憨态外表判若两熊。
又行了有十里地的样子,祖应元悄无声息的摸到贾六后头,拽了他一下低声说了句。
大意等会到地方后,先把这个带队的绿营哨官做掉,因为这家伙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他们干的事。
不等贾六同意,就指了指前面当“向导”的周百年,示意小春子等会敲他一棍。
“那个姓吕的知道得太多,找机会也要把人做掉!”
祖应元进一步提出灭口计划。
问题他光提了个计划,怎么完成这个计划却没下文。
从安全角度出发,干掉吕元广相当有必要,问题怕是做不到,因为那姓吕的身边有一群很能打的番贼,就贾六现在的人手怕是干不掉他。
除非把对方哄到落单处,碗一砸,冲出五百刀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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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远角度出发,贾六又认为同吕元广保持长期有效的合作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清军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北京的老头子不会善罢干休,这仗还有的打。
而他想要不断往上爬,必然需要刷一些实在军功,同时也需要不断将霸占上升通道的满蒙同事报销掉,如此一来,吕元广这个人对他贾六就非常重要了。
真要将对方做掉,就等于自绝后路。
难道他还真要跟海兰察一样去啃碉堡刷军功不成?
如何能让自己处于最安全的地方,贾六不禁沉思。
后面的张大彪他们正在聊天。
“干了这一票,咱们是不是真能当上大人?”
“这还用说,有贾大人替咱们操办,你还怕没官当?我看最少能给你保个把总。”
“把总啊?我还以为能当千总咧。”
“眼光放长些,往远了看,朝廷再他妈的多败几次,别说千总了,就是总兵提督怕咱们也能当上!”
“......”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听得贾六不住点头,弟兄们能明白只有打败仗才能升官的道理,总算没白枉他一番苦心教导。
突然,最前面那个姓彭的哨官猛的停住脚,喊了一声“有人!”,之后迅速往边上林子一钻。
动作太快,是个好手啊!
李会长动作也不慢,一把年纪还能做出原地打滚的战术动作,把贾六看的一愣一愣。
“隐蔽!”
贾六手一挥,猫腰闪到林中,悄悄朝前望去,似乎有一队清军正在朝这边跑来。
数了下,七八个。
“是自己人!”
贾六爬起,自己人他怕个吊啊。
那队清军也看到了突然从路两侧涌出来的贾六他们,先是一惊,待发现也是自己人后不由加快速度奔了过来。
带队的还是个满洲佐领。
“你们是哪里过来的!”
那佐领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不待喘定就迫不及待问贾六他们从哪过来。
“回大人话,我们是从大营逃出来的,”
贾六刚要说他们准备逃去功噶尔拉寨,突然一愣,朝那佐领身后人看去,失声道:“是你!”
是熟人。
帽子丢了,衣服也被树枝撕得不成样子的满旗子佛伦泰,此时哪还有半点天之骄子的模样。
“怎么是你?”
佛伦泰也没想到会在这荒山野林撞见他曾威胁过的贾六,但此前的恩怨与现时处境比起来实是不值一提,当下也顾不得曾经射过人家一箭,急问:“大营那边怎么样了!温中堂还在不在大营!”
贾六却是往后一步,喝了一声:“小春子,我同这小子有点私人恩怨,你帮我敲死他!”
“噢!”
杨遇春连想都不想,手中铁棍就朝佛伦泰脑袋上砸去。
“你干什么!”
可怜刚逃出来的天之骄子连伸手挡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活活砸到在地,没有盔甲保护的脑袋当场就叫开了瓢。
身子倒地之后两只手是没反应了,两条腿倒是还蹬了几下,好像腿抽筋似的。
那满洲佐领足足愣了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大怒之下喝令众人拿下贾六。
只是,除了那几个跟他跑出来的八旗兵闻令上前,对面一众清军却是谁也没一动。
“做掉他们,动作快些,别误了大事。”
贾六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害怕被那佐领狗急跳墙给他一刀,而是给部下们发挥的空间。
他这人,隔夜仇,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