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伯虎率领后勤舰队前往西欧的时候,此时的西欧并不平静。
夜色如浓墨般弥漫在加埃塔古老的石砌城墙上,欧洲战争的硝烟正在悄然燃起,此刻凝聚成一种肃杀的气氛。
城外的西班牙军队在集结后,像是一股汹涌的潮水,正层层叠叠地涌向这座孤独的城堡,这场战争显得一触即发。
城墙之上,火把摇曳,光影班驳。
法军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矛与长剑,还有数量并不多的火绳枪,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在城墙的最高处,法军统帅亚瑟的身影显得尤为高大。
亚瑟是一个年过四旬的法国贵族,身披一袭银色的战甲,腰间挂着佩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依旧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正凝视西班牙军队的阵地。
此次奉命驻守在这里,若是这最后的领土丢掉,那么意味着他们法国占据那不勒斯的计划将以失败告终,这是他们国王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正是如此,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最后一块地盘,保留法兰西在意大利半岛最后的火种。
“冲!”
“兄弟们,杀啊!”
“拿下这里,重重有赏!”
……
随着西班牙阵地发起进攻,这场战场当即拉下了序幕。
轰隆!
几声火炮发出轰鸣之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虽然受制于火药昂贵或技术原因,现在火炮的效果并不显著,威力相对较小,但因能起到不错的惊吓作用而广泛运用于军中。
西班牙军队携带几门小型火炮,这火炮既起到惊吓法军的作用,亦算是他们西班牙军队发动进攻的信号。
“冲啊!将该死的法兰西人通通杀掉,那不勒斯属于我们伟大的陛下!”西班牙的统领贡萨洛亲自带队,一副势必拿下加埃塔的架势道。
战场在夜中全面发动,西班牙的军队宛如潮水,而驻守在加埃塔像是一叶孤舟。
法国统帅亚瑟面对前来进犯的西班牙军队,显得战意高昂地道:“兄弟们,我们身处绝境,但我们的信念永不屈服。今夜,我们将为了荣耀、为了国王陛下、为了法兰西的尊严而战。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坚守到最后!”
“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坚守到最后!”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决死一战的豪情与悲壮。
轰隆!
法军的守城炮当即响起,这场战事已经全面打响。
西班牙军队的箭矢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城墙上不断有法国士兵倒下,呈现着战场残酷和血腥的一面。
纵观整个东西方历史,战争才是人类的主旋律。
法军士兵们并未因此而退缩,他们同样用手中的枪和弓箭进行着反击,跟来犯的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西班牙的士兵暴露在下面,同样纷纷中弹或中箭倒下,他们的性命同样是那般的微不足道,沦为野心家的牺牲品。
每一次冲锋、每一次交锋,双方都伴随着激烈的呼喊和惨叫,生命的火花在这一片土地上绽放又消逝。
其实,这个时代的欧洲历史出现了重大的改变。
他们的海上探索不仅没有获得巨额的回报,由于他们的舰队被大明击沉,所以重金押宝海上探索的王室纷纷破产。
另一方面,这么多年受到天花肆虐的影响,整个欧洲的人口都在锐减,直到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口感染天花而亡。
贪婪才是人类的本性,法国和西班牙的统治者根本不懂休养生息的哲学,如今仍旧像原先的历史那般争夺那不勒斯的地盘。
“兄弟们,跟我杀!”
由于西班牙军队已经攻了上来,亚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迎上去,在这战场上疯狂地面对面地厮杀起来。
“冲,杀光这帮法兰西人!”
西班牙统领贡萨洛看到自己的部下纷纷倒下,于是调动士兵们的士气,让他们更加勇猛地投入到战斗中。
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虽然西班牙军队斩杀很多的法军,但发现根本无法一口气拿下这里,最终选择鸣金收兵。
贡萨洛倒没有过于沮丧,此次夜袭主要是消耗法军,只要等到自己西班牙援军到达便可轻松拿下这里,将这里的法军通通杀光。
当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加埃塔城墙上已经遍布了鲜血与残骸。
亚瑟站在城墙的最高处,望着远方逐渐逼近的西班牙军队,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虽然他跟部下英勇无惧,但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
这一时期的西欧在开启大航海时期受阻后,内部的矛盾不仅无法调和,而且还因为利益变得更加尖锐了。
这场意大利半岛战争起因弘治七年,那不勒斯国王费迪南一世去世,法国国王查理八世趁机宣布继承王位,成为那不勒斯国王。
意大利半岛那不勒斯并不是鸡肋之地,而是位于地中部的黄金地段,更是欧洲最繁荣的地区。
虽然法国宣布自己继承那不勒斯国王位,但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等大国觊觎其巨大的财富,自然不可能承认法王的合法性。
法国国王查理八世是最先采取行动的国家,他直接带领3.5万法军穿越阿尔卑斯山脉,进犯那不勒斯王国,于次年占领那不勒斯。
弘治八年,教庭、威尼斯、米兰,及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组织反法的“神圣同盟”,开始与法军激战。
面对如此强大的神圣同盟军,法国亦是丧失了很大一部分那不勒斯的地盘,而法军被迫退回阿尔卑斯山北部。
弘治十二年,新任法王路易十二继承了查理八世的意志,远征米兰并取得胜利,下一个目标就指向那不勒斯。
弘治十三年,法国出兵占领意大利北部。
法国国王本约定与西班牙国王联手征服并瓜分这个王国,然而两个盟国很快因为土地起了争执,法西双方开战。
因威尼斯趁法国入侵扩充势力引起各国不满,西班牙、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及教皇组织“康布雷联盟”反对威尼斯。
原本主要是围绕西班牙和法国间的意大利半岛战争,在这个时期已经开始扩大化,越来越多的欧洲国家被牵扯进来。
弘治十五年,法国跟西班牙的战争再度重燃,起初法军凭借兵力优势取得了一些成功,贡萨洛退到巴列塔。
弘治十六年,西班牙的第一批援军从地中海运来,统帅贡萨洛开始反击,在切里尼奥拉获胜,法军退至加埃塔。
从目前的战况来看,只要西班牙顺利拿下加埃塔,那么整个意大利半岛便落到西班牙的手里,亦宣告法国的彻底失败。
熟读历史可知,这场意大利战争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最终演变成法国、西班牙争夺欧洲霸权的战争,之后欧洲各国也卷入其中,战争足足持续了65年。
当然,如今的历史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原本的历史车轮确实是欧洲各国内耗,但一支飘扬着明旗的军队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战争纷飞的弘治十六年底,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从隔壁的印度洋过来了。
正当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西洋兼地中海总督汪直率领舰队如一道闪电般划破天际,率领舰队向加迪斯港口疾驰而去。
时光匆匆,所有人都将老去。
汪直曾经是最年轻的厂督,但不再年少而今已经步入中年。
只是他的五官清秀,脸上白净无须,特别一直都是过着养尊处优般的生活,而且心态远要强于常人,整个人还是一个英俊中年男子形象。
在成化朝,他刚刚成年便充当成化皇帝的刀,成为臭名昭著的西厂厂督,将那帮贪墨和作奸犯科的文官通通下狱治罪。
在弘治朝,雄才大略的皇帝并不需要西厂,在解决大明王朝自身的蛀虫后,皇帝将他这把专属于皇家的刀转向了对外上。
从南洋号令诸国,到印度洋称霸,再到现在的大西洋兼地中海的全新征程。
他已经成为弘治皇帝对外最锋利的刀,而今皇帝要自己这把刀杀向西欧大陆,那么这里注定是要血流成河。
只是跟那般瞻前顾后的统帅不同,他麾下的将士是一往无前,甚至不惜通过屠城来完成既定的称霸目标。
海风呼啸,波涛汹涌,大明舰队的帆船旗帜猎猎作响,一口口锃亮的重炮调整着方向,展示着大明帝国的威严与力量。
“咱们大明挂着龙旗的商船都敢碰,是时候让他们领略咱们无敌舰队的威胁了!”汪直远眺着前方繁忙的加迪斯港口,目光如炬,眉宇间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大明的两艘商船的毁灭正是拜西班牙所赐,而今他率部来到了这里,而且还是这边海域的新主人,那么自然要让西班牙为他的冒犯大明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加迪斯港口,这里是西班牙繁华的港口,常住人口超过一万,亦是冒险家哥伦布的起航点。
轰隆!
随着各个舰长一声令下,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砰!
一枚枚炮弹精准地落在加迪斯港中,而后发出一声声的爆炸声,停在港口的海船和岸边屋舍燃起熊熊大火。
“上帝,这是什么?”
“天啊,大明舰队怎么出现在这里?”
“完蛋了,东方恶魔肯定是报复咱们击沉他们的船!”
……
加迪斯港的西班牙人看到从天空飞来的炮弹,看着四周被炸的建筑物和船,瞬间陷入了混乱和惊恐之中。
砰!砰!砰!
大明舰队的炮弹像是不要钱般,一枚枚炮弹在港口上空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随即在城墙、海船和人群中爆炸。
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一座城堡在炮火的轰击下摇摇欲坠,砖石纷飞。停在港内的船只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船只残骸和碎片四散,火光冲天。
刚刚还是欧洲最繁华的港口,眨眼间便已经是人间地狱般。
在炮弹的肆虐下,惊恐的西班牙人四处逃窜,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然而,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许多人来不及逃跑,就被爆炸的火焰吞噬,成为炮火下加迪斯港的背景板。
“别让那支舰队跑了,追上去将他击沉!”
汪直通过望远镜发现那支刚刚驶离港口的西班牙舰队,虽然这支西班牙舰队并不能远洋,但上面载着大量的士兵,故而下达了击沉的命令。
“逃,咱们快逃!”西班牙舰长知晓大明舰队发现了自己,当即急促地命令道。
随着一阵整齐的鼓声,汪无情所率领的三艘三桅炮船离开了大明舰队,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西班牙舰队。
在拉近距离后,一枚枚炮弹射向西班牙舰队,炮弹在海面上激起层层浪花,而西班牙舰队的战船则在炮火的洗礼下开始摇摇晃晃。
汪无情最喜欢的海战方式并不是炮击,而是依靠着大明坚固无比的船头,直接撞击往往能带来赏心悦目的效果。
于是,他指挥三艘三桅炮船组成三角形的阵形,一起直冲向西班牙舰队的核心区域横冲直撞,凭借自身战船的强硬撞沉这些纸糊般的内海海船。
砰!
当三艘三桅炮船跟一艘破旧的西班牙舰队船只重重相撞时,海面上瞬间掀起了一阵巨浪。
西班牙舰队的船只在这个撞击下开始侧翻并-体,船上的水手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逃离这艘即将沉没的船只。
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们所有人宛如下饺子般,纷纷落入了海中。
海面上漂浮着无数船体碎片和残骸,那些幸存的水手们则在绝望中挣扎,他们想要求生,但现实十分的残酷,一道海浪扑来便将他们带进了海底。
这场战斗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当海面上的炮火逐渐平息时,整个海面已经浮满了尸体。这些尸体随着海浪起伏,如同一条条失去生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