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祈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只能说还好今晚是自己叫人给救下了,要不然是真的出了一条人命的话,怕是会把寒玉带到阿恒面前去认罪!
寒玉缩着脑袋,似乎真的是被这些话给吓住了,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好像没有想到这么多,现在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
只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因为对纯贵人的恨,大过了这些恐惧。
“反正阿恒哥哥后宫的嫔妃这么多,即使少了他一个又怎么样呢?以后若是有了更漂亮的美人,说不定就把她给忘了!”
难道她就是那么的美若天仙,让所有男人都这么的喜欢她吗?“
寒玉委屈地喊道,就不相信了,怎么所有人都那么的喜欢她?
“那可是一条人命,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会出手相助!玉儿,你忘了,咱们的父亲是大夫,那是治病救人的!
可不是为了专门去害人的,爹爹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他可是不会无论你的!“
寒祈真是无奈又心寒,没有想到,到了现在,寒玉居然还是在嘴硬,或许不止是嘴硬,或许她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吧?
自己这个乖巧可爱的妹妹,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的狠毒了?
“哥哥,从前你不在宫里,不知道她与我有过什么样的恩怨!你只需要知道他才是真正恶毒的那个就够了,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报仇,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寒玉气地转过身,使劲擦了擦眼泪,今天这一回就算了,以后总有机会,还是能够报仇的!
“那你说你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寒祈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下来,毕竟那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即使做了这样的错事,也是想着能不能好好的开导一下,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寒玉委屈的谢谢鼻子,添油加醋的将进宫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无非是说自己有多么的委屈,而纯贵人有多么的心是深沉,多么的恶毒。
可是她却忘了,越将他人说的多么的不堪,便越是觉得有几分的虚假,就像此刻,寒祈却是根本就不信的。
方才去救人时,和纯贵人有过接触,可根本就不像寒玉说的那样狠毒无情。
看来是二人积怨已深,所以寒玉根本就没有客观地去形容对方,所以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
“今晚你就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犯了什么错?用你自用会调香的手艺去害人,如果你真的害死了人,你以为自己就能够睡得安稳吗?”
寒祈不愿多说,推开门便直接离去,今晚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先是看着一个姑娘因为自己妹妹调制的像,莫名其妙的就差点死了。
回来之后,本以为妹妹能够认错,可没想到居然嘴硬到这种程度或许这一回进宫,他确实该好好想一想,如何纠正一下妹妹的心呢?
寒玉委屈的吸吸鼻子,看着自己调制销量的工具,忍不住一伸手,全部都推在了地上。
现在调制这些香又有什么用?那个贱人不是被别人救起来的,是被自己的哥哥救起来的!
为什么哥哥要帮着自己讨厌的人?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贵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湿了?”
看到纯贵人回来时身上全部都湿透了,元珩香赶紧让人去准备热水,准备沐浴,可千万不要着凉了才好。
贵阳美人不适合心儿去看莲花了吗?难不成是落到莲花池里面去了?还有星儿呢,他怎么没有跟着回来?
此刻,纯贵人已经褪去衣物,泡在了浴桶当中,感受到这些温暖的水总算才觉得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的确是去看莲花去了,只不过陛下又病了,所以便让心儿去照顾,然后我便独自一人回来了。”
纯贵人将头靠在浴桶边上,微眯着眼睛,到了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那莲花池的事情给他带来了惊吓,实在是太大了,到现在都能想到方才的那些记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的就越过了栏杆直接跳了下去,跳到水中去之后竟然那也是不会挣扎,就这样直接等死,真是可怕,哪有人会是这个样子的?
尤其是呛了许多水,那种感觉真的是好痛苦,觉得似乎都要将自己的心肺给咳出来了一样。
那个救自己的人好像是寒玉的哥哥,听说好像是叫寒祈,自己从前没有见过,没想到,这一回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方式。
“那贵人是落水了吗?外和衣服都是湿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香一边担忧的问着,一边朝浴桶里在添加着一些热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贵人怎么会这么落魄地回来?
纯贵人猛然睁开眼睛,是啊,事情根本就不会这么的简单。
三言两语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着的荷香瞪大了眼睛。
“怎会如此?还好贵人没有出事,还好贵人是平安回来了,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子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害贵人!”
何香急的都已经哭了出来,一想到贵人差点就回不来了,就觉得想哭。
“别哭了,我现在没事,好端端的回来了,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的。”
纯贵人从水里伸出手,轻轻的去擦去何香脸上的眼泪,这句话是在安慰何香,也是在对自己说的。
看来这个宫里还是不安全,还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过越是这样,那么他就越要活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梳洗完后躺在床上,纯贵人翻来覆去正在思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便是为什么寒祈会出现在那里,那个时候,寒祈说只是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看看风景,却未曾想到看到自己居然跳了下去。
罢了,不管怎么样,寒祈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真是寒祈要害自己的话,那么为什么又要救他呢?
忽然脑子一闪,便是想到了什么香味儿,又是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
因为当时是站在莲池边上的,便以为那些香味儿便是莲花的清香,隐隐约约的似乎觉得是有些不同。
一想到香味儿,纯贵人心中便有了一个答案,众所周知,是宫中会调香的人也就唯有寒玉了,这一切怕是又和寒玉有关系。
纯贵人呼吸逐渐加深,看来这个寒玉是真的想害死自己啊!
会让人把楚心给叫走,为的就是想让自己在那相应的控制之下自己跳下去。
即使被发现了,都会觉得自己是自尽的,小小年纪,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此刻已是深夜,楚心仍然还是坐在床边,握着元珩的手。
她现在有些困了,便也半躺在床上,躺在元珩身边静静地睡去。
今晚注定会是不平凡的一夜,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有着许多的事,没有一个人是睡得好的。
纯贵人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闻到那香,便知道这又是寒玉所为,正想着以后该要怎么对付回去。
而寒玉呢,则是气呼呼的,觉得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没想到却是被自己的哥哥所打乱了。
下次一定要找一个更好的时机,一定要彻底将人害死才会觉得解气!
而寒祈正是想着日后该要如何的教导寒玉,让她不要再生出这种害人的心思,只是看寒玉那样子,总感觉好像是有些难了。
早上将太阳升起的时候,元珩的眼睛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身子的疼痛,病痛带来的痛苦,他已经感受了许多年了。
很多时候,每天一睁开眼,便是这种痛。
他下意识的便想动动手,可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握着。
再一看,原来这是楚心睡在自己身边,她的手正在握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嘴角有了一些笑。
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因为觉得头很疼,很是晕晕沉沉的身子,别的地方痛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头痛却是最难办了
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一睁开眼睛看着那些书本,便是觉得根本就看不进去,觉得整个人所有的精力仿佛都已经耗费光了一样。
而楚心的睡意本来就浅,感觉到一些的动静,她更是立刻便醒了过来。
“还是觉得头很痛吗?我知道每次你都会觉得头很痛,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
楚心起身,伸手轻轻地揉着元珩的额头,希望能够为他稍微缓解一下痛苦,只是就是缓解痛苦,仿佛微乎其微。
楚心便瘫坐在地上,伸手去轻轻揉着元珩的额头,二人之间离得很近,其实他们昨晚并在一张床上一起躺着睡了一晚上。
其实所有人都默认了此事,尤其是这店内照顾的工人,都知道这心儿,可是最得元珩喜欢,让他留下来也是挺好的。
“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是有些肿了,是谁又打你了?”
元珩睁开眼睛,一睁开眼,便看到楚心的脸有些肿。
这一看便知道又是被人给欺负了,现在能欺负他的人是谁呢?怕是只有寒玉了吧。
还不是你的好妹妹?她年纪小爱胡闹,打了我一巴掌,不过,如果我说我也打了她一巴掌呢?你是不是会怪我?“
楚心深吸一口气,嘟着嘴,似乎是有些气着了。
这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谁又会不生气呢?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一巴掌的事,你很温柔大度,如果她只是单纯的胡闹,你才不会与他动手,我便知道,肯定又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气着了吧?”
元珩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亲到若不是楚心离他很近的话,便听不到这些声音了。
楚心眨眨眼睛,忽然之间便觉得有些欣慰,其实元珩向来就是这样明事理的人,他向来都是这样的好。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我甚至都做好了你会与我生气的准备,毕竟寒玉可是你这么喜欢的妹妹,我欺负了她,你肯定是要为她找我算账的!”
楚心伸手轻轻去摸着元珩的脸,常年遭受病痛的折磨,浑身上下真的已经是瘦骨嶙峋了。
摸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肉,全都是骨骼感,真是觉得心里好疼。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也受了委屈,你为什么觉得我只会帮他而不会帮你呢?”
元珩张开嘴,虚弱的说道。
他现在只是没了精力再说一些多余的话,很多时候都无比痛恨自己这残废的身子。
如果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那么便可以亲自去处理这些事情。
他可以将楚心抱在怀里,好生安慰,可以去好好地教育寒玉,让她不要再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可是没办法,他做不到,许多时候,多说一句话,便觉得身子又疼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太阳才刚刚升起来时候还早,你再睡一睡吧。”
楚心便半躺在床上,和元珩躺在一块儿。
纯贵人这一整夜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因为她的心真的很乱。
无论是那个时候跳到莲池里去,不会挣扎,静静的等待着溺亡的时候,还是被那寒祈所救下。
只是因为他是寒玉的哥哥,所以对他感情也很复杂,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还是他的妹妹害了自己啊。
这说来说去又算什么呢,反倒是觉得有些可笑。
等到天彻底亮了,荷香带人端了热水过来洗漱。
“贵人,其实刚刚寒玉姑娘来了,而且气势汹汹,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我还没有去找她,她倒是自己跑过来了?”
听到寒玉两个字。纯贵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是难看,差点是害死了自己的凶手,如今对她还得有什么好感?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过来做什么,难道以为她还有脸来见贵人吗?”
荷香脸色也是非常的不好,气呼呼的,方才寒玉一大早就过来,分明看着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