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峰不得不低声道:“欧阳縣长,我们下山吧!说不定,还要来更大的沙尘暴,这很可能只是前奏。”
欧阳娜丽连连点头,他们下了山,在大队部洗漱。
欧阳娜丽整个人都被沙尘裹挟,任达峰低声道:“要不我们去隔壁县洗澡怎么样?”
欧阳娜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直接返回去吧!”
任达峰连连点头,他们吃了顿便饭,直达县府大院。
任达峰一抬头,看到马青山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充分说明,这家伙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不是唐远征,就是徐弘毅,不是田家军,就有可能是齐光远。
反正,最近常务副縣长齐光远与马青山走得很近,尤其举手表决方面,齐光远不听欧阳娜丽的,竟然听马青山的。
他们的深层次目的就是要想办法赶走欧阳娜丽,强强联手,他们搭班子。
任达峰没有猜错,此时此刻恰好是常务副縣长齐光远。
马青山直直地看着齐光远的眼睛,问道:“她出去怎么就连你都没有带呢?”
“马書记,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齐光远有一些紧张兮兮,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再怎么瞧不起马青山,也得瞧得起马青山的宝座。
縣委書记,那就是一个县的老大,假如会把党管一切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话,包括縣长大人都是縣委書记的手中之物。
何况,常务副縣长想要上位縣长大人,非得縣委書记强烈推荐和大靠山的推波助澜,要不然,常务副縣长还是那个常务副縣长。
假如没有升值空间,那就得犹如唐远征和徐弘毅一样,退居县人大或是县政协颐养天年,等待平安着陆。
假如没有人翻腾的话,他们顺顺利利地平安着陆。
假如一旦有人翻腾,那就不好说了,摆平事情的手段高明的话,很可能就平安着陆了,一旦东窗事发,那就玩完了,得把牢底坐穿,而且还尼玛老了。
这就叫:晚节不保。
马青山不想晚节不保,唐远征和徐弘毅想吗?他们不想晚节不保。
田家军和齐光远更不想,毕竟,他们还想上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仕途之路遥遥无期,恐怕就算有尽头,多少人觉得仕途之路没有尽头。
任达峰和贾婷婷陪同欧阳娜丽回了一趟办公室,而后返回了欧阳娜丽在安岩县居住的大别墅。
欧阳娜丽让贾婷婷安排小酌几杯的酒场去了,任达峰陪同欧阳娜丽去了书房。
欧阳娜丽扑在了任达峰的怀里,两人来了个长长的热吻,仅此而已,他们放开了彼此。
欧阳娜丽去沐浴,任达峰拿了一本书,直奔客厅而去,生怕被贾婷婷等人误会之深。
徐静并没有来,也没有那个资格来。
欧阳娜丽犹如出水芙蓉般,出现在了任达峰和贾婷婷的面前,她微微一笑很倾城,简直美得冒泡。
“小酌几杯,好睡点。”欧阳娜丽笑着说。
任达峰和贾婷婷连连点头,任达峰落座了,贾婷婷却站着。
“你也坐呀!”欧阳娜丽随和地说。
贾婷婷看了一眼任达峰,任达峰点了点头,她忐忑不安地坐下,毕竟,眼前的人是任达峰和欧阳娜丽呀!
任达峰陪同欧阳娜丽和贾婷婷喝红酒,本来他是十分不喜欢喝红酒,总觉得哪不对劲。
不一会儿,欧阳娜丽就醉意朦胧,不知道是被今天的沙尘暴吓到了,还是累了,反正,“不胜酒力”。
任达峰安排贾婷婷把欧阳縣长送回卧室,他直接离开了这里。
贾婷婷并没有返回家中,而是在这里的客房休息。
任达峰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小巷,他对安岩县既熟悉又陌生,反正,这里已经改头换面,权钱交易盛行,两极分化严重,环境污染正在加剧。
整个安岩县上空灰蒙蒙的,看来沙尘暴不仅仅袭击了李家岔,还袭击了安岩县的全境,包括岭北市一些地方。
这么强大的沙尘暴,所有人好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发展经济就是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任达峰又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峰凡蛋糕店,周小凡兴奋不已,一个猛扑就扑在了任达峰的怀里。
任达峰点了一下周小凡的眉心,赶忙说:“小心谨慎一些为好,生意怎么样?”
“还行,哦对了,这是我名下的分红,不要嫌少。”周小凡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笑眯眯地说。
任达峰推辞了一下,周小凡还是给了任达峰,毕竟,这都是任达峰全资投资的蛋糕店呀!
周小凡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打工仔,可,任达峰却让周小凡全权管理峰凡蛋糕店以及连锁店,他们可是对半分。
任达峰也得花钱,也就收下了。
前段时间,任达峰也得到了来自贾婷婷的分红,就是他投资了贾婷婷家大型超市的扩建。
安岩县恰好处在地下资源大开采之际,那么大型超市的生意火爆,而且他们还面向各个乡镇批发货源。
周小凡犹豫了一下,亲了一下任达峰的嘴唇,呢喃道:“峰哥,你有心事?”
任达峰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你忙,我回家了。”
周小凡不得不连连点头,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任达峰,她起初误以为任达峰三番五次来是要分红的。
其实不然,任达峰压根就没有想到有分红。
任达峰回到家里,乔南娇不在家,他第一时间给乔南娇打电话道:“老婆大人,你哪去了呢?”
“老公,我还在岭北市父母家,怎么了?”乔南娇当着父母的面,撒娇道。
乔一山和南玉梅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那就好,我刚刚回家,看到你不在,我就给你打电话。”任达峰赶忙说。
“哦,那你洗洗睡吧!”乔南娇微微一笑,赶忙说。
“哦,好的,晚安。”
“晚安!”
没等乔南娇收起手机,乔一山董事长高兴地说:“看来你们的夫妻关系升温了呀!”
乔南娇故意道:“就那样吧!反正,我就是瞧不起他,总觉得他寒酸的不行。”
南玉梅摸了摸乔南娇的秀发,语重心长的说:“娇儿,我们的眼光不会错,任达峰的原生家庭虽然寒酸了一些,可任达峰本人不寒酸呀!是个走仕途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