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峰吃过早饭后,坐等鱼家辉返回镇府大院来个碰头会。
然而,任达峰久久没有等到鱼家辉返回镇府大院。
鱼家辉直奔安岩县县府大院参加常委扩大会去了,何况,他被齐光远縣委書记特设为了括号“縣委常委”。
鱼家辉总以为徐豹是信口开河,为了讨好自己而夸下海口要给任达峰制造麻烦。
县常委扩大会还没有结束,安塔镇发生了连环爆炸案。
那就是余佳莉在安塔镇的川蜀火锅店,再一次被人装了定时炸弹爆炸,并没有伤到人,可,整个川蜀火锅店面目全非,损失惨重。
杨家屯村口那个“警钟长鸣”被炸药包爆破,倒是喜得杨志雄手舞足蹈,假如能站得起来,这家伙还要兴风作浪,助纣为虐。
徐豹很明显,把仇恨无形中引到了杨东海身上了,吓得杨东海不得不躲在隔壁县不敢出声。
任达峰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给了田家军縣长大人,田家军正在召开常委扩大会,按了手机后,冷声道:“有些人,尼玛是不是太过分了?啊?个人仇恨是个人仇恨,怎么就对安塔镇不放过呢!”
田家军心知肚明,这与杨东海没关系,因为,杨东海不可能明着告诉任达峰就是我,而且还把村口的“警钟长鸣”给炸了。
任达峰何许人也,心知肚明是徐豹等人所为,很可能有杨东海的影子,但绝不可能是杨东海如此明目张胆。
“田縣长,安塔镇怎么了?”齐光远縣委書记赶忙问道。
“齐書记,有股黑恶势力,明目张胆地炸了安塔镇的川蜀火锅店和杨家屯村口的‘警钟长鸣’。”田家军赶忙说。
“田縣长,这一目了然呀!在安塔镇杨东海非常记恨任达峰,炸了杨家屯村口的‘警钟长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齐光远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倒是把个田家军和唐远征记恨上了。
田家军笑了笑,赶忙说:“齐書记,傻子都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与任达峰作对,何况,你已经说了,他们是敌对手。”
没等齐光远说什么,田家军看了一眼装模作样,故作镇定的徐弘毅,继续道:“我刚刚收到一些消息,据听说有个徐豹的黑恶势力最近在安塔镇非常猖狂,而且与鱼家辉关系密切,昨天晚上他们都在隔壁县胡吃海喝。”
此话一出,着实把徐弘毅吓了一跳,把个鱼家辉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齐光远和徐弘毅齐刷刷地看向了鱼家辉,齐光远厉声道:“鱼家辉,真的吗?”
鱼家辉要是矢口否认,田家军就拿出了视频作为证据。
鱼家辉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赶忙解释道:“田縣长、齐書记,各位领导,我们只是简单吃个便饭。”
“简单吃个便饭那么简单吗?据听说,徐豹当着你和杨东海的面,夸下海口,要炸了李家岔的一切,真是没想到,却声东击西,使得任达峰这个好同志都没有信心治理好安塔镇了!”
田家军此话一出,着实愣神了一下常务副縣长魏雅芝和常委副縣长任达忠,以及黎姿等人,什么情况?
按道理,田家军应该幸灾乐祸,抓住把柄就把任达峰按在地上摩擦呀!即使拿不下,也会让任达峰吃不了兜着走。
包括专职常委移步政法委書记的唐志龙,都是纳闷不已,田縣长几个意思?
没等齐光远和徐弘毅反应过来,田家军看着现任安岩县政法委書记的唐志龙,以及主管公检法的副縣长常永义,赶忙说:“你们休会,立即抓捕徐豹等人,刻不容缓,谁的面子都不给!”
唐志龙和那位主管公检法的副縣长常永义立马站了起来,何况,这家伙还兼职公安局局长一职。
唐志龙和常永义离开了常委扩大会,接下来,常委扩大会更加的火药味十足。
常委扩大会结束后,田家军和齐光远等人继续召开常委会。
鱼家辉第一次跟着徐弘毅走进了徐弘毅的办公室,徐弘毅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吃屎的吗?怎么不压着徐豹的脾气乱来,竟然助纣为虐?”
“徐叔,昨天晚上只是吃了个便饭,我总以为徐豹是开玩笑的,我还阻止了,杨东海知道。”鱼家辉赶忙解释道。
徐弘毅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鱼家辉的鼻梁骨,冷声道:“杨东海给你作证吗?”
鱼家辉只好摇了摇头,瑟瑟发抖。
徐弘毅长长的呼了口气,觉得都不争气,在这个节骨眼上,何必节外生枝呢?
何况,徐弘毅心知肚明田家军和唐远征迟迟早早都得来一次绝地反击。
很快,徐豹等人落网,高兴坏了唐志雄和田晓凯等人。
包括杨东海,毕竟,杨东海不想让徐豹在安塔镇分一杯羹。
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没有关系的地步,只是吃吃喝喝,酒囊饭袋罢了!
徐弘毅这次出奇的冷静,并没有直截了当去救徐豹,而是让常委副縣长任达忠出面协调此事。
任达忠思前想后,不得不出面协调,因为,他假如得罪了徐弘毅,那么在安岩县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任达忠和田家军是死对头,齐光远不待见任达忠,可想而知,他该怎么当那个常委副縣长呢?
人人总以为任达忠高高在上,活的潇洒自如,可,任达忠也有任达忠的苦衷。
欧阳宏志副市長,虽然贵为副市長,但是他在田家军和齐光远跟前没有办法,一根针都别想着插进去,要不然,任达峰怎么可能原地不动,被徐弘毅安排了呢?
任达忠跑前跑后,出面协调,田家军和齐光远也得找个台阶下,那么他们密令唐志龙和常永义,象征意义地审判了几个小喽啰不了了之。
任达峰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想到田縣长会替自己说话,再者,也没想到徐弘毅和齐光远如此冷漠无情?
徐豹返回家中之际,徐弘毅刚刚从他母亲的身上下来,气喘吁吁,满头冒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给了徐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