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仙总办对于成龙改造圣道会的想法有些犹豫,他说圣道会思想已经深入到兄弟们的心里,突然解散更名,兄弟们肯定不会理解,甚至还可能有抵触情绪。
另外圣道会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也很有影响力,如果解散更名了,肯定不会得到老百姓的认可,那样对圣道会将来的生存和发展都是很不利的。
特别是杨辅仁总舵主还在日本人的手里,而改造圣道会的工作量很大,没有总舵主的直接参与和指导,完成这项工作任务的效果一定不会令人满意。
于成龙当然也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很多负面效应,但在目前的形势下也不得不这样做,即使暂时牺牲些利益,但为了圣道会将来的生存和发展也应该这样去做。
兄弟们一下子不理解也是肯定的,张道仙总办的担心也肯定会发生,但于成龙觉得还是应该这样做,于是很耐心的跟张道仙总办继续做出解释。
“咱们圣道会的宗旨不会变,也就是换个名而已,以避人耳目。兄弟们要想生存下去,圣道思想要想继续发扬光大,就只能这样做!”
于成龙坚定地表示出他的观点,在目前的形势下,不跟小鬼子妥协一些,总舵主、包括圣道会的兄弟们,肯定不会安稳,到时候可能损失会更大。
“那就按总指挥的意思去办吧。组织更名、人员精干、保持传统、完善管理、秘密隐藏、伺机起事,这些思想要灌输到兄弟们中去。”
张道仙总办虽然不大愿意解散圣道会,即使这种解散是表面的,是更名,但听了于成龙的解释,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成龙的决定,并且表示会尽力去实施。
“好,这就是我们现阶段的任务,祝圣道会转型成功!”于成龙高兴地说:“好吧,现在张大哥你去办事,我让焦成去接金云姬政委她们,等有事时我再跟你会面。”
张道仙接受任务离开,焦成也去跟毕鸣接头,迎接金云姬政委等人,于成龙自己则躺下休息。这一段时间他感到很累,既担心总舵主的安危,更担心肖司令他们能否平安出境,两边的事都不让他放心。
两天后,金云姬政委带人赶到,除了张成柱和金云姬挑选的两个人外,刘大成也跟来了。这让于成龙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有说要带着刘大成一起来。
“刘大成他非得要来,考虑到把他放到山里我也不放心,就让他来了。”
金云姬解释说,刘大成坚持要跟着来,考虑到他的积极性和多方面因素,就带着他来了,毕竟这个人各方面的素质都不低,带着他或许能有用处。
“来就来吧,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他的优势,你回去后让毕鸣领他来见我。你也要准备一下,时机成熟时送你去友善医院治病,可能就在最近两天。
去友善医院的主要任务就是先把医院内部的建筑布局情况摸清楚,为营救总舵主做准备,摸清情况以后,就借故医院环境太乱,快些离开医院。”
于成龙对金云姬政委下达了指示,金云姬表示她很快就会准备好,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送走了金云姬政委后,于成龙又让焦成去联系张道仙总办。
“我已经跟国民政府那边联系上了,过几天就可以跟他们派来的代表见面。”
张道仙总办来到后,首先跟于成龙汇报了跟国民政府方面接洽的情况,这是于成龙刚刚交代的任务,他便立刻去联系,而且还比较顺利,很快就联系上了。
“咱们要跟国民政府联系,主要是为了咱们以后多条出路。现在正面战场已处于胶着状态,日本鬼子已不那么得势,再坚持下去,政府可能会有取得胜利的那一天。
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投靠政府这条路还不宜完全堵死。为了显示咱们的诚意,我准备让刘大成画一张图,详细标明藏宝地点,你就去交给他们。
但是得让他们自己去按图索骥,找到了是他们的缘分,找不到也没办法。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找到,因为他们既缺少人力,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我叫你来,还有这么两件事要急着办,一是设法明天送金云姬政委去友善医院治病,二是设法告诉总舵主,让他同意解散圣道会,但不会把圣道会兄弟们的名单交给他们。
表面的条件是他们把总舵主放了,总舵主才能亲自去办。另外告诉总舵主,我已经来哈尔滨了。这俩件事抓紧去办,藏宝图画好后明天交给你。”
于成龙很严肃地交代任务,张道仙总办也很严肃的点点头,他知道于成龙总指挥这次来哈尔滨,主要目的还是要把总舵主营救出去,现在已经进入了部署阶段。
“好吧,我这就去办,咱们明天见!”
张道仙总办告别离开。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很忙,光是总舵主被软禁一事就让他忧心忡忡,现在已经开始进入营救阶段,他当然得马不停蹄。
晚上,毕鸣领刘大成来见面,于成龙跟他相互问候。“怎么,不愿在山里待了?”于成龙把刘大成让到床上,跟他拉起了家常。
“也不是,听说要救总舵主,我就来了,他对我有解救之恩。再一个是想看看你,怪想的,同时也想跟你一起亮亮本事,也好学几招,毕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刘大成笑着回答,说的倒也实在。能跟于成龙见面,刘大成心里渴望,但并不感到拘束,相反还有些见到老朋友的感觉,因此言行举止都比较放得开。
于成龙原来并没有打算让刘大成跟来,但既然来了,也得热情接受,更何况有件事也得需要他去办,因此于成龙对刘大成的到来不但没有显示出不满意,相反还十分热情。
已经跟山里的兄弟们在一起了,就应该把他当做兄弟来看待,而刘大成这样不见外,也正是于成龙所希望看到的,因此他紧挨着刘大成坐下,像兄弟一样唠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