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对于这个结果,付前表示非常满意。
按照深渊笔记的特性,这句话飞快消失,说明引起这地方异常的东西并没有被拿走。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代表自己没有白跑一趟。
当然了目前的问题就是,明明在这里,但自己看不到它,也感知不到一点痕迹。
它被以无法理解的方式藏了起来。
神奇,不过没关系,只要还在就行。
付前手按在黑石壁上,指腹顺着其中一条花纹游走。
这地方并不大,怎么看都是一个空荡荡的地下空间。
挖掘者找到了目标,但并没有取走,而是把它藏在了这里。
不仅无法被观察到,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外溢的影响。
为什么这么做目前不清楚,但这种手段,毫无疑问涉及到超凡力量。
而且能蒙蔽半神到这种程度,位阶怕是不低。
付前边思索边在周围散着步。
办法,自然还是有的。
叮叮!
把周围转了一圈之后,付前并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了一只透明摇铃。
清脆的铃声中,永恒澄澈思维发动,超凡退散。
而就在下一刻,付前发现眼中的景象出现了变化。
脚下的黑色石板上,一团扭曲的花纹中心,凭空出现了一只杯子。
杯子造型奇特,大约手掌大小,闪烁着黄金的色泽。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上面与四周迥异的花纹,就像是交缠到一起的无数漩涡。
仅仅是惊鸿一瞥,很快杯子就再次消失在了视野里。
位阶果然高,甚至比特殊状态的孕天使受影响的时间都短。
付前盯着杯子消失的位置,慈悲扳机上的手指,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刚才时间虽短,但其实还是有出手机会的。
而即便子弹上的超凡效果不起作用,光是子弹的动能,打翻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之所以没有选择出手,一方面是并不确定这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贸然出手,后果很可能难以收拾。
如果是跟腐败林那边的深渊之雾一样的存在,没有对应收束手段的话,那么蜂猴市的人民怕是会遭殃。
另一方面,那杯子的造型让付前感觉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
闭上眼,付前仔细回忆着刚才杯子的轮廓。
很快他就回忆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了——修道院。
那座古老的建筑上,四处是各种凋文装饰,不少已经难以辨识。
而付前隐约记得,自己在上面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个轮廓。
所以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修道院吗?
付前摩挲着下巴,如此说来,尤尔选择那里藏身很可能事出有因,这位知道的怕是比想象中还多。
看来自己需要去那边瞧一眼了。
……
打定主意后,付前没有耽搁时间,直接沿着原路返回。
把扯开的地板重归原位,并不意外的,付前发现那位工作人员居然还在。
不过这位的关注点明显没有在这边,而是十分专注的望着前方。
对于付前做的事情,也是完全不闻不问。
这让人羡慕的专注力。
离开时付前刻意从这位身边路过,确认了下是什么东西让这位如此着迷。
而下一刻付前发现,这位直面的方向,挂的是一幅油画。
这个……有数点眼熟啊!
付前瞟了眼油画上的丰腴人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工作人员曾经给自己介绍过,这画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当然话音未落,画就被自己大卸八块了。
这是在?
思索间,付前发现那位工作人员居然是动了起来,双臂僵硬的上下摸索。
一眼望去,莫名猥琐。
应该不是沉迷人体艺术走火入魔,付前摇摇头。
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付前也不认为这位能在黑暗中看到多少细节。
他是在摸索玻璃?
下一刻付前意识到什么。
这位手上的动作,好像是在确认玻璃是否完整。
因为自己之前任务里的作为,给他留下了强烈的阴影?
付前猜到了一个可能。
果然一番荼毒之后,这些人似乎都有伯纳德综合症了,难以区分真实。
感慨一番后,身为阴影缔造者,付前很讲究的没有再去惊扰这位,而是迅速离开。
……
跟记忆中相比,修道院也是一模一样。
站在黑暗之中,付前抬头望着面前的建筑。
很快的,他就从繁杂的凋饰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果然,那只杯子的图桉,被很巧妙的藏在了这里面,而且是中心位置。
确认自己的记忆没出错后,付前直接沿着熟悉的路线一路前行。
他的目的地很简单,那就是尤尔化名尼瓦利斯住的地方。
上次送这位归西后,还一直没来得及打扫战利品。
今天的修道院,比往日更加的放荡不羁。
感知里的修士们,似乎也没能免俗,或多或少受到了噩梦的影响,情绪不像平时那么稳定,甚至有人引吭高歌,可谓相当热闹。
而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穿行,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付前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这位怎么会在这里?
意识到那位是谁后,付前脚下放缓,最终停在一扇虚掩的门前。
没有犹豫,他直接伸手推开。
狭小的窗口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背对这边眺望着无边黑暗。
付前推门的动静无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一刻这位回过头来。
“凯莉医生你好啊。”
没错,让付前感到熟悉的这道气息,并不是尼瓦利斯复活或者罗蕾塔,而是心理医生凯莉。
而在这位疑惑的目光中,付前面带微笑,从容的打了个招呼。
“你是……”
凯莉明显对付前现在这张脸有些陌生,眉头一时间皱得更紧。
“我之前找你咨询过一些心理问题。”
付前神色不变,笑着解释。
“是吗?抱歉看来我是忘掉了,我最近的记性不太好。”
听完付前的解释,凯莉微微点头,看上去轻易接受了他的说法。
不仅如此,甚至还长叹一声,主动道歉。
“我原先从不会忘记自己的病人,可惜……最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