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公子,你大哥是谁?木灵珠怎么会到他手里的?”库鲁夫疑惑地问道。
“哦……”麦魁转转眼睛,解释道:“我大哥叫麦桑,我是他弟弟麦魁!在马色的时候,木灵珠主动认了我大哥为主,他现在就是察罕的族长!只不过,这家伙琐事缠身,便只能将族长权利交给公主代管了!”
别人还没怎样,麦魁一番话先是把自己说得眉开眼笑,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个几近完美的身份。
“靠!原来你不是麦桑本人啊!你俩是孪生兄弟吧?简直就一模一样啊!”火鸡惊讶地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又把麦魁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
“麦魁自我意识觉醒、急于表现情有可原,但到底还是心急了些,像木灵珠归属这种事情又怎能随便宣之于口呢!”西来尔暗叹的同时,看向傀儡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丝警告,而对方正在兴头上竟毫无察觉。
“库鲁夫家主,您之前见过麦公子么?”公主看似随意地问道。
“啊?”火鸡心中一惊,这才醒觉自己漏了口风,他干笑两声道:“麦公子在马色、罗斯都出尽风头,我们又怎会不知呢?”
“想必您早就知道了我和麦公子的关系,说实话我并不留恋现在手中的权利,更感到不堪重负……所以,如果您有意挑起这个大梁,我愿意去和麦桑说项。”西来尔觉得对方的解释也有些道理,便不再纠结、诚恳地说道。
“欲擒故纵,玩得漂亮!”麦魁闻言、在心中赞道,却哪晓得西来尔的话中最少也有七分真情!
“木灵珠的事情需要眼见才能为实!”库鲁夫的态度明显恭敬起来,但仍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他沉吟片刻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言,那麦桑大人的身份一旦确定,我便会带领族人向他宣誓效忠、惟命是从!”
火鸡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便要选出个代行族长权利的人来,也得先验证族长的身份,由他发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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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见库鲁夫始终在推三阻四,公主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结,但她仍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事我会联系麦公子,让他尽快过来。”
“可是,光确定族长的身份怕还是难以完成复兴大业,察罕家族除去木灵珠之外的三件珍宝也要集齐才行啊……沙阿宝钻就在这里、连心玉钥我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只是那件‘铭文金链’还没有着落,不知库鲁夫家主有无关于它的情报呢?!”西来尔紧接着转入了正题,同时也将目光盯在了火鸡脸上。
“哎呀!我刚才一定是说错话了!”听到公主对“连心玉钥”的事情有所隐瞒,麦魁赫然勐醒。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西来尔与库鲁夫虽然都是察罕一脉,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有些微妙。因为与古塔镇、赫梅家族、祖玛等势力不同,火鸡并非察罕的外藩、他和公主一样都是察罕的直系子孙,那就必然存在着对权利的争夺啊!
“呵呵呵,”果然,库鲁夫闻言哂笑道:“公主过谦啦!你带着明珠小公主自马色露头时,身边除去麦桑基本一个帮手也没有吧!然而到了现在、却已经有了可以匹敌五大家族的实力,这其中自然是得到了察罕外藩的支持……”
“但是,若没有‘连心玉钥’证实你的身份,这份支持光靠刷脸恐怕是不够的呀!”火鸡又补充道,言外之意则是认定宝贝就在西来尔手中。
想起赫梅与祖玛对自己的信任根本与连心玉钥无关,西来尔不由得叹息道:“事实并非完全如此……我得到的支持,大部分仅仅是因为他们已经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几代人持之以恒的坚守本就不易,而五年前家族又蒙受了灭门之灾,在这样的困境中,哪怕只是一点希望对于察罕的后人而言,也弥足珍贵了!”
见公主情真意切,库鲁夫也不禁动容,他沉吟片刻,试探地问道:“连心玉钥是察罕族长与外藩相互印证的必需品,沙阿宝钻则可以开启家族在各处埋藏的珍宝……按说,有人有钱,复兴大业也必然有望,公主又为何会对‘金链铭文’这般在意呢?!”
“金链铭文……好奇怪的名字,那到底是金链还是铭文呢?”乌恩一直被其他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此时终于逮到机会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我没见过实物,只是听说那是一条刻着铭文的金链子,而那些铭文则是关于察罕家族命运的一些传说!”西来尔语气悠悠地解释道。同时也将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库鲁夫脸上。
火鸡被看得有些心虚,他皱着眉问道:“公主殿下,您总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呢?难不成您是觉得那条链子在我这儿?!”
“察罕领地从气运上讲以靠近也古纳河一侧为上,而赫姆拉家族在选址的时候就恰恰相中了这个位置。不管是您家族的前辈得到了谁的指示,这一招都极为高明。而且,我在马色的时候无意间打开了家族的一处密室,那里边相关金链铭文的记载也把位置定在了此处……”西来尔并没把话说完,但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清楚了。
库鲁夫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否定道:“金链铭文确实不在我这里……“他随即又建议说:“如果公主得到了什么线索,大可在赫姆拉家族的领地内找一找,只不过,要等察罕选出新的族长才行!”
公主难掩失望地转开头看向门外,默然无语。
“嗯!做事是得有个流程!我同意!”麦魁突然插言道:“那么,库鲁夫家主,您准备什么时候对外公开自己内应的身份呢?这事想必也瞒不了许久!”
火鸡明显尚未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窘境,闻言不由得一愣。麦魁见状,只得解释道:“灰熊的手下加入到公主的阵营可以说是被逼良为娼,但您如果不公开身份的话该怎么对外说呢?毕竟现在赫姆拉家族连一个被转化的魔注师都没有呀!”
“什么逼良为娼?你太过分啦!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西来尔勃然大怒,全身注力也不受控制地激荡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火鸡只感气血翻涌、耳膜欲裂,一颗心也几乎要跳出来似的。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貌似人畜无害的美女是何等样的存在。
“哼!”见乌恩第一时间便下意识地护在了麦魁身前,公主更是气得不行,她狠狠瞪了四爷一眼,身形闪动就离开了大帐。
“话糙理不糙!这女人就是太腼腆、总在乎这些指端末节的小事!唉……”麦魁满不在乎地叹息了一句,又转向库鲁夫说道:“其实我倒觉得如果您能继续隐藏身份的话利大于弊……但咱们也总得想个说辞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