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这辈子认了?我听不明白。”
袁天天轻声的说:“殿下,我也是瞧出来了,果真如同李嬷嬷在皇后娘娘面前所言一样,殿下真是对女子没有兴趣。”
“什么!什么?什么?!”
“奴婢虽然不才,但是自认姿色还算尚可,寻常男子见了女子投怀送抱绝不是殿下这般反应,正如李嬷嬷所想,殿下或是真有……”
“我没有!!”
杨广无语到甚至有些愤怒,这都什么跟什么,这都哪到哪啊。
我洁身自好,你们莫名其妙的怀疑我不喜欢女的,别人也就算了,自己的老娘也这么想,还塞了个通房丫头过来,这要测试自己。
瞧着杨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袁天天却更加笃行了,煞有其事的说:“殿下放心,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公主殿下也明白,她说了这辈子她认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皇后娘娘知道。”
杨广气到甚至想要发笑,只是却也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愿意接受将来成为弯仔码头。
这是什么大无畏精神,这是什么风险精神。
杨广又气又笑,看着袁天天煞有其事并且有些紧张的样子,心里却来了兴趣,逗逗她。
坐定之后,杨广便问:“那今日母后让你来,我若不碰你,你出去了怎么交代?李嬷嬷不查验你的身子?”
“自然是要查验的。”
说着袁天天的面色更红了:“我在西梁宫内的时候听过老嬷嬷说有办法自己动手……,殿下放心,应该看不出来的,我有信心。”
你有个鬼信心哦,而且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元气满满,杨广再次气笑了。
此时的阳光只能想对策了,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让自己的母后也认为自己不喜欢女孩子吧。
这可不行,但是真的对着小姑娘下手吗?
一是自己年纪太小,拔苗助长,不利于将来,二是他的思想还是认为只要发生了关系就不能弃之如草芥,虽然对方是个婢女但是又不是花钱入股的青楼女子,不太好。
仔细的想了想说:“首先,得先和你说明一下,我是喜欢女孩子的。”
“殿下,我能理解,不用强行解释。”
“闭嘴,我说的是真话,再插嘴就把你嘴巴给堵上。”
杨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挠挠头,好像这是一个死局,找不到办法解开,难道真的只能那样了?他愁眉苦脸了起来。
杨广最终无奈的说:“算了,算了,你就按照你原来的办法去做吧,你家公主,等日后自然会明白我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杨广话音落下的时候,袁天天当即扑通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方才那个娇羞模样的女孩子不见了,面上的红嫩也散去,只见她一脸严肃的跪在杨广的面前:“家弟所言果然不错,殿下果真是个正人君子。”
你咋还骂人呢,只是现在的表现怎么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有你的弟弟是谁?
袁天天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还请殿下救我全家。”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搁着写小说呢,这么多转折。”
“你先等等,说清楚,救你全家又是怎么回事?我母后还能拿你全家性命逼你入我屋内不成?”
袁天天摇头:“非也,殿下,奴婢姓袁,家父是曾经的梁州司仓袁玑,您可认得?”
一听到这个名字,杨广就反应了过来,就是因为袁玑看相之后,杨坚才给杨广改了名字,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颇为疑惑,而眼前的女子自称是袁玑的女儿。
方才的窘迫和尴尬全部去无踪,智商再次占领高地,面色凝重的杨广反问:“梁州司仓袁玑虽是前朝之臣,但是在本朝之前也还算过的不错,你说你是他的女儿,这怎么可能,你是萧梦岚的婢女,那就应该自小跟着她,别妄想编一个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话来骗我,说吧什么目的。”
杨广的警惕心已经提了起来,全身都在准备干架,他不认为眼前这个女人能是自己的对手,怀疑她的身份,怀疑她的动机,但是也相信她不会是来刺杀自己的。
萧梦岚的随身婢女刺杀自己,没有理由。
“殿下,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过于的玄妙,但是还望殿下相信。”
“你先说,我看看可不可信。”
袁天天这就开口说:“我的父亲是袁玑,父亲精通术数卜卦,后来生下了我弟弟,弟弟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白日之下乌云密布,云层之上隐隐有天宫之相,弟弟新生便如老者之相,须发皆白,三月能言,一岁卜卦。”
“弟弟卦定,袁家将来有大难,父亲深信不疑,便遵照弟弟的卦象将年幼的我送入了西梁的皇宫,作为公主的婢女,并且嘱咐我,来日公主之夫君,就是我们袁家的救星,那便是殿下您了。”
杨广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她的话玄之又玄,也就是说七八年前就已经算到现在了,那可是在自己穿越之前啊,并且袁玑深信不疑的将自己的女儿安排出去给人当婢女,这种玄妙的东西,杨广半信半疑。
半疑是因为自己以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半信是因为自己穿越了,穿越这件事情本就不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我来救你们袁家?你们袁家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啊???”
“弟弟只算定了有灭族之难,但是没算到到底什么难,说命不可改,只能顺之,从细微的机会中偷一线生机,说只要我跟着公主的夫君,言听计从即可。”
“你这说法,前后都没根据,你让我很难相信你啊。”
“殿下请一定要相信我。”
“口说无凭,要我救你,但是连要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让我相信你。”
袁天天面露难色:“殿下,我自从去了西梁宫内,无法和父亲弟弟联系许久了,我只知弟弟所算皆不会错,至于证据,却没有。”
“说了这么久了,你弟弟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
杨广只觉得越听越玄,越不真实。
“家弟袁天罡。”
好家伙,就冲这名字,我得信啊。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观宇宙之大,天地恍然,未来是错的。”
他的未来也就是自己所知的历史,那么这句话在杨广看来不就是。
“历史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