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和人民会真正站立起来,自我尊重,文化自信,穿大明衣衫,传大明风俗, 过大明佳节,拜大明祖先,要外邦之人相形见绌。”
“我,有一個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在读书声朗朗而来的学堂之上,农夫与工人的孩子们可以与高官勋贵的儿子们同席而坐,同师而学, 不分贵贱贤愚, 有教无类。”
“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这片茫茫大海上,大明旗帜飘扬,商人们满载而归,岸边的妇女儿童们喜悦满面,往南,往北,往东,往西,甚至往载满白云的天上,我大明的子民都可去得。”
“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蒸汽升腾, 大明的能坚船利炮能压的海不扬波,能佑子孙后代不被外邦所欺,为后世开太平之道。”
“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没人再敢压迫我们的孩子,他可以去种田,可以去做木工瓦匠,可以去科考当官,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怀着信念让大明走向明天。”
“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所有人能与我一起登顶高山,踏过坎坷崎岖之路,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烧香拜神,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建设广州府的未来。”
“我,有一个梦想。”
“我朱瞻墡在此立下誓言,我将终我一生,致力于为所有人的权益而战,你们去工厂吧, 你们去经商吧, 你们去耕种吧, 我将保证大明律法前, 天资犯法与庶民同罪,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
这让人遥望而不可及的词汇,从眼前这个年仅十岁的口中说了出来,却让人无比的坚信。
方才那番抑扬顿挫的演讲,讲的众人那是热血沸腾,情绪激昂。
这可是这几天在战船上日夜训练的结果,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了。
“郡王爷,真的可以人人平等吗?”人群中有大胆的人提出了问题。
“大明人不骗大明人。”
朱瞻墡义正言辞的回答。
“那以后再有人来收我们保护费怎么办?”
“明日起莪将在广州府成立警局部门,归属在提刑按察使司,各州府甚至下到乡县都会有治安局,有任何违法的事情都可以找治安员,有人收保护费你就找治安员,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治安员,治安员会每月接受提刑按察使司的监察。”
下方人们又开始了议论,有人觉得好,有些觉得不敢相信官老爷们会给他们平等。
如果百姓一直是被欺压的对象,那么这个国家就难以继续往前走,要解放劳动力,就要给予他们劳动时的保障。
今天这一番让众人觉得有些这位殿下是有魄力的,是在为民做事情的,但是他口中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真的可以做到的吗?
朱瞻墡明白时机到了,立威的时间到了,立信的时间也到了。
因为这边热闹,现在外面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金武和南盛淮两人还被押着。
朱瞻墡环顾一周,一小队卫兵从外头挤进来,还押着张子兴和张涛,两人其实并未出城而是被金武藏在了府中,布政使的府上可没人敢进去查。
这一手灯下黑,却逃不过方时的探查,今日这边一开始审问,那边方时的部下就带兵入了布政使的府邸,果然搜到了两人。
看着张子兴和张涛被带来,金武便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这位珠江郡王殿下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威。
他会杀自己吗?不会吧,应该不会吧,他才十岁,能杀伐如此果断吗?
他不动手其他人是不能当场杀自己的,就算自己有罪也不行,只有手持永乐大帝剑的朱瞻墡可以。
锃
一声,永乐大帝剑出鞘,宝剑寒光四射,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却仍然让见了的人心生寒意。
锋利无匹,削铁如泥。
“广州府恶犯张子兴张泰父子,贿赂买官,走私枉法,当街行凶,为恶一方,致使民不聊生,恶贯满盈,现数罪并罚,家产充公,斩首示众。”
陈佑山拿着罪状高声念着,一位威武汉子走了出来,一口酒喷在锋利大刀之上,手起刀落,人头满地滚。
当场行刑,并无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着血花飞溅,边上的百姓们才明白,朱瞻墡这是来真的,当众就斩首了人称广州王的张子兴父子。
刽子手又走向了南盛淮,南盛淮自嘲一笑:“老夫不服。”
老头子骨气到位了,但是陈佑山念道:“南盛淮,曾任广西库六府知府,致仕归乡后与广东布政使金武官商相互,谋求私利,以走私大兴家业,为恶乡里,侵占良田,与南洋海盗联系紧密,卖国求荣,现数罪并罚,抄没非法所得,斩首示众。”
并未满门抄斩,因为方时的妻子是南家人,此事她等于做了证人,没有她的消息也不会查的这么顺利,方时恳请给南家留一条生路,并且也承诺将南家所掌握的所有走私渠道,联络帮会到时候一一供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知小儿,我看你几时完。”
到最后南盛淮仍没有一句求饶,但是老头的脖子不硬,刽子手一刀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
边上的白净少年南不知双目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爷爷就这样被人杀了,头就滚到了他的脚边。
张子涛见如此行事,大喊着:“殿下,殿下,我有消息,我有消息,都指挥使黄惠宏,收了我们两万两银子,我这个官是他卖给我的,他也有份,他也有份。”
黄惠宏直接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到了张子涛的头上,随着骨头咔嚓一声,张子涛的脖子几乎是要断了。
“殿下,这人胡乱攀咬,殿下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黄指挥使,你且往后退吧。”黄惠宏不在今日的计划之内,朱瞻墡知道他底子肯定不干净。
黄惠宏悻悻后退。
朱瞻墡手持永乐大帝剑走到了张涛的面前,给了陈佑山一个眼神。
“广州府东卫所指挥使张涛,贪赃枉法,与黑恶帮会勾结,草菅人命,引兵入城,行刺珠江郡王殿下,欲加害皇室宗亲,数罪并罚,斩首示众,夷三族。”
因为张涛有官身,品级还不低,刽子手不能这样随意杀他,所以得手持永乐大帝剑的朱瞻墡来。
在战船上朱瞻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挥砍了无数次永乐大帝剑,想象了无数次斩杀的情节。
犹豫,恐惧,害怕,他之前想着到了这时候可能会出现这些情绪,但是真正此时,心中却异常坚定。
我在为民杀贼啊。
朱瞻墡高举永乐大帝剑过头顶。
寒芒一闪而过,血液飞溅到了朱瞻墡的脸上,那血液似乎滚烫灼烧着他的皮肤,锋利的剑刃将张涛的脖子一刀两段。
地上又多了一颗人头。
百姓们爆发了欢呼声,平民百姓最畅快莫过于杀贪官污吏了。
第一次杀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陈佑山本来有点担心朱瞻墡毕竟年纪才这么点,这样杀人会不适,但是没想到朱瞻墡杀伐果断如此模样。
另外他本来也担心朱瞻墡力气不够,但是没想到手起刀落,永乐大帝剑对奸臣锋利度翻倍。
最后朱瞻墡走到了金武的面前。
“广东宣承布政司布政使金武,以权谋私,勾结官上,党羽庇护,残害百姓,行刺珠江郡王殿下,欲加害皇室宗亲,数罪并罚,斩首示众,诛九族。”
随着陈佑山的话音落下,金武大喝:“广东藩司完了,完了。”
朱瞻墡停下了剑,大喝:“原来的广州藩司确实完了,一个更好的广州藩司,一个没有你这种贪官污吏的广州藩司就要来了。”
布政使金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