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队进驻英歌兰,为了保护朱瞻墡的安全,避免激进的英歌兰军人,汉弗来对投降的英歌兰军队各个队伍的首领进行了一番关照,并且逐步的解除这些军队。
养花庭内大明的军队正在掘地三尺的翻找,英歌兰人的建筑风格和大明完全不一样,大明将士们东西翻找一阵头疼。
朱瞻墡回到了战船之上处理刚接手的英格兰事务,以及为接下来的攻打法兰西做准备。
英歌兰陷落的消息传到了法兰西,法兰西普通百姓在狂欢着,留在法兰西的英歌兰军队也纷纷投降,之前勃艮第公爵就已经倒戈了,所以名义上在英歌兰沦陷后,法兰西应该很快就能收复失地,英法百年战争正式的结束了。
但是法兰西太子和法兰西的勃艮第公爵可开心不起来,他们明白那位令人恐怖的大明海王在料理完英歌兰之后,就一定会冲着法兰西来,毕竟郑和的事情可不单单是英歌兰的事。
法兰西的太子夏尔因为贞德的事情现在民心掉的很厉害,他也知道的现在贞德被朱瞻墡所救,若是真的回来法兰西,振臂一呼自己麾下这些骑士们到底是跟谁都不知道了。
他很慌,慌的一逼,但是无路可跑,他现在想到或许将自己那个神经病的老爹交出去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毕竟郑和的事情错在他爹,与他无关,贞德从来是自己这一派的人,或许跟她下跪求情她会饶恕了自己,毕竟她是一个虔诚又仁慈的信徒。
贞德经过几天的恢复,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头发也稍微长出来了一些,就跟给小孩子理的圆寸一样。
不过不得不说贞德这圆寸还挺好看,脑瓜子挺圆。
朱瞻墡闲来无事就摸一把贞德脑门,那种短头发的触感非常有意思,这跟喜欢在超市里面摸大米是一个心态。
“殿下,摸脑袋在我们的文化中是不尊重人的表现。”贞德非常的无语。
“我们的文化中是尊重的表现。”
“那我也能摸殿下的头吗?”贞德反问了一句。
“白天不合适,等晚上吧。”
贞德一脸不解,显然没明白朱瞻墡的意思。
朱瞻墡带着贞德一起到了养花庭,指着山水花朵说:“怎么样,好看吗?”
“殿下,我无心赏花。”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一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女孩子先要会爱花爱草,感受世间的美好。”
“但是殿下,凯瑟琳夫人爱花更爱草,你觉得她是个懂得爱的女人吗?”
朱瞻墡一愣,想说两句温暖的话,但是贞德完全就像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贞德继续说:“世间有多少人忙忙碌碌,无法驻足欣赏这些美景,凯瑟琳夫人拥有这样庞大的宫殿,但是她并不懂得什么叫做爱。”
还好她说的是法语,倒是不至于造成歧意,史书上说贞德善辩,倒是没错,而且法语发音多,可以说巧舌如黄。
“殿下,发现了三条暗道,正在派卫兵下去探查。”
“让将士们稍微注意一点,地道可能有机关。”
“明白,殿下。”
贞德瞧着人少了些,便开口问:“殿下,您会怎么处理英歌兰的国王和太后。”
朱瞻墡瞧了瞧贞德那有些尴尬的模样,她想问的可不是英歌兰太后的下场,而是想要知道以后朱瞻墡会如何对待法兰西国王。
“小国王尚幼,想必当年的事情知晓的不多,汉弗来公爵已经求过情了,只要小国王识趣对我大明进行朝贡,我可以既往不咎,且留他继续担任英歌兰国王,我还给了他一个西洋联邦的议员席位,至于妖后和她的男宠,祸乱天下,等我审清楚了当年的事情会给他们一个应有的结果。”
贞德明白当年法兰西国王对郑和做出了那样非人之事,他肯定是逃不过了,但是太子与此事无关,应当会能有一条活路,瞧着朱瞻墡没有株连的意思,她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看的出来贞德至今仍没有怪那位太子的意思。
朱瞻墡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串说:“你被抓之后似乎你们的这位太子并没有想过要救你。”
“夏尔殿下在国内孤立无援,实力单薄,法兰西的贵族们多难以控制,我可以理解他的苦衷。”
朱瞻墡继续盘着珠子,一颗颗的滑过指尖,轻描澹写的说:“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前段时间那位勃艮第公爵反复横跳回到法兰西之后,法兰西的国王因为异常精神不适合执政,现在你的那位夏尔殿下可是大权在握,和那位勃艮第公爵此时争权争的厉害。”
贞德的表情落寞,不愿意再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吗?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只要太子夏尔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与英歌兰斡旋,相信英歌兰会同意释放贞德,而贞德这样的法兰西圣女,民族英雄,值得他付出代价来解救,只是他不愿意。
“贞德,如果我让你去法兰西说服你们的太子将你们的国王和勃艮第公爵交给我,并且向大明谢罪,你能做到吗?”
贞德低头不语,她知道仅凭借她的力量不可能做到,但是见识到的大明军队那近乎摧枯拉朽一般的破坏力后,她明白如果不能让法兰西交出国王和勃艮第公爵,那么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法兰西一定也会受到大明军队的进攻。
他能说服朱瞻墡吗?
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但是马上这个念头就消散了,朱瞻墡虽然看着对自己有好感,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她的直觉告诉她,朱瞻墡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任何重要的事情。
朱瞻墡用近乎冷漠的语气说:“贞德,我救了你,你也要展现你的价值,证明我费尽心思救你的价值。”
说出这话的朱瞻墡让贞德觉得,他就是那位曾经在梦里见过高坐在大明龙椅上的东方皇帝,黑暗中他显出面容,睥睨天下的霸气,纵横捭阖的气势,更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所有人都是他棋盘山的棋子罢了。
“我会给你一支大明军队,回去告诉你的人民,告诉法兰西的信徒们,你遵循着神的旨意回来了,你在火焰中新生,你带着神的旗帜来引领法兰西人走向光辉的明天。”
贞德震惊的看着朱瞻墡:“不!海王殿下,任何人不能冒用神的名义,神是至高无上的,神是纯净的。”
朱瞻墡无语并且难以置信的问:“你仍笃信着你的神?”
贞德一脸坚定的说:“海王殿下,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当初神给予我的神谕中神说,东方的苍龙将会驱赶英歌兰人。
神说,以火对火,以血换血。
神说,天佑法兰西。
神说,我会拯救你,我的孩子。”
“它做到了,神坐到了,您一定是遵循了神的旨意来拯救我的。”
朱瞻墡气的想要骂娘,看着贞德那副样子,又知道她不是在胡说她是真的这么相信的,一时间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贞德就像是一个被电信诈骗忽悠pua了之后坚信自己是个拥有非凡理财天赋的家庭主妇,执意就是要将钱转到骗子告诉她每月可以赚两倍利息的银行账户中,就算警察来了拦着她,她打破头都还要往里面转钱。
是老子救的你,不是你的神,我跟他没有亲戚关系。
朱瞻墡怒气上来了,但是这时候士兵跑了过来:“殿下,在地下找到了一位英歌兰的人,好像自称什么主教。”
朱瞻墡先带人进入了地道。
地道的入口在凯瑟琳夫人的房间,地道内灯火通明,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一些机关被破坏的痕迹。
“殿下,这里的机关已经被我们完全的破坏了。”士兵让朱瞻墡可以安心。
来到一处地道内的房间,此时一个红衣主教正在房间内光着身子,披着他的红斗篷,那正是之前在教堂中审判贞德的那位主教。
而在房间内一屋子的铜臭味,这位主教居然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下的房间内炼铜,西方主教炼铜传统异能了。
朱瞻墡愤怒的看着他,但是话是对贞德说得:“你们瞧瞧,你们都是信仰神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信徒吗?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贞德望着那位主教,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朱瞻墡下令:“直接杀了,免得到了外面脏了阳光下的空气。”
说罢毫不留情的士兵挥刀砍了下去,无视了那位主教的求饶和哀嚎。
朱瞻墡黑着脸从地道里面走了出来:“这就是你们的神职人员,你们的神就教了你们这些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这只是他的个人作为与神无关,神会将他打入地狱的。”贞德仍在争辩着。
朱瞻墡道出了他认为的贞德宗教的真相:“你们所谓的善良,仁慈,所有一切美好的品质是需要依靠着神的惩戒而维持的,所以那些真正拥有这些美好品质的人,将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中,而那些丑恶之人可以利用这些条条框框来管教你们。”
“你们将所有的幸福归咎于神的恩赐,所以那些不相信神的人可以用一句句的谎言来欺骗你们,恶狼混迹羔羊之中,教导他们奉献精神。”
朱瞻墡审视着贞德,问道:“神拯救那些为了救你而实在英歌兰人刀下的法兰西骑士了吗?”
“我知道你会说,神会带他们上天堂。”
“但是贞德,人被杀就会死,死了就是死了,你见到他们上天堂了吗?”
“神性只是人性的一部分,人性永远高于神性。”
士兵匆匆的跑了过来:“殿下发现凯瑟琳夫人和国王还有她的男宠了。”
朱瞻墡再无心思对贞德说教带着人前去发现凯瑟琳夫人的地方。
此时的凯瑟琳夫人已经被带出了地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的男宠欧文都铎光着身子,还有衣衫不整的约翰公爵。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正在……”士兵有些难以启齿。
朱瞻墡瞬间明白了,还得是凯瑟琳夫人啊真是会享福之人,何时何地都让自己尽可能住的舒服,正如她自己修建的阴暗的地窖内还特地修建了走水的下水道,旱道和水道都不落下,果然是个思前想后的女人。
被抓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无处可逃。
算来两人还算是初次见面,凯瑟琳夫人立刻开始求饶:“海王殿下,海王殿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予你巨额的财富。”
依旧是想要用钱来打动人心的套路,但是朱瞻墡现在应该算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还差你那个三瓜两枣吗?
搬过来一张椅子,朱瞻墡坐了下来:“凯瑟琳夫人,约翰公爵,可否请你们说一下关于我的挚友,我们大明的使臣郑和为什么会没了舌头,手脚。”
“跟我无关,跟我无关,我只是负责牵线的。”约翰公爵忙推脱,想要将自己摘出来。
朱瞻墡看向了凯瑟琳夫人,凯瑟琳夫人也说:“我们接收到郑和的时候他就是那样了,是法兰西人,法兰西人对他做了令人恐惧的事情。”
话的真伪难辨,他们也不会这么简单的说实话,朱瞻墡便下令:“先将凯瑟琳夫人,欧文都铎,约翰公爵分开关押,稍后我一个个的审讯。”
“殿下,殿下,我说的是真的。”约翰公爵开始求饶,但是朱瞻墡打算先关个两天再说。
之前和贞德说事情,被打断了,这短暂的时间让朱瞻墡倒是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
面对着被教廷pua洗脑的贞德,就算是在火刑场上这样被救下来,贞德仍旧是坚信是神在救她,朱瞻墡明白永远叫不醒她了,但是贞德的作用无比的巨大,朱瞻墡仍然需要她。
打败魔法的方式是什么?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只有用pua才能打败pua。
朱瞻墡将部下的人都安排离得远了一些,然后轻声细语的对贞德说:“贞德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什么考验?”
“神对你忠诚度的高考验,方才我对你说的一切,之前你经历的一切都是神对你的考验。”
贞德双目放光:“真的吗?”
朱瞻墡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其实包括我来西方也是神的指引,神告诉我过来拯救这片已经被黑暗侵染的土地,并且拯救他最虔诚的信徒。”
“只是神在我们那边的名字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
贞德迫切的问:“神在东方叫什么名字。”
朱瞻墡思考了一个大致的故事脉络,然后说。
“神在我们那边叫老子,老子来拯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