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荒不由得一愣,然后笑着拒绝:「哈哈,多谢卫候好意,只是荒恐怕要让卫候失望了。」
「荒志在长生不死,无暇担任卫国上卿,纵然是秦国师,也是不得不为之!」
「无碍!」
这一刻,卫候大笑:「上卿之位,孤为国师留着,只要国师愿意,随时可以入卫!」
「多谢卫候!」
这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卫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而荒也得到了卫国的礼遇。
这一次,荒没有提及回报,因为卫遫请求的事情,也是他想要做的。
只不过,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心愿。
「告辞!」
望着荒离开,卫遫轻笑,道:「孤祝国师此行,心想事成!」
对于异象频现,卫遫心中不是没有想法,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得不到,就算是得到,也会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不光是保不住得到的传承,甚至于还会牵连卫国社稷。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压制自己心头的野望。
既然自己无法得到,相比于被修士得到,他更希望被荒得到,不论如何,荒都是人间的强者。
荒得到,好歹也是在增强人间的力量。
从卫宫离开,众人也没有了继续去喝酒听曲儿的兴趣。
毕竟卫女之风华,他们在卫宫之中也已经见识到了,再加上,卫遫的一番话,让他们心头的玩乐之念太少了。
叶若客舍。
众人神色都有些复杂。
小道士与南宫倾城等人欲言又止,他们很想说,修士不是那样的残暴,但是,一想到修士界中,那些修士的无法无天,他们又难以启齿。
毕竟,对于修士的残忍弑杀,荒也是亲眼所见的。
而且,人间黎庶,面对修士,根本没有半点自保之力,一旦遇上,几乎便是一面倒的屠杀。
这一刻,房间中气氛变得压抑。
「国师,卫候提议,我以为当重视起来,至少也要立一个规矩!」
这一刻,杨朱眼中杀机闪烁,朝着荒,道:「修士之间的战斗,可以不管,但是,他们在决斗的过程中,不能伤及黎庶!」
「要不然,一旦战斗爆发,就算是战斗余波,也会将整个濮阳摧毁!」
与此同时,风徵也是接话,道:「修士之中对于因果虽然很是忌惮,但并非是没有解决之法!」
闻言,荒抿了一口卫酒,语气低沉,道:「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们的实力并非最强的,一旦我们提出规则,就意味着逼着修士联合!」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天下,终究是实力说话!」
「我们没有压倒一切的力量,就很难让对方听从!」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清楚,荒说的不错。
修士远比普通人,更崇尚力量与强者。
他们之前,除非是尸圣到来,否则根本无法具备强大的威慑力。
心念电闪,许久,杨朱开口,道:「国师,我们可以将中原诸子聚集,与整个人间的力量定下规则!」
「唯有如此,才能让修士以及天下人遵从!」
「嗯!」
微微颔首,荒也清楚,这是唯一的对策了。
这一次帝丘出现异象,不同于上一次的殷墟,进入人间的修士,只有天女等人寥寥数人。
这一次来的人极多。
而且修为都不在天女等人之下。
毕竟连佛门的人都到来了。
这一次帝丘异象,与上古传承有关,那些修士宗门,不可能无动于衷。
商议妥当,荒朝着杨朱,道:「杨子,以十二商送信于诸子百家之中,邀请诸子入濮阳!」
「好!」
点头答应一声,杨朱走出了房间,他心里清楚,局势复杂,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聚拢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而且在濮阳之中,已经有诸子百家的人进入其中,他们完全可以提前利用起来。
杨朱走后,荒看着小道士与风徵等人,道:「修士进入中原,不得随意杀戮中原民众,这是本座的底线。」
「诸位还是告诫一下自己所属的势力,免得你我成为仇敌,不得不兵刃相向!」
「国师放心,这一点,我会吩咐!」
这一刻,小道士与风徵也是连忙点头,他们自然是清楚,一旦践踏了荒的底线,他们必然会走向对立。
这些年来,他们因为荒而得利,自然是清楚,眼前这个青年的潜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这也是迦古以及小道士,之所以会认为荒是道门当代行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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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古,贫僧听闻有一个中原的武夫,让你低头了?」
一个佛门弟子看着迦古,一脸的嘲讽:「作为我佛门一代天骄,你也不过如此!」
「看来静念禅宗,也只是名声在外而已!」
迦古看着眼前的青年,语气始终平静:「圆真,若是你觉得我是佛门耻辱,那就去找那位秦国师,为佛门找回这个公道!」
「别怪贫僧没有提醒你,他很强,绝对不在你之下!」
「让开!」
面对迦古的强势,圆真下意识的让开了脚步,他可以嘲讽迦古,但是与迦古一战,他目前没有这样的想法。
如今的濮阳聚集的各方势力太过于复杂,光靠他一人,难以占得优势,必须要联合佛门各大势力。
他之所以嘲讽迦古,只是为了打压迦古,为掌控佛门势力做的准备。
毕竟在此番下山的各大佛门势力中,迦古是为数不多,可以与他争锋的天骄,只要是迦古还在,就会平生一些变数。
对于圆真的意图,迦古也是清楚地。
他同样也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没有对圆真出手,而是任其嘲讽。
修士之中,纵然佛门,也是依靠拳头说话,而不是靠嘴皮子。
一念至此,迦古沉声,道:「秦国师允许我等争夺上古传承,但是不允许在人间传道!」
「秦国师这是找死!」
闻言,圆真震怒。
在他看来,纵然是道门也不敢如此霸道。
更何况是一个没落的人间土著。
一个修行尚未成熟的武道的人。
望着迦古离去,圆真冷声,道:「秦国师,贫僧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挡得住我佛门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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