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曲阜,荒与儒家各有所得。
相比之下,自然是荒得到了更多。
他的理论正在不断地丰富,推演出武道的后续,也只是时间问题。
同样的,儒家也可以换一个方向,也许能够走出新路。
荒虽然对于儒家没有多少好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儒家之中,天骄无数。
任何一个时代,青史之上留名的,都不是易于之辈。
不论是好名声,还是恶名!
至少目前,站在他的位置上,他更希望儒家可以走出新路,不论如何,儒家都是中原人间的力量之一。
在未来,人间与修士必有一战。
人间的力量,越强大,这一战的机会越大。
故而,只要是不损害自己的利益,荒情愿看着人间的各大势力变的强大。
.........
「国师可有收获?」
孔白眼中满是好奇,朝着荒,道。
他也想到知晓荒从六经之中,得到了造化没有,若是有了,他儒家也可以分一杯羹。
闻言,荒苦笑着摇头:「六经之上,浩然正气如煌煌大日,至刚至阳!」
「读六经,没有收获,只是懂了一些道理!」
见到荒摇头,孔白话锋一转,道:「国师,府上准备了小宴!」
他本意上,与荒不想交恶。
如今他们连六经都拱手想让,让荒一观,自然难而然,他想要与荒拉好关系。
「有劳!」
不管孔白揣着何等尔等心思,至少他让自己观看了六经,与儒家的关系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恶劣。
故而,荒也没有拒绝。
宴会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孔白朝着荒,道:「国师,中原发生惊天巨变,上古传承问世,修士进入人间,是祸非福啊!」
抿了一口君子,荒笑了笑,道:「家主,大势如此,你我挡不住!」
「人间太弱,自然只能被动!」
.......
从曲阜离开,已经是第二天了。
「国师,下一站去?」
看了一眼南宫倾城,荒指了指南方:「去云梦泽,鬼谷子那个老东西,知晓的事情很多!」
「上一次在殷墟,他可是得到了好处!」
「这一次,他也该吐出一些了!」
这个时候,杨朱突然开口,道:「国师,十二商传来消息,那位佛门的女弟子现身中原,正在朝着我们而来!」
闻言,荒也是一愣,对于那位,他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夏青摇!
一个很强大的女人。
才情无双,杀伐惊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容颜倾城的女人。
如果造物主对于一个人有所钟爱,那么夏青摇便是其中一个。
「不用管她,况且我们也管不了!」
荒无奈一笑。
他可是清楚,夏青摇很强,特别是在施展,杀生证佛道之后,那种强大,让人窒息。
而且,他能够感受到,那并不是夏青摇的最强状态。
在荒心中,夏青摇只怕是佛门推出来,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门行走抗衡的天骄。
至少,道门的首徒,曹长空比了夏青摇大有不如。
在荒朝着云梦泽而行的时候,中原大地之上,战火燃烧,韩国在申不害的用兵下,已经彻底的吞并了陈国,陈兵薛国都城之外。
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是没有外力干涉
,韩国灭掉薛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宋国再一次对于齐国用兵,连下三城,举国振奋。
而田因齐颁布诏书,由王退为公,开始求贤变革。
中原大地之上,一片风云激荡。
只是这些,暂时与荒没有多大的关系,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梳理出自己的前路。
武道前路,他续了一部分,但是,他自身功法,依旧是一个大问题。
太极内丹呼吸法虽然精妙,但却无法支撑他继续走下去。
半月之后,一行人终于是赶到了云梦泽。
此刻,云梦泽属于楚国,但实际上属于鬼谷。
早就得到的消息的鬼谷子在山下迎接:「老夫见过国师,见过诸位!」
看着鬼谷子,荒笑着,道:「老家伙,你好灵敏的消息,既然如此,你也清楚,本座前来的缘由吧?」
闻言,鬼谷子目光一闪,朝着荒:「国师说笑了,老夫只是一个封子,又不是天机师,又如何能够预知未来!」
「至于国师所求,老夫也是有所耳闻,云梦泽藏书,任由国师翻阅!」
说到这里,鬼谷子话锋一转,道:「老夫已经备下薄酒,国师请!」
「请!」
这一日,荒登上了云梦泽。
「老家伙,你鬼谷一脉的门人呢?」荒诧异的看着空旷的山谷,语带不解,道。
「都下山了!」
这一刻,鬼谷子轻笑:「大争之世,自然要入世一争,他们所学,皆是王霸之道,留于山中无用!」
「一路走来,国师可有收获?」鬼谷子目光幽深,不经意,道。
「没有!」
荒无奈一笑,看了看鬼谷子,道:「若是有收获,本座就返回栎阳闭关了,又岂会来到你这云梦泽!」
「老家伙,你觉得人间与修士,当走向何路?」
「必有一战!」
鬼谷子脸色严肃,语气幽幽,道:「天地变化已经开始了,如今国师已经续上了武道,未来中原必将强者辈出!」
「一直被压制的人间,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之后,自然不愿意忍受曾经的苦难,也想要占据新的地位与利益。」
「而修士高高在上,已经习惯了生杀予夺,吸血人间,自然不会轻易让出利益,故而,一战在所难免!」
「至于这一战的强弱程度,则取决于这一场天下大变的走向,是末法,还是灵气复苏!」
鬼谷子在说话之间,为荒倒了一盅酒:「国师尝一尝,这是老夫亲自酿造的酒,叫做云梦泽!」
抿了一口云梦泽,荒不由得莞尔一笑打趣,道:「老家伙,你可真够偷懒的,云梦泽,你怎么不叫鬼谷子呢?」
「哈哈,老夫要脸!」
鬼谷子大笑,随即脸色骤变:「前辈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这一刻,荒放下酒盅,眼中浮现一抹光彩,通过来人的气息,他自然是感觉到了来得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