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华立公司,柳生公司的发展同样不错。接收了坂上产业后,古森快速发展,电视机虽然没有华立卖的那么好,但一样卖出去好几万台,加上其他的产业,柳生公司一年的利润能达到十亿日元左右。
柳生公司属于楚凌云,是当初楚凌云硬从早川平手中抢来的,暂时没有直接参与支援元神社。
有华立公司足够,不需要柳生公司再来出资。不过柳生公司可以作为备用。
陈展礼那做的同样不错,花大价钱培训出的特工,如今已有收获,各类技术收获很多,这些技术不需要楚凌云亲自来送,陈展礼源源不断的送往老家。
如今他已经建立了和老家的联络。技术都是走私,明着肯定带不出去。
而且陈展礼非常小心,不会被人察觉到异常。其实他送不出去也没关系,楚凌云过来后便可以正大光明将这些东西带出去,然后送回老家。
陈展礼自从去了俄国后一直没有回过老家,回去的话就会发现,老家的技术比他送的还要全,毕竟他只负责偷,楚凌云除了偷还有买,另外便是美国那边的技术,只要对国家有用的,想方设法都会给他们送过去。
七月,香港。楚凌云从台北匆匆赶来,日本的事处理之后,楚凌云便回到了台北,刚到两天,香港那边发来紧急电报,贺年病重。
贺年其实年纪不算大,也就六十出头,比许义还要小一点。但他年轻时候打拼的太狠,身体留下了隐患,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次突然爆发,他的病情这次来的很快也很重,香港的医生全力抢救也仅仅是暂时保住他的命。
能不能活下去,香港的医生没有丝毫把握。他们建议转院至英国或者美国,最好是美国,针对他的情况美国那边的医生更擅长,说不定能救回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楚凌云下了飞机,还没上车便对过来接机的方士易问道。
“人醒了,但不太乐观,医生的建议是尽快转院。”方士易轻轻摇头,神色中带着点忧伤,人非草木,贺年来到香港十几年了,最初便是他接待,这些年两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贺年是被戴老板贬过来的,并没有对组织做过什么,方士易和他接触并没有什么负担。
别看贺年是个大特务,但后来渐渐淡出了特务行业,和普通人其实没什么两样,他现在就是个有点钱的老人。
“先去医院。”楚凌云没说什么,转院是肯定的,但一定要布置好,贺年的身体不乐观,需要飞机转运,飞机上要布置好各类医疗用品,同时配上医生,避免他在飞机上出现意外。
最好的方式是从美国调用医用飞机。来之前楚凌云已经联系过美国那边的医院和飞机,他们正派飞机和医生赶来。
楚凌云的飞机是更舒适,但医疗条件薄弱,仅有少数简单的医疗装置,不足以保证贺年转院的安全。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方士易带楚凌云来到病房。这里是独立病房,非常豪华,价格也是非常的贵。
“凌云,你来了。”贺年的老婆正在病房内,看到楚凌云进来立刻起身,刚说完她的眼圈便是一红。
许义和王跃民并没在,不过方士易之前说了,许义昨晚在这陪了贺年一晚上,贺年出事最难过的就是许义,别看他们斗嘴斗了一辈子,可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很深。
许义年纪更大,其他人不敢让他一直累着,生怕他也出事,今天白天强行让他回家休息。
王跃民每天都来,此时的他正在忙着联系英国那边的医院,如果美国不行就去英国,他们要做多手的准备。
“嫂子,您别急,美国那边我已经安排过了,他们的医疗飞机正在赶来,明天就能到,等美国的医生检查过贺长官的情况后,咱们就办理转院。”楚凌云安慰道,贺年突然病重,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凌云来了?”正在床上躺着的贺年突然睁开眼睛,楚凌云走到窗前。
上次来的时候,贺年还精神抖擞的,没想到这次见到他,满脸的憔悴,面色枯黄。
“飞机就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其他人先出去,我和凌云单独聊聊。”贺年缓缓说道,这些话说完中间喘了好几口粗气。
其他人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了贺年和楚凌云。
“凌云,我知道你向来最聪明,我就一个心愿,落叶归根,这辈子都是你帮我,我没帮过你什么,只能下辈子再来还了,最后你再帮我一次,无论用什么办法,把我葬回老家,不要把我埋在香港。”好几分钟,贺年才把话说完,说完后脸色更为疲惫。
他的样子让楚凌云心里猛的一痛。贺年说的客气,其实他也帮过楚凌云很多,正是当初贺年的保护和信任,让楚凌云到了南京之后便能大展身手,好好的调查南京的那些日谍。
楚凌云不是贺年的心腹出身,但贺年对他确实比心腹还要好。楚凌云能够发展起来,贺年的支持作用很大。
“现在别说这些,美国的医生明天就到了,您想落叶归根,先把身体养好,您自己想办法和那边联系。”楚凌云勉强挤出个笑容,其实他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贺年的样子太差,简直是油尽灯枯的模样。
“好不了,答应我,好不好?”贺年躺在床上,轻轻摇头,他的身体确实差到了极点,虽然家里人没对他明说,但他自己有自知之明。
这一关他过不去。
“好,我答应你。”看着他的样子,楚凌云没办法继续拒绝,根据医生所说,贺年现在已经是多器官衰竭,在香港这边已经没有办法治疗,现在就是拖着一口气。
能活一天是一天。这种情况,美国那边仅仅是有点希望,能不能把他救回来谁也无法保证。
“谢谢。”贺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的老观念很重,之前是没办法来到了香港,在这边生活可以,但他不想死后一直留在这边。
他要回到自己的祖坟中去。但现在国内是红党的地盘,好在没有了战争,他又是个死人,他相信以楚凌云的聪明一定有办法送他回去。
贺年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楚凌云则静悄悄离开。贺年的要求他能办到,而且很容易,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楚凌云还是想着救人,没有想要放弃。
第二天早上,美国的医生和飞机便抵达香港。医生没有休息,直接来到医院对贺年进行检查。
楚凌云花重金请他们来是救人的,此时病人最为重要,一点时间耽搁不得。
“楚先生,病人的情况非常差,我们无能为力。”检查过之后,美国来的医生面对楚凌云摇了摇头,楚凌云则是心里猛的一沉。
他们是美国最好的专家,如果他们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几乎没人能救的了贺年。
“一点办法没有吗?”楚凌云带着一丝希望问道,医生再次摇头:“如果有办法,我们会立刻带他走,但他这个情况已经支撑不到美国,就算到了美国,我们能做的有限,救不了他。”医生说的很明白,贺年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是医生所能救下来的人。
去美国有可能会死在飞机上。即使没死,到美国和在香港也没有任何区别,随时可能死亡。
这次跨国出诊,不算飞机的钱,医生团队楚凌云就足足给了十万美元,这么多钱,他们要对病人负责,无法救人却欺骗能救,惹火了人家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楚凌云在美国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资本家。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楚凌云微微叹道,贺年果然最清楚自己的情况,美国专家救不了,英国那边基本上没有任何希望。
事实上的确如此,英国专家同样赶到了香港,下午到的,得出的结论和美国专家相同,贺年的情况已经油尽灯枯,非人力可为。
三天后,贺年闭上了眼睛。一直在医院等待的众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眼圈全部泛红,许义更是起身自己去了厕所,老泪纵横。
早在军事情报处刚成立的时候,他与贺年就一起跟着戴老板打拼,转眼快三十年了,没想到这个老朋友早他一步离开。
其他人心情同样不好,贺年的家人更是一直痛哭。人没了,葬礼需要准备。
楚凌云安慰着贺年的家人,好在贺年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就算他不在了,家人只要不去挥霍浪费,祖孙三代也用不完。
楚凌云会帮着他们,至少能让他们的钱生钱,不用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至于贺年最后的心愿,楚凌云准备请霍先生来帮忙。他直接出面就行,但他办的太轻松,很容易被人看出什么,霍先生则不一样,谁都知道他和内地有联系。
这件事请他帮忙去做,肯定能够做成。
“楚老板,您放心,灵柩您就放心交给我,我保证送到那边,让贺先生落叶归根。”见到楚凌云,得知楚凌云的请求,霍先生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答应。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小事,算不得什么。
“霍先生,那就麻烦您了。”楚凌云微微点头,贺年的离世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还年轻,没想到这么早便开始接受身边的人离开。
贺年只有六十出头,这个年纪离开确实有点早。其他人以后要多注意身体,正常的体检每年都要进行。
还有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劳累了一辈子,以后要多关注下他们身体情况,楚凌云还等着国内放开后,让老两口回老家居住,在老家安享晚年。
若是能活的更久,让他们看到新中国的发展。
“楚老板,您太客气了,这件事交给我,那边的人办完后,我会让他们把拍下的照片带过来。”霍先生笑呵呵回道,楚凌云则轻轻摇头:“照片就不必了,办好后事即可。”楚凌云相信霍先生不会弄虚作假,更何况国内的事瞒不过他。
贺年虽是军统特务,但他手上没有同志们的血,现在人已经没了,仅仅是葬入老家祖坟,这点很容易就能办到。
未来做好保护即可。贺年的葬礼办完后,霍先生便带走了他的灵柩,想送过去走正常通道肯定不行,海上交接,有内地的船专门过来把东西带走。
东西会直接送到贺年的浙省老家,那边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棺材一到便在贺年老家族人的带领下入土为安。
贺年走了,许义明显沉默了很多,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王跃民比他好点,但同样很难过。
都是以前的老朋友,谁能想到贺年竟然是第一个离开,又走的那么突然。
这段时间楚凌云一直留在香港,一是帮着料理后事,二是要开导开导他们两个。
“凌云,你准备什么时候对齐利民下手?”许义的家里,王跃民突然问道,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许义,贺年后事结束后,几人经常一起来到许义家中,开导和安慰他。
“老师,您想什么时候?”楚凌云反问道,他明白王跃民的想法,贺年突然离世同样刺激了他,这是希望自己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整倒齐利民。
“越快越好,最好今年就解决掉。”王跃民轻声回道,许义同样抬头,看向了楚凌云:“老王说的没错,老贺走了,你对齐利民下手没人会帮他说话,越早越好,我们都老了,不能让这家伙一直活在我们后头。”贺年和齐利民的关系最近,两人是同乡。
当初贺年要楚凌云还是齐利民出的主意,几个人中,就贺年有可能帮齐利民说话,其他人巴不得他早死。
“好,下个月我就回台北。”楚凌云答应了,齐利民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连续的失败,已经让老头子对他失望到顶,如今齐利民已经见不到老头子,有事需要去向大公子汇报。
而且老头子有意把保密局交给大公子,他这个局长位置已经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