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声没叫醒,杨束出了栖霞院,刚走没几步,就瞧见青石道上站着的陆韫。
嘴角一扬,杨束三步做两步跑上前,把人抱进怀里。
“韫儿,我很想你。”杨束手紧了紧,动情道。
陆韫环住他的腰,“夫君辛苦了。”
比起想念,陆韫更多的是担忧,担忧杨束在外会遭遇危险,吃不好,住不惯。
“辛苦倒是没有,全然玩乐。”杨束嘴角含笑,牵着陆韫的手,和她往浣荷院走。
“给你带了个小礼物。”
杨束从怀里拿出个小匣子,示意陆韫打开。
“是什么?”陆韫摸了摸小匣子,眸子娇俏的看杨束,透着期待。
“是……”杨束在陆韫唇上亲了口,“真香。”
陆韫嗔他,将匣子打开,看着里头的玉簪,她拿了起来,细细抚摸,冲杨束笑,“好看,帮我戴上?”
“乐意之至。”杨束把玉簪小心插进陆韫的发间,瞧着陆韫,杨束眸色缱绻。
“在家里跟外面就是不一样,特别安心。”杨束柔声开口,和陆韫相处的每一刻,都让他欢喜,全身心的放松。
他不再是一个人,无需转身说什么,陆韫就会坚定的握住他的手。
夫妻一体,杨束对此无比贪恋。
“每天都跟吃了蜜似的。”陆韫唇角含笑,靠在杨束胸口,肢体上透着依赖和爱恋。
小别胜新婚,两人抱着彼此,静静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墨梅在外面吃葡萄,一个接一个的塞,回来也好,小姐一天到晚不是看书,就是翻阅地图,都没歇息过。
墨梅都担心她身子熬不住,偏又劝不了。
姑爷在,小姐至少能停停。
扣住陆韫的纤腰,杨束或轻或重的吻着她的红唇。
“娘子,时间快些就好了。”杨束抚着陆韫的脸,叹息一声。
陆韫美目流盼,抿唇笑,“夫君疼人。”
“早晚更疼你。”杨束刮了刮陆韫的鼻子,眼里透着意味。
陆韫耳垂泛红,理了理杨束衣裳上的皱痕。
“可觉得累?水房备了热水。”陆韫声音温柔。
杨束搂住陆韫,腻缠她,“我每日都洗了澡,马车上放了冰,没出汗。”
“韫儿,我不脏。”
陆韫哭笑不得,让他枕自己腿上,“无论夫君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
“正如同,夫君不会嫌弃我。”
杨束拉住陆韫的手,抬头看她,“韫儿,你该不是面对我自卑吧?”
“以你的模样、才识、气质,这燕国,就没几个配得上你的。”
“家世的话,往上数几代,建安的勋贵基本是泥腿子。”
“韫儿,能娶到你,是我的幸运。”
陆韫手抚向杨束的眉眼,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他待她,当真是放心里呵护,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要说幸运,也是她幸运,是杨束带她走出无尽的阴霾,看到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原来,嫁人是可以期待。
男子也并非全是薄幸之徒。
“杨束。”陆韫直直看着杨束,“我想跟你站在一处,陪着你,与你一同承担风雨。”
这种话,以陆韫的性情,是很难开口的。
她极少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会默默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