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了吗?”
赵崇远神色古怪的看着赵定。
他记得前不久赵定好像才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当时还故意玩心大起的骗了赵定一下。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赵定居然又问了他相同的问题。
“那我这不是好奇嘛。”
赵定咧嘴问道。
赵崇远眼珠子一转,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阿冰为什么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还能成为这虎豹骑的都尉和建章骑营的指挥使?”
“是。”
赵定点头道。
但看着自家老爹脸上的笑容。
他本能的感觉有些古怪。
好像是故意在诓骗他。
可问题是诓骗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呢?
赵定有些懵逼。
你一个皇帝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来诓骗我吧?
咳....
“那是因为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和交流方式。”
赵崇远清了清嗓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呵。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看着赵崇远干咳一声,赵定瞬间反应了过来。
自家老子这绝对是在骗自己。
当然具体是真还是假,他有时间,还是要自己去试试!
但问题是,去临宜的那一个月,他确实没听到过阿冰开口说一句话啊。
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
一个月一句话都不说,那都要被憋疯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
赵定还是决定自己去尝试尝试。
总要找出个刨出个根底出来。
反正自家老子在这一件事上是绝对不靠谱就是了!
见着赵定不说话。
赵崇远又继续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这虎豹骑,那你就应该知道,其他三营三卫的作用。
比如这虎豹骑,他就是负责朕的秘密训练的一支部队,他们在这里叫虎豹骑,但出去了,也能叫其他的名字,但却唯独不能再叫虎豹骑!”
说到这里后,赵崇远的话音陡然一转,仿佛之前那个抬手间斩杀了两个宫廷内侍的冷酷皇帝又一次回来了!
而看着自家老爹脸上的神色,赵定的脸色同样也是一凝。
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在这里能叫虎豹骑,但在外面却唯独不能叫这个。
那意思自然很简单。
这应该是赵崇远训练出来,独立于内府司外的情报机构,专门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刺探情报,卧底等等活动。
可以说如今自家老子能将朝堂掌控的如此完美。
敢在如此关头为了他,又或者说以他为饵调出朝廷内那么多反对势力,已经对他进行清洗。
这一支虎豹骑,应该是发挥了不小的力量。
“除了这虎豹骑之外,所谓的三卫分别是还有潜龙秘卫,藏虎秘卫,他们就是负责朕的安全,而除了这两个衙署之外,还有一个衙署,控蛇秘卫,而他们的作用也很简单,那就是替朕检查百官。
与内府司一明一暗,互为辅助。”
赵崇远继续介绍道。
赵定听得也极为的细致。
实际上以他对于前世历史的了解。
类似于这种存在,每一个皇帝或多或少的都会建立。
最为出名的那自然是前世明朝时期的锦衣卫,然后是东厂西厂。
不过说起东厂西厂。
赵定倒也是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在自己父皇手下会不会有一个类似于雨化田的人物。
你东厂管不了的事情,我西厂管,你东厂管的了的事情,我西厂还要管!
而雨化田的原型那就是大太监汪直。
当然历史上的汪直并非什么类似于忽悠叫门天子朱祁镇的那种奸宦,而是货真价实的贤宦。
文武兼备。
只不过因为是成华帝手里的刀,为成化帝办事时得罪了太多人,而不得已被成化帝当了弃子,逐到南京故宫孤独终老。
而以自家父皇的手腕,应该手底下应该也有这种人物,只是他赵定还不知道而已。
思索之间,就见着赵崇远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黑色,青铜制,上面浇注五条黑龙。
随后直接丢给了赵定:“其他的几个地方,你老子我就不带你去看了,你拿着它,以后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敢拦着你。”
“这....”
赵定有些错愕的看着手里的那枚青铜制成,浇筑着五条龙的黑色令牌。
赵崇远的信物。
大乾历代天子的五龙牌!
见到这枚令牌,如同见到皇帝本人。
只要在皇宫之内,任何地方拿出,都如同皇帝亲临!
“这不合适吧..”
赵定有些错愕的拿着手里的这枚五龙牌。
他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甚至在拿着的时候手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赵崇远笑道:“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是应该熟悉熟悉这乾清宫了,哪有主人不熟悉自己家的布置的?”
赵崇远说话极为自然,只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便已经压低到了极致,如同蚊吟一般。
而赵定的注意力也被眼前的这枚五龙牌吸引,再加上赵崇远说到最后的声音已经低到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闻。
所以赵定也就没有听到。
接下来,赵定又陪着赵崇远在这豹园内走了走。
但却并未去打搅那些正在训练的虎豹骑。
但可惜,没走多久。
赵崇远便疲惫的坐下。
其实走得距离并不算远,可赵崇远走到后面却已经把脚步渐渐地放慢,到了最后,更是直接找个石凳坐了下来。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赵定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崇远。
他虽然知道赵崇远的身体不太好,再加上常年处理国事,心力交瘁,一直都是身心俱疲的状态。
但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这才走几步就累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乏了而已。”
赵崇远摆了摆手,笑着自嘲道,“要是换在五年前,你老子我也能去演武场上给你耍一耍那大刀。”
赵崇远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演武场上那兵器架上摆放着的那一杆类似于三国演义里面关羽的那柄青龙偃月刀模样的大砍刀。
赵定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复杂。
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赵崇远身上肩负的是大乾三千多万百姓的生死。
又如何敢轻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