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零陵郡!
屈府。
作为一个早在大离立国之前便已经存在的古老家族。
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是大离三大望族之一的屈氏一族。
祖宅更是占据了整个零陵郡城近乎一半之地,论气势之恢弘也仅仅次于大乾皇宫而已。
绵延四百年。
整个屈氏支脉早已不计其数。
但依旧主要分为五脉。
东、西、南、北、中。
此刻,屈氏祖宅。
东院。
一道身影快速的跑进东院深处。
过往的屈氏族人看着这道身影,无不侧目微微观望。
但这道身影却并未在意,依旧低着头,向着东院深处跑去。
吱牙一声!
一道木门开启的声音响起。
一名头戴儒冠,面色红润,自威的老者骤然出现在大门的后面。
看着这道身影慌慌张张的跑来。
脸色一冷,冷喝出声道:“缓缓张张的成何体统。”
“二爷,有信。”
那身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了上去。
“信?”
这名被称之为二爷的老者听着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神色带着狐疑的看了一眼左右。
伸手直接把这道身影直接拉进房间之中,随后反手关上大门。
“你在门口盯着,不要让人靠近。”
又是嘱咐一声。
这名头戴儒冠的老者才拿着信缓缓的走向里屋。
此刻在里屋内正有着一名穿着儒士长袍的老者神色淡然的坐在屋内。
见着这名头戴儒冠,面色红润的老者走了进来,穿着儒士长袍的老者连忙起身,朗声问道:“二爷,何事?可是宫里来信了?”
“我看看。”
头戴儒冠的老者没有说话,低头思考手里以朱砂密封的书信。
而这名面色红润,头戴儒冠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屈氏一族二族长屈饶,也是屈氏二房这一代的族长。
屈饶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手中信封之中的内容,过了半晌之后,满是威严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望着身前不远处的那名穿着儒衫的老者笑道:“庆泽兄,你我所期盼的事情,可终于得到回应了啊。”
“当真?”
此话一出,那穿着儒士长衫,被称之为庆泽的老者神色一震,赶紧问道。
屈饶微微一笑,随手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屈庆泽也赶紧伸手接过屈饶递过来的书信,仔细看了一眼,但很快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二爷,信是来了,但这事不好做啊。”
“若是好做,宫里的那位又岂会给你我回信?”
屈饶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不以为意的道。
“唉。”
听着这话,屈庆泽也是微微一叹,过了半晌之后,悠悠问道:“二爷,你打算怎么做?难道真的?”
说到这里,屈庆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是自然。”
屈饶不置可否的说道,“这是你我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成了,你我二房便可顺势入主主家,成为屈氏一族真正的掌舵人。”
“可若是失败了呢?”
屈庆泽有些担忧道,“那赵定可是大乾的九皇子,而且深得当代乾皇重视,万一真的死在我屈氏的地头上,只怕......”
说到这里,屈庆泽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他们屈氏是大离三大氏族之一,但和真正执掌一国的赵氏相比终究是差了不少。
一旦真的按照刘牟信中所说出手杀了赵定,那势必会惹火烧身。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盯着,在屈氏地界出事,自然是屈臣负责,而你我有这份信在手,你还怕当朝的那位小皇帝会将你我舍弃?”
屈饶不以为意道,“而且只要那赵定在我屈氏地界内出事,到时候那位小皇帝也会顺势对屈臣发难,以此平息大乾的怒火,到了那时自然是我二房出头之日。”
噹!
噹!
噹!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啊。”
听着这话,屈饶和屈庆泽二人神色皆是微微一凝。
屈庆泽更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书信往袖子里面藏了藏。
“二老爷,东家让您过两日去中院赴宴。”
门口一门下人的声音响起。
听着这话,屈饶和屈庆泽二人眉头皆是微微一皱。
彼此相视一眼之后。
屈饶开口问道:“谁啊。”
“据说是招待大乾的那位九皇子。”
门口那下人恭敬的回道。
听着这话,屈饶和屈庆泽二人同时一喜,屈饶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道:“知道了。”
“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听着这话,屈饶没有说话。
但却小心的靠近了门口,待得那下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
屈饶这才重新走向了里屋,看着屈庆泽笑道:“你瞧瞧这刚瞌睡就来了枕头,当真是天佑我二房一脉。”
屈庆泽也激动难耐:“那二爷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在宴会之上动手。”
屈饶挑眉道。
此话一出,屈庆泽也笑了。
作为屈氏一族二房,虽然他们并未掌握屈氏一族真正的大权,但这么多年的积攒下来,自然也豢养了一批死士,到时候让这些死士出手,再来一个死无对证,这锅自然而然的也就甩到了屈臣那一脉头上。
……
“王爷,过了这座山,便是零陵郡了,到了零陵郡便也是我屈氏一脉祖宅所在之地。”
距离零陵郡不远处的一片山路上。
屈眉骑着马,跑到赵定所乘坐的马车旁边大声喊道。
“嗯,知道了。”
赵定伸了一个懒腰,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
此刻在他的周围密密麻麻站着三千名大离边军。
最里面的一层则是他从大乾带出来了那五百名从虎贲军,以及从五营三卫之中挑选出来的内卫。
得到赵定的回答之后。
屈眉也没有再作纠缠,驾马走在前方。
“王爷,这屈眉倒也是热情啊,这一路走来,也确实是挺安静啊。”
见着屈眉走后,张三一脸讪笑着从赵定身后爬了出来。
“呵。”
赵定呵得笑了一声。
热情是真的,安静嘛,那可真的不一定。
大戏才刚刚开始呢!
这一路刘牟实在太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可越是这么安静,他心底越是感觉有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