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那内侍也是一惊:“陛下,您真的要去?”
“那你告诉我如何把龙血宝驹转移出去?”
刘牟脸色难看的看着这名内侍。
此话一出。
内侍顿时不说话了。
“哼,废物!”
刘牟冷哼一声。
这一招虽然有些不地道,甚至也有些丢了他大离皇室的面子。
但终究是利大于弊。
龙血宝驹乃是他大乾的王牌,绝不可能轻易的放手。
至于消息会不会走漏的问题?
直接杀了所有知情的人便可。
“摆架!”
刘牟低喝一声。
旋即便踏步向着尧圣宫外面走去。。
……
御马场外。
此时已经正值中午。
再加上眼下正处于夏季。
烈日炎炎。
刘安喘着粗气的坐在赵定的身旁:“燕王爷,您这是闹哪一出啊?”
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断地催促着下人帮他扇着扇子。
“我闹哪一出?”
赵定斜眸的看了一眼刘安,“梁王爷,您这消息是够闭塞的啊。”
“啊这.....”
被赵定这一冷嘲热讽,暗戳戳的怼了一下,刘安也是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道:“这不是最近忙着其他的事情嘛,所以就......”
自从,他从大乾回来之后,便一直被大离的太皇太后指挥着处理其他的事情。
就是到了今天。
若不是赵定派人去请他,他到现在都闲不下来。
呵。
赵定呵了笑了一声:“得嘞,梁王爷,我算是看明白了,您那闺女嫁给我啊,是她福分,跟着你这老爹啊,八成命都没了。”
“瞧你这话说得。”
刘安一瞪眼。
“我说错了咋滴?”
赵定回瞪了一眼,“您是不知道,我这个,你未来的女婿,差点死在路上,不过好在我命大,没死成,这不就来了赤离城?”
赵定阴阳怪气的说道。
“燕王爷,你这是何意?”
听着这话,刘安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了,皱着眉头看着赵定。
“绿桃,你给他说吧。”
一看刘安这架势,赵定算是明白了。
这位爷当真是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居然连这事都不知道。
不过虽然这么说,赵定还是好心的提醒道:“梁王爷,虽说我现在还不是你女婿,但你未来的女婿给你提个醒哈。”
“什么醒?”
见着赵定开口,绿桃也识趣的并未说话,刘安也同样抬起头。
“把您身边的人换换,换点机灵能干的,别哪天被人卖了,还不知道了。”
赵定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也懒得搭理刘安,直接往后一躺,大大咧咧的躺在马车里面。
嘿嘿~~
刘安见此讪讪一笑,没接这话。
不过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抬起头看着绿桃的眼神已经变得凝重了起来,道:“你说吧。”
“是。”
绿桃恭敬的应喝一声。
当下把赵定进入大离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简短的和刘安说了一遍,这里面自然也就包括今日这事,陈二之死。
“这小畜生,他怎么敢?”
听完之后,刘安也忍不住骂骂咧咧了一句。
但刚出口,就讪笑着看着赵定。
“我没听到。”
赵定翻着白眼道。
“没听到最好。”
刘安也同样讪笑一声。
刘牟虽然是他侄子,而且还是亲侄儿,但地位却不一样,人家那是他大离的国主,而他虽是皇叔,但说到底也是臣。
这辱骂君主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能说。
传出去那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细细想来,刘安却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赵定今日将他叫过来,没准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还被蒙在鼓里。
“让那几人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回过神来之后,刘安脸色有些阴沉的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
赵定眯着眼看了一眼,但也没多管。
权利这事向来容不得妇人之仁,既然背叛了自己的主子,那死也是活该。
“陛下驾到!”
就在此时。
一道尖锐的嗓音忽然从远处响起。
赵定抬眼看去。
只见远处,一列人马快速的走来。
正是刘牟的仪仗。
见着刘牟到来。
周围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参拜之声。
便是赵定也顺带着行了一礼。
一见着赵定起身。
刘牟赶紧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笑着看着赵定,问道:“朕今日还想召王爷商量,签订盟约之事,却不曾想突然听着宦官禀报,王爷来了朕这御马场。
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啊?
又是因为何事惹得王爷如此大怒,不惜带人围了朕的御马场?”
刘牟笑容温和,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着亲切之意,没有丝毫的架子,反倒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之感。
笑面虎。
赵定冷眼的看了刘牟一眼。
也不拆穿。
面露恭敬道:“陛下,外臣这不是心忧国事嘛,想着尽早看到我大乾所需的龙血宝驹,所以这就私自来了御马场,想提前看看。”
说到这里。
赵定看了一眼,此刻已经站起身的徐文一眼,阴阳怪气道:“谁曾想遇到了一个不知礼数的疯狗,不仅不让本王看,还说什么奉了陛下的谕旨,没陛下的口谕谁也不能进去?
就是梁王爷都不能进去?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赵定阴阳怪气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故意扯高嗓子,声音极大。
一听这话,徐文顿时一颤,脸上瞬息浮现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就是刘牟的脸色也是稍显难堪。
徐文是他的人。
赵定骂徐文是疯狗。
这什么意思?
自然也是在骂他!
骂他管教不力 。
同时又提起了刘安。
这是在故意挑事。
好一个杀人不见血啊。
刘牟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定。
不过脸上却故作惊讶道:“还有此事?朕怎么不知?”
此话一出,徐文的身形顿时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道:“陛下,奴才,我.....冤枉啊。”
徐文大怒。
下意识的想说是奉着刘牟的谕旨,但话说到一半又瞬间改口,哭喊道。
一个劲的对着刘牟疯狂的磕头。
哪里还有刚才一点神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