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率领着残余的骑兵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然而,在杨凌骑兵的严密配合与强大装备优势下,这股决死的冲锋并未能取得预期的效果。西凉铁骑纷纷倒下,他们的统帅也在乱战中被杨凌的亲卫牛皋斩于马下。
随着西凉铁骑统帅的落马,剩余的西凉骑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弃械投降。杨凌的骑兵们高举兵刃,欢呼胜利。
此战,杨凌以极小的代价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不仅夺取了榆木墩这个重要的关隘,还大量歼灭了西夏的有生力量。他的名声因此一战而更加响亮,被誉为大秦的英勇将领。
战后,杨凌命令士兵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并妥善安置投降的西凉骑兵。他自己则率领着一队精锐骑兵,迅速返回大秦报捷。
在返回大秦的路上,杨凌的心情异常激动。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对大秦军队士气的极大鼓舞。
他想象着当自己回到大秦,向皇上禀报这场胜利时,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几天后,杨凌率领的凯旋之师抵达了大秦的都城。
杨凌远远地便看到都城的轮廓,心中激动不已。然而,当他率领着队伍进入城区时,却发现街道上异常冷清,几乎看不到行人。这与他想象中的万人空巷、夹道欢迎的场面大相径庭。
杨凌心中疑惑,便派出一名骑兵前去打听情况。不久,骑兵回报说,城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事,由国师徐福主持,因此市民们都被吸引到了法事现场。
“徐福?”杨凌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徐福是大秦有名的术士,以擅长法术和占卜而闻名。然而,此时举行法事,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杨凌决定前往法事现场查看情况。他留下部份骑兵在城外驻扎,自己则带着少数亲卫前往法事举办地。
法事现场位于城中的一座大型广场上,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杨凌等人混在人群中,悄悄地观察着情况。
只见广场中央搭建了一个高大的祭坛,徐福身穿道袍,手持法器,正在祭坛上作法。
“岁月轮回,音律调和,阳光温暖。”
“云朵翻涌引发雨露,晨露凝结终成霜冻。”
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天籁之音在祭坛上响起。
徐福左手捏法印,右手轻挥拂尘,神情肃穆地吟唱着。
这些玄妙的咒语,是他在太行山深处,从杨凌那里偷学而来的。
尽管徐福至今仍未能完全领悟其中的深奥含义,但这并不妨碍他熟练地诵读。
每一句咒语都蕴含着天地的智慧。
虽然徐福并无修为,无法发挥其真正威力,但其中的深意却如江河绵延,广传四方。
“凤凰在竹林中欢鸣,白马在田野间自由奔走。”
“自然之力滋养万物,恩泽遍布天下。”
徐福与十六位方士齐声诵读,古老的智慧逐渐传递开来。
他们手腕轻转,洒出磷粉并点燃。
北斗七星柱下火焰熊熊燃烧,徐福等人戴上神秘面具,开始缓缓起舞。
“江河奔流不息,深潭清澈映天。”
“仪态从容沉思,言辞稳重有力。”
随着祈雨祭祀的展开,整个场地陷入了肃静。
无数目光聚焦在这里,紧张而期待。
即使是嬴政和那些原本怀疑的大臣们,也被这神秘的仪式所吸引。
他们虽然不相信徐福能求来雨水,但此刻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这是什么情况?
徐福的咒语似乎真的有些门道!
难道他真的能求来雨水吗?
众人屏住呼吸,紧盯着祭坛上的徐福。
在众人的注视下,徐福等人虽然紧张,但仍坚持完成祭祀。
他们如同神秘的舞者,在祭坛上翩翩起舞,默念着古老的咒语。
不得不说,有了那偷学而来的咒语,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而宏大。
甚至连赵高等人都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臣们的表情开始发生了变化。
十分钟时,他们还沉浸在古老的咒语中,感受着那震撼人心的力量。
难道这家伙真的能求来雨水?
二十分钟时,大臣们开始有些狐疑,但依旧保持着敬畏和期待。
可是到了四十分钟时,他们的神态就开始变得讥讽起来。
果然徐福怎么可能求来雨水呢?
他们看着徐福在祭坛上蹦跳,就像在看一只猴子在表演。
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徐福“拆家”的官员们,更是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当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大臣们抬头望去。
天空依旧碧蓝如洗,万里无云。
看着这一切,那些原本有些相信的大臣们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求雨?雨呢?!
我们在太阳下晒了这么久,别说雨了,连风都没有!
赵高眯着眼睛看着徐福的闹剧心中的冷笑早已藏不住。
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骗子怎么可能求来雨水!
这所谓的求雨不过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当闹剧落幕时就是你的死期!
果不其然徐福在祭坛上卖力地跳舞、掐法诀、念咒语但一切都是徒劳。
天空依旧晴朗无云完全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徐福额头的汗水直流而下。
而那些大臣们则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徐福心中无比舒坦。
果然没有雨!
先前的咒语只是装模作样而已!
你不是能干吗?你不是嚣张吗?雨呢?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徐福愈发焦急。
这怎么回事?阵法没用啊!
哪怕有一点作用也行啊!连风都没来这还怎么忽悠啊!
难道这个阵法真的不是前辈高人留下来的?
看着周围人愈发鄙视的目光徐福知道不能再继续跳下去了。
再跳下去的话还没等雨来他就该累死了!
他硬着头皮按照从杨凌那里学来的手诀掐了一下然后怒声叱喝!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广布润泽水最朝宗!”
“神符命汝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急急如律令!!”
微风吹过天地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祭坛上的徐福额头上青筋绷起。
赵高和李斯冷漠地看着他扶苏嘴角抽搐着。
甚至连嬴政都叹了口气轻轻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阳光下跳了两个小时祈雨舞的十六名方士石化般地看着徐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徐士雨呢?”一名方士小声哆嗦着问道。
徐福没有回答缓缓收回手恭敬地对着天空鞠了一躬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向前走去。
他收拾起桃花、茅草和蒲团淡定地朝台下走去。
而就在这时李斯幽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徐大人您求的雨呢?”
“您先前在咸阳城里铭刻了这么大的阵法可现在连一丝风都没有啊”
徐福的脚步一僵。
这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无数的目光纷纷朝他投来。
徐福咽了口唾沫,望着李斯等人戏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
“你们懂什么?!黄口小儿岂敢如此放肆质疑!”
“雷公已经在路上了!”
“我刚才已经将陇西大旱的情况上报了天庭玉帝陛下已经命令雷公前来降雨!”
“不出一天!”
“陇西必有大雨!”
听到这话李斯差点没被气得肺都炸了!
雷公在路上了?明天必有大雨?
你怎么不说玉帝来了啊!!
都到了这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装逼?
“大胆的徐福!!”
“你怎么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欺骗陛下!”
李斯毫不犹豫地转身恭敬地对着嬴政鞠躬厉声说道:
“启禀陛下!”
“大胆的徐福欺瞒上级动用无数宝物不仅求雨不成还信口开河散布谣言胡搅蛮缠!!”
“请陛下立即下令!”
“将这个乱臣贼子打入大牢!”
“以消除后患!”
随着李斯的话语落地,众多大臣纷纷挺身而出,群情激愤。
这些日子里,他们早已对徐福的嚣张态度忍无可忍,尤其是那些曾遭受徐福“拆家”之苦的大臣,更是对其恨之入骨。如今徐福求雨失败,正是他们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
“恳请陛下速速降旨!”众大臣齐声高呼,要求将徐福这个乱臣贼子打入大牢。声浪此起彼伏,场面空前。
然而,嬴政依然神情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目光转向徐福,淡淡地问道:“徐福,你有何话说?”
徐福此刻已是焦急万分,他大声辩解道:“陛下!微臣所言非虚!求雨之令已下,雷公已在途中!不出三日,陇西必将迎来大雨!”
这番话却引来大臣们的一阵哄笑。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嬴政并未发怒,而是平静地做出了决定:“那便再等几日。”
嬴政之所以如此宽容,并非因为他相信徐福的求雨之术,而是他深知徐福不过是个背锅侠,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如果几天后真的下雨,那便可以找个借口将徐福释放;毕竟,徐福也曾与他一同见过高人。
然而,事情并未按照嬴政的预想发展。
接下来的几天里,陇西地区依然滴雨未下。面对大臣们的强烈进谏,嬴政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徐福打入大牢。
在狱中,徐福抱住扶苏的大腿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的无辜和无奈。
扶苏虽然心生同情,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安慰他几句后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咸阳城中的大臣们却是一片欢腾。
他们纷纷弹冠相庆,认为徐福这个祸害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甚至有人提议举行一场庆祝宴会,以表达内心的喜悦。
然而,在这片欢腾之中,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如蒙骜、蒙毅、王翦等人眉头紧锁。他们深知陇西大旱的严重性,而徐福的求雨失败更是让局势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在距离咸阳不远的铜汌山脉之下,动物们突然变得异常兴奋。
它们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而在山脉深处的地乳石髓洞窟中,杨凌也正经历着一场重要的突破。
在地乳石髓的帮助下,杨凌的修为不断攀升。
他感受到体内充盈的力量,心中振奋不已。然而,就在他准备完成最后突破的时候,却突然感应到了一个熟悉的阵法气息。
这个阵法虽然只有单纯的架子且没有灵气激活,但杨凌还是认出了它的来历。
他心中纳闷不已,不知道这个阵法为何会出现在咸阳方向。
然而,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因为最后的地乳石髓已经爆发开来,沉积了千百年的天地灵气猛然散开,福泽万灵。
感受到天地间的异样,无数动物欢欣鼓舞,它们恭敬地向天地鞠躬,随后贪婪地吞噬着弥漫的灵气。与此同时,杨凌也迅速沉浸于功法之中,开始了他的最后突破。
磅礴的天地灵气如漩涡般盘旋,源源不断地从地窟深处释放出来,以杨凌为中心,仿佛与天地相连。随着杨凌的突破,一股无形的波动悄然扩散,逐渐笼罩了四周。
这股浩瀚的灵气,如同甘霖般覆盖四方,波及范围之广,甚至将远方的咸阳城都纳入了其影响之下。
“咦?”
“怎么突然起风了?”
“这是怎么回事?”
咸阳城的百姓们惊讶地抬起头,却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然而,随着灵气的弥漫,咸阳城中那些被徐福铭刻、后又被掩埋的阵法,竟然开始闪烁起来。
这些阵法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缓缓吸纳杨凌突破时引来的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
这些原本被推平、被掩埋的阵法,此时却如同复苏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灵气。
杨凌的突破引发了天地间的巨变,引来的灵气化作无形的微风,迅速笼罩了整个铜汌与咸阳。在这股灵气的滋养下,那些被掩埋的阵法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身处大秦天牢的徐福,原本已心如死灰,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朝着咸阳某处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期待。
“难道是错觉吗?”
“我怎么感觉那里…”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难道是阵法被激活了?!”
徐福试图仔细感应,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瞪大眼睛感应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地倒在大牢里,抱着脑袋蹲在角落,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