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好了,各就各位,等他们到达我们预定的天井,就干死他们这群蠢贼。
众人低声应道:“天尊保佑。”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来报信的王二手下,匪号白猫的男子:“干掉他们之后,一定要去救王二大哥啊。”
“那是自然。”
郑彦夫带着两百多个贼子,迅速地跑到了堡门口,与种光道汇合在一处:“三弟,你这爬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种光道:“嘿嘿,干完这一票,你就可以叫我二弟了,我改口叫你大哥。”
郑彦夫大喜:“哈哈哈,对!冲!”
两个贼酋在前面领队,冲进了堡里,一进来就是复杂的通道,两边都是铁板做成的围墙,硬梆梆的。
沿着通道一阵急奔,一个居室都没有,居然一直都是通道,转过通道来一看,前而一个天井,天井旁边又有通路。
“这里面怎么跟个迷宫似的?”
“房间全空着!”
“这村子只有一百多口人,这家堡却有这么多房子,肯定有很多空着,这个倒是不奇怪。”
“继续往里面冲。”
天井尽头,左边一条道,右边一条道,两人这次可以分头了,一人率领一百名手下,左右两个通道分开。
没想到通道走完一看,分别又是两个天井。
种光道和郑彦夫都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候。
周围的屋顶上突然亮起大量的灯笼,一下子将两人所在的天井照得亮堂堂的。
屋顶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杉的中年男子,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把折扇,刷地一下甩开,扇子上写着两个大字:“君子”。
正是白鸢,他装模作样地对着天井里的贼兵们一指,大声道:“尔等...”
装逼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屋顶上,一位中年悍妇抱起一块大石头,直接就砸了下去。
“碰!”
一个贼人被大石头砸中,脑瓜子进出血来,倒下。
白鸢:“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然而现在已经晚了,中年妇女那块石头一砸,别的人哪里还忍得住,各自搬起准备好的石头,对着天井里一阵乱扔,转眼间,两边的屋顶上大石头如同雨下。
几个有弓的村民,也拉开了轻弓,对着下面乱射。
贼人们猝不及防,倒下一片。
郑彦夫和种光道这才知道中了计,两人大吃一惊,拿起锅盖护在头顶。
手下几名有弓的贼兵,立即拉弓,对着屋顶上反击,但是李道玄的手立即就伸了下来,贼兵的箭被他挡下,但村民扔下来的石头他却不挡。
玩的就是个偏爱与例外。
郑彦夫毕竟是悍贼,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想杀上屋顶去,但他伸手在旁边的墙上一摸,
就发现这墙壁居然光滑得很,连个石缝都没有,根本没法攀爬。
心中一慌,只好夺路而逃。
正好前方天井墙角有一个小小的通道,看起来可以窜进去的模样,郑彦夫一个大步,冲了过去。
眼看要进通道里了,却没料到那通道里刷地一下跳出一条汉子,挡在了郑彦夫面前,咧开大嘴,憨笑。
高初五来了。
郑彦夫:“吃老子一刀。”
他一刀就剁在了高初五身上,刀法极快,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一刀居然砍出了“铮”的一声,被高初五胸前的铁甲片给挡住了。
“甲!”
郑彦夫人都吓懵了,对方居然有甲?官兵么?
高初五一斧头横扫过来,那斧头带起的劲力,把郑彦夫吓得不清,百忙中向地上一躺,连打了好几个滚,才躲开了高初五这一斧。
但高初五这人虽然脑子憨,体格却是一流的,典型的文科0分,体育尖子,力量速度都是一流,郑彦夫贴地才滚出两圈,高初五的脚就跟了过来,一脚踢在他腹部。
这一脚好大的力度,把郑彦夫踢得整个人都打横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撞翻两个手下。
“妈的,什么怪物?”郑彦夫一只手捂着腹部,挣扎爬起来,又向另一边跑。
另一边的天井里,种光道也一样狼狈不堪,两边屋顶上石头不停砸下,偶尔还穿插一只箭矢,这他妈打怎么打?他也和郑彦夫一样,想往小通道里钻。
但通道里守着一群人,个个身穿棉甲,为首一人,手提伐木斧,正是郑大牛。
种光道冲过去只砍了一刀,就被郑大牛一斧头扫过来险些扫中了脖子,吓得他屁滚尿流,一招都不敢再攻。
这高家村里的人怎么个个都有甲?贼你北的,是大队官兵躲在村里吗?
其实,有甲的就那么几个打头的人,但黑灯瞎火的打夜战,贼人们也看不清楚,只看到前面几个人有甲,就以为高家村人人都有甲了。
这年头有甲的就是官兵!
一想到官兵这两个字,所有人都吓破了胆,战意全失,只想逃命。
贼兵们又想往来路跑,但进来的路居然已经被几个村民搬来大石头,悄无声息地给堵死,断了。
种光道和郑彦夫穿过通道,汇合到一起,拿眼睛一瞅,还有一条路可走一条狭窄的,长长的通道。
这是唯一的逃生之路了。
两人同时对着这条路冲了进去......
白鸢大声叫道:“李大,高一一,准备了,贼子对着你们那边过来了。”
两位铁匠精神一振,站到了“仙家大火炮”的后面,手提大锤,一脸狂热的笑容。
来吧!
贼子!
让你们尝尝仙家法宝的厉害。
郑彦夫、种光道两人来了,通道狭窄,但是两个人并排跑还是可以的。
身后的贼兵也跟着钻了进来,拼命的跟着跑。
跑进这条通道,两边屋顶上居然没有人砸石头了。
这让郑彦夫和种光道两人心中狂喜。
我们应该是找到了对方防御的漏洞了吧?
从这条路一直跑出去,说不定能逃出生天。
可不止他们两人这么想,后面的贼兵人人都这样想,跟着两位领头的,拼命跑,狭窄的通道里挤满了人,可以说是人挤着人。
使得狭窄的通道,仿佛灌满了肉的大香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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