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襄阳驻军轮番出击,一日不停地进攻远近山寨和黑道势力。
让曹斌没想到的是,襄阳驻军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士气高昂。
听闻曹斌要打仗,这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
只前两天因为久输战阵,损失大一些,随后就如秋风扫落一样,三天之内连扫十八座营寨。
将附近大小势力杀得战战兢兢。
谁也不知道这位新来的知州突然发了什么疯。
鲁智深看着远处深山里的军寨,兴奋道:
“这几天杀得真是痛快,不过杀些小贼有些没劲。”
“若是有一天曹伯爷能带咱们北伐,杀北方番子,才带劲。”
“......前边就是襄阳王的私兵了,咱们要不要杀他一阵?”
林冲连忙道:“不可造次,他们寨深垒高,咱们不是对手,还是按照伯爷的吩咐办事吧。”
说着,他看向了杨志,毕竟他才是曹斌任命的主将。
杨志眼睛红了红,不甘心道:“算了,先放他们一马,迟早弄死他们。”
如今的杨志的杀性很大,连武松等人看了都自愧不如。
闻听这话,身后的士兵也收敛了杀性,泱泱有些不乐。
林冲突然感慨道:“狄将军说的不错,伯爷真是带的好兵,只经历了几场厮杀,就可称为精兵了。”
鲁智深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光头十分欣慰道:
“林冲兄弟竟也学会了拍马屁,不错不错。”
杨志立刻冷哼了一声道:“什么是拍马匹?这是肺腑之言,从心佩服。”
林冲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但马上对杨志打心里佩服起来,这才叫敬业......
曹斌的突然爆发不仅吓坏了附近的江湖势力,连襄阳王也吓了一跳。
看着窗外飒飒的秋风,他突然打了个寒噤,冷声道:
“这么说,曹斌就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兵给练出来了?”
沈先生虽不愿承认,也只得点点头道:“是啊,曹斌很不简单!”
襄阳王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本王的大军营寨现在怎样?”
他身前的军营信使立刻摇头道:
“回禀王爷,他们没有攻打大营。”
还没等襄阳王松口气,信使又道:
“但是他的人把方圆二十里的水源全部毁了。”
“元帅不察,导致近万人病倒,请王爷速派医师前往。”
襄阳王道:“他们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歹药?”
那信使犹豫了一下的:“忠靖伯派人把水源都灌满了厕水,有的甚至扔了动物死尸。”
“我.......”
襄阳王差点骂出来,这人太他么损了,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茶水,都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前两日,我说他怎么在城里收集屎尿,原来他么的都用到了本王身上。”
说着,他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起兵,起兵!本王要弄死他。”
沈先生连忙道:
“王爷冷静一下,原先咱们就不是朝廷的对手,现在大军受损,如何起兵?”
“就算襄阳城的曹斌也是一个麻烦,从他剿灭山寨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麾下士卒的战力。”
说着他摇摇头道:
“现在他成了气候,一时难图。”
“王爷需要隐忍,不要再跟曹斌冲突,待实力积蓄充足,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若曹斌一意要与王爷作对,可给庞太师去信,让他约束曹斌,此时也只能逼他了。”
襄阳王皱了皱眉头道:
“庞吉这老匹夫,一直不给本王答复,若是逼急了,本王直接将他爆出来,大家一起死。”
正在这时,一个护卫匆匆进来禀报道:
“王爷,刺杀颜查散的好手失败了,对方的高手太多,不过颜查散也被砍伤了.......”
襄阳王愣了一下,然后猛得一甩袖子,将满桌子瓷器扫落在地,怒道:
“本王为什么处处受挫?难道天命在彼不在我?贼老天何其不公!”
说着,他指着东北汴京方向,满是不甘和愤怒。
见一个丫鬟端茶过来,他直接抓过来按住,满是愤怒道:
“本王现在火气很大!”
信使与沈先生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数十息后,襄阳王突然长出了口气,一拍脑袋,突然面现喜色道:
“沈先生,若是本王屈尊降贵,能不能把曹斌拉拢过来......”
琼英没想到,前几天自己还觉得,曹斌要襄阳王登门道歉是异想天开。
没想转眼间,他的话就实现了。
襄阳王虽然没有表现出道歉态度,但亲自上门拜访,已经说明了问题。
让她惊诧的是,曹斌明显地不给面子,襄阳王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
期间满面和煦,对曹斌的态度,好像丝毫不以为忤。
然而她却知道,襄阳王只是强自按捺而已。
只这几天的时间,赵珏已经发怒打死了三个丫鬟,四个小厮。
“忠靖伯,你到底在等什么?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
这天夜里,琼英终于忍不住,跑来询问曹斌。
她实在摸不准曹斌的打算,怕他只是打压一下襄阳王就离开荆襄,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如愿。
所以她迫切希望曹斌能够快点出手,直击要害。
这时,白玉堂跟着轿子走了进来,闻言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呵呵,有人怕死而已......”
轿子怒喝道:“放肆!”
白玉堂眼神飘了一下,再不敢废话,只得悻悻道:
“前些日子我们被人偷袭,损失了不少兄弟,那些人报的是忠靖伯的名号!”
曹斌白了他一眼道:“既然你直接前来,就是不相信了,还来问什么?”
白玉堂道:“我是来告诉曹伯爷,我们杀了襄阳王多少手下.......”
说完,他直接窜上房梁,正要潇洒离去,却被百来根弩箭吓得狼狈而逃。
十来天后,曹斌终于松口应下了襄阳王的宴请,琼英才松了口气。
“你们别看忠靖伯表面糊涂,其实胸蕴大才,练兵有方,乃是世之良将......”
宴会上,襄阳王见曹斌真的如约而至,顿时放松下来,笑得很是开怀,不断吹捧。
实在是前段时间,曹斌一直跟他作对,把他恶心坏了。
虽然现在也不能放松警惕,但总算不用面对一只刺猬总跟自己作对了。
至于襄阳士兵,总能慢慢夺回来,下次自己不会大意了。
曹斌听着席间漫天乱飞的吹捧,颇有点尿意上涌,于是带着轿子直奔王府内的茅房。
正当他拐过墙角的时候,突然见一道白影飘过,轿子正要喊喝,却听一声轻唤:
“忠靖伯不要出声,是我!”
曹斌抬头一看,见白玉堂正倒挂在房梁上,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白某正要探一探冲霄楼,劳烦忠靖伯为白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