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皇上对秦姐姐感情不一般,但妾身一直想不通秦姐姐对皇上的感情如何,难道皇上就不想知道在姐姐心里,究竟有没有把皇上吗?”吴惜柔把握住难得的机会,一口气说完。
萧策兀自沉默,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妾身有一个法子可以试探秦姐姐,如此妾身也可以为自己解围,不让自己成为整个后宫的笑柄。皇上今晚就在钟粹宫留宿一宿,明日便能知道秦姐姐作何反应。待会儿妾身便去偏殿歇着,这儿留给皇上住,妾身告退。”这回不给萧策拒绝的机会,吴惜柔恭身告退。
萧策看着吴惜柔走远,终还是没有阻止她。
倒不是为了试探秦昭,而是他觉得在钟粹宫留宿一宿,可以暂时堵住朝堂众臣的嘴,也能让母后别再念叨他。
如此可以省却很多麻恼。
到了第二天,关于萧策诏吴惜柔侍寝的消息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说吴惜柔终于侍寝,盘活了整个后宫的局势。
秦昭当然也收到这个消息,皆因为宝玉这个大嘴巴一大早就在念叨此事。
刚开始她也懵了一会儿,后来又觉得这似乎在情理之中。
宝珠发现秦昭情绪有点低落,她安慰秦昭道:“宝玉不也说吗,彤史那边还没有确切消息传来,或许皇上并没有宠幸修容娘娘……”
秦昭本来想进食早餐,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真的很糟。
最起码在前世她穿过来后,萧策没有宠幸除她以外的女人,怎么这一世他变得这般滥情?
听着就让人觉得膈应。
她真不想前面他睡了其他女人,跟着又来睡她,哪怕他是皇帝,他需要子嗣传承,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
以前总觉得他当皇帝有很多女人这种事很正常,现在她却觉得萧策脏死了。
“我去外面跑两圈吧。”秦昭吃不下,索性在锦阳宫跑了好几圈,直到累了才停下来。
情绪是平复了,她却不知自己以后侍寝的时候会不会做出冒犯萧策的事,有些事情她真的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就盼着最近萧策别来找她,给她一点时间做好心理建设。
接下来一连几天时间,萧策都在钟粹宫留宿。
这一来,关于吴惜柔上位的消息也在后宫传开来。
锦阳宫内就愈发的安静了,宝玉根本不敢再提这件事,也不出去打听消息了,反正只要外面的消息不传进锦阳宫就够了。
经过几天时间的冷静,秦昭却也坦然了。
萧策目前有了新欢,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她,这样的话她也不必侍寝。只要短时间内别侍寝,她觉得问题不大。
想通这个道理,她也不再纠结。
“近两天怎么不见宝玉?”秦昭恢复了平时的好心情,才发现这个细节。
宝珠不敢说实话,含糊其辞:“似乎在研究新的食谱,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姑娘若想她了,奴婢去找她找过来伺候。”
“让她忙吧,我身边有你足够了。锦阳宫地方大,就你们几个人伺候,就怕有人闯进来布局做坏事,平时还是得让大家盯紧一些。”秦昭正色道。
“奴婢省得了,宝元一直盯得很紧,姑娘放心好了。”宝珠连忙应道。
秦昭想起自己没有册封,但身边已有五个人伺候,像她这样的是特例。几个人守着这么大一座宫殿,说起来也挺累的。
所幸目前锦阳宫没有其他娇客,不然是非也多。
秦昭转了一圈,往小厨房而去。
宝玉正坐在小厨房前的小杌子上念念有词,秦昭看到她这样便问道:“宝珠说你忙着研究新菜式,我看你好像挺清闲的样子。”
宝玉忙起身问道:“姑娘想吃什么,奴婢现在就去做。”
“不是说研究了新菜式吗?我过来看看。”
秦昭说话间,宝珠朝宝玉打了个眼色,宝玉看在眼里,连忙摇头:“还没研究出来呢,姑娘给点耐性,再等个几日。”
“行行行,你忙你的。”秦昭说完便走了。
宝玉松了一口气。宝珠故意落在后面,小声对她道:“姑娘方才问起你,我就说你在研究新菜式,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跟上秦昭,快步走远。
可苦了宝玉,为了交差,她也得研究一道新菜式出来。
养心殿内,张吉祥发现自家主子爷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道:“皇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萧策其实是在想秦昭。
这几天他都在钟粹宫留宿,所有人都说吴修容侍寝,不知秦昭会作何感想。
刚开始他没想要试探秦昭的反应,纯粹是想着可以打发了朝堂上谏言的那些大臣,也让母后放心。
后来见秦昭没任何反应,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若说秦昭在乎他,依她的个性应该会来找他吵闹才是,除非说她一点也不在乎,又另当别论。
萧策放下手里的政务,打算出去走走。
张吉祥看出来了,皇上这是想秦昭了。不然不会这么巧,一走便到了锦阳宫前。
萧策踌躇不前,张吉祥上前道:“不知道秦姑娘在做什么呢,皇上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萧策嫌张吉祥话多,他转身走了几步远,又再折回,终还是踏进锦阳宫。
秦昭正坐在小花园里浇花,嘴里念念叨叨。
萧策走近一些,只听秦昭嘀咕:“这花儿都快枯死了我才来浇,会不会太迟?”
宝珠已经发现萧策来了,却又不敢提醒秦昭,只好杵在一旁当背景。
“没事儿,只要没死都有机会救回来。救不回来,那也是它命该如此。”秦昭自问自答。
萧策站了片刻,又听秦昭道:“宝珠,你有没有觉得这花儿有点像咱们家万岁爷?”
宝珠飞快看一眼萧策,呐呐道:“不、不像吧?”
“怎么就不像?越看越碍眼,恨不能踹它一脚……”
宝珠用力咳了两声,就怕自家主子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她自是不知,秦昭因为耳力不俗,早在萧策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刚才那番话则是故意说给萧策听。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