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赵军也对朐衍展开了疯狂的进攻,拉动弓弦的声音不断响起,遮天蔽日的箭失彷若蝗虫一般将整个天空吞噬,然后无情的没入敌人的胸膛。
廉颇带着玄甲军顶在最前面,一面面大盾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堵无法击穿的钢铁城墙,所有的攻击落在上面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玄甲军完全无视朐衍的弓箭,就这样一点一点朝前面推进,压缩朐衍的生存空间。
射声营站在玄甲军身后,手中弩机不断抬起,放下,抬起,放下,清理玄甲军面前的敌人。
赵飞骑和亲卫军也一左一右杀了出去,没有任何保留,赵国要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杀!”
朐衍王驾驶着战车,手持长戎,率领朐衍为数不多的精锐杀了上去。同时将天赋朝着赵军笼罩过去。原本赵军稳如泰山的战云顿时出现了一些动荡,不过数息之后便稳固了下来。
没用乐毅出手,栗腹、蔡泽、鲁仲连、黄石公便挡下来朐衍王的天赋,同时协助赵括,加固战阵,提升士气。
朐衍常年和秦国、义渠交战,国内一直保留有数百辆战车,在正面战场上,战车具有无可匹敌的威势,是骑兵所无法相比的。
沉重的战车和玄甲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恐怖的撞击力,连玄甲军都被迫后退三步,但是朐衍战车也失去了速度,和赵军交缠在了一起。
凭借着朐衍王的身先士卒,以及保家卫国的信念,朐衍军团短暂的挡住了赵军片刻,随后便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死!”廉颇用盾牌卡住朐衍王战车车轱辘,同时挥动斩马刀朝其斩去,朐衍王拼命抵挡,长戎挥舞,‘铛铛铛’碰撞声不断响起,等到他拼命击碎一面盾牌,更多的盾牌涌了过来。望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盾,心中不由涌现出一股绝望。
朐衍王麾下士卒更是不堪,数息之间便被赵军斩杀大半,所谓的精锐在赵军面前不堪一击。
其实朐衍以前是有一支成建制的军团的,不过去年被秦国团灭了,一个种子都没有给朐衍留下。破屋偏逢连阴雨,之后不断遭受打击的朐衍再也没有重建的机会。
“全部去死!”
蒙武狂笑着冲入朐衍大军之中,马槊一扫,便是一排敌人倒飞出去,他完全不管自己已经和身后大军有些脱节了,敌军主帅被拖住,又没有人指挥,正是破阵的好时机,说不定还能趁机捡点便宜。
很快,蒙武便遇到朐衍除了朐衍王之外仅剩的一名超凡境武将,两人接连交手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乐间几人也从远处冲了过来,将蒙武和朐衍武将围在中间,只要蒙武稍有不敌的迹象,几人便会蜂拥而上,将这名朐衍武将斩杀。
当然,也是因为现在赵军胜局已定几人才有如此闲情,如果战事处于劣势或者均势,这些人绝对不会如此。
两排木桩般大小的马蹄从半空中狠狠地踏下,敌人胸前的皮甲顿时如同破布一般碎裂开来,整个人好似破布娃娃一样被踢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在马蹄落到地上瞬间,再一次高高扬起,重新朝着朐衍军阵踏去,朐衍大军如同割麦子一样,不断倒在地上。
“放箭!”颜聚下令道,一连串的弓弦声掀起,前面顿时清理出一大片空地,连带着敌方将旗也被射倒在地,如果不是敌方主将跑的快,这一片箭雨足以将其射成筛子。
“还想逃?”颜聚飞马追了过去,将朐衍右翼主将斩于马下。
“死吧。”蒙武拼着以伤换伤,解决掉那名超凡境武将,然后带领本部朝着朐衍右翼突击,与赵飞骑前后夹击,趁着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将敌军拆解的四分五裂。
“踏阵!”廉颇大声吼道,将变成碎片的战车踩在脚底,朝着朐衍王追去。
“撤退,撤退!”朐衍王大吼道。
朐衍不善防守,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是面对强敌,朐衍王也坚持出战的原因,但是现在不得不选择固守了。
一些健妇从后方冲了出来,与男人一起加入战斗,企图将赵军这个侵略者从家园中赶走,但是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力的。
在朐衍王的命令下,他们缩回了城内。
但是朐衍的城墙太简陋了,不过才一人多高,使用简单的泥土和杂草混合堆砌而成,连防御的箭塔都没有,更别说其他防御设施了,作为冬日抵御严寒的港湾都有些勉强,更何况是面对赵军这种级别的强敌。
“叮叮叮。”朐衍的弓箭几乎全部被赵军挡下,只有极少数倒霉蛋中间倒地。
炎熊如同一头熊罴冲在最前面,手中武器舞的呼呼作响,恐怖的攻击从空中斩落,将地面噼出一道近百米长的沟壑,连带着城墙也被轰碎成土渣,尘烟漫天。
炎熊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凭借着绝强的实力挡住朐衍第一波进攻,为身后的赵军争取足够的时间。
“破城!破城!”
“破城!破城!”
所有赵军高呼着冲入豁口,将面前的敌人撕成碎片,朐衍士卒见到防线被破,彻底失去了斗志,转身就逃,朐衍的阵型如同大堤般轰然倒塌。
“擂鼓,全军出击。”赵括下令道。
冬冬冬!
冬冬冬!
冬冬冬!
三通鼓声响彻整个战场,赵军气势大盛,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朐衍大本营呼啸而去。
“还想逃?”庆舍见到朐衍王想逃,从背后取出长弓,瞄准朐衍王,右手一送,箭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没入朐衍王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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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聚和贲看着面前倒下的朐衍王,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们两个人为了抢夺朐衍王的人头,不惜‘下暗手’,到头来被庆舍捡了便宜。
“兄弟我可不是故意抢夺你们的战利品,只是看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拿下,所以帮你们一下而已。”庆舍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值钱。”颜聚无奈地摆了摆手,他倒不在乎一个人头,只是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所以想和他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