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在家中陪老婆孩子,这几年来,赵国不断强盛,赵括后宫还是只有安凝、田姝、青荷、田荑、赵姬五人。
夏不少大臣,包括燕氏也在劝说赵括再纳一些侍妾。女人呐,总是希望丈夫只有她这一个女人,却希望自己儿子的女人越多越好。
不过赵括并没有继续纳妾,宫中的宫女待满五年之后,他也都是发放俸禄,送其回家,如果一年之内嫁人,还会派人送一份并不算丰厚的礼物作为嫁妆。
身为国君,不近女色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荒淫无度,天天躺在女人的肚皮上。
赵政和赵胜的两个孙子在院子里玩耍,虽然赵胜的两个孙子比赵政还要大一岁,但三人中反过来以赵政为首。
赵政说往西,两个小家伙就往西,赵政说撵狗,两个小家伙就不会撵鸡。
“才四岁,不对,三周岁多一点,就表现出这么强的领导力了,真不愧是千……”赵括小声说道。
夏
“大王刚刚说什么?”田姝抬起头疑惑的说道。她刚刚在专注缝制一些小衣服,小鞋子,即便是齐国的王女,这些女红她也是要从小就要学习的,不过和普通人家出身的赵姬、青荷比起来,很明显差了一截。
即便是齐国贵族出身的田荑,手艺也比田姝要好上不少。至于安凝,对于女红更是一点不懂,她最擅长的是武艺和领兵打仗,不过成为母亲之后,性子倒是被下来了不少。
之前一直说要组建一支女子军团,后来怀孕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生下孩子之后,更是将所有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
“没什么。”赵括摇了摇头,看着田姝手里的小孩衣服说道,
“不必如此辛苦,这些东西交给裁缝们做就行了。”夏
“其他人做妾身不放心,况且妾身闲着也是闲着,多少能为宫中省点钱,也能减轻一些百姓的负担。母亲告诉妾身,国家的钱都是来源于百姓,朝廷少一点铺张浪费,百姓就能好过一点。”田姝提了提手中的小衣服,看了一眼在旁边呼呼大睡的大胖小子,比了一下尺寸。
“齐太后真乃贤后。”赵括点了点头,齐国如果没有齐太后,绝对达不到现在这样。
齐太后虽然能力一般,但足够努力,在齐国战败,割地赔款,人才流失,国君无能的情况下,硬生生将齐国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虽然不能说让齐国中兴,但至少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而且国力在逐步复苏,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当然,下场就是齐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即便有一大群医师围在身边也无济于事,医师不是万能的,更何况齐太后不可能听医师的话,放下手中的政务。
夏她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儿子,齐王无能归无能,但是人家有自知之明,好色却不荒淫,贪婪却不无度,偶尔还锻炼一下身体,提升一下体魄。
没事找几个老道聊一下养生,身体倍棒!放在以前,也能做一个守成之君,如果有识人之明,遇到管仲这样的人物,成为明君都有可能。
但齐王很显然没有识人之明,除此之外,还特别信任他那个舅舅,也就是齐太后的哥哥后胜。
后胜是个什么东西,作为妹妹的齐太后再了解不过了,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的主。
她活着,还能压一压她这个兄长,她要是死了,谁都不知道她这个兄长能干出来什么事。
如果是其他人,齐太后狠狠心给干掉就行了,但后胜是她亲哥,她不可能下得去手。
夏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后胜死在她前面,同时她又能给齐王物色一个好的辅臣,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两个都没有什么希望了。
无论是最开始物色的荀子,还是后来物色的周子,还是作为备选的鲁仲连,都已经离开齐国。
偌大的齐国,竟找不出一个能用之人。
“前几天母亲写信给妾身,信中对大王非常感激,说如果不是大王将犁、水车等物卖给齐国,齐国也无法这么快摆脱困境。”田姝说道。
作为母国是齐国的赵国人,是非常乐意见到两国友好的,反之,如果两国交战,夹在中间的她是非常难受的。
“齐国是你的母国,寡人怎么忍心看他一步步衰落,自然是能帮就帮。”赵括拍了拍田姝的后背,没有忍心揭露事情的真相。
田姝还活在过去的时光中,认为两个国家应该互帮互助,殊不知这个时代的战争残酷已经超过了历史上所有时期。
夏赵齐之间的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多谢大王。”田姝感激的说道。其实她并不是一无所知,虽然不知道赵国的战略规划,但是任何一个国家强盛了,都会选择向外扩张,田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既然改变不了,还不如装作不知道,或许装着装着就真的不知道了。
“大王,太常求见。”这时,贲突然走了进来。
“太常?让他进来。”赵括起身说道,正常情况下,鲁仲连是不会来找他的,一旦来找他,必然发生大事了。
夏
“大王,王后。”鲁仲连迈步进来,见到赵括和田姝,拱手说道。
“太常请起。”赵括虚扶道,田姝则回平礼。
“禀大王,越君派人前来,表示想要购买两百万石粮草。”鲁仲连说道。
在此之前,各国朝廷之间是很少买卖粮草的,都是‘借’。说是‘借’,其实就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不过各国也不敢保证自己以后没有一天求到别人头上,所以在自家粮草宽裕的情况下,基本上都会借给对方。
以后自己有难了,再向对方‘借’。夏之所以不是买卖,因为国家到了连粮食都要借的程度,也拿不出来钱了……越国以前就向赵国借过粮,赵括没同意。
咱哥俩是什么关系,谈借多见外,还是买吧,反正我赵国以后估计也没有求到你越国的一天,只有你求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