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义子,不当弟子。
当师父?
师兄师姐面面相觑。
闻所未闻!
徐子帅认真数数。
“十年后,阿水二十八九?武圣孙子十四五?倒正合适,以阿水修行进度,多半已经狩虎大武师,给武圣孙子武道启蒙,不算差劲。”
武道启蒙。
不管武圣来,大武师来,差别不会太大,顶多细枝末节。
若是成宗师,更不得了,足以和大顺记纪录比拼,乃至超越!
大顺最为年轻的武圣是张龙象,一十五始修行,四十有八入武圣。
不过最年轻的宗师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人,柏光毅。
年仅三十一岁即入宗师,时年七十有二,仍未入武圣,属于赢在起跑,输在半道。
“可以啊,你小子混的!”
徐子帅大喜。
越王记名弟子。
世孙师父。
哪一个都身份不凡。
后者或许暂时没什么突出,但有了这个约定,身为记名弟子的梁渠肯定是同其他人地位不一样的!
陆刚问:“十年后教,什么时候拜师,当下?亦或九,十年后?”
“当下!”梁渠回道,“越王算准时日,说明天为黄道吉日,定在明天办,让世孙给我奉茶!”
先收一个四岁小屁孩为徒,双方把关系定下,十年后再去教。
此种感觉相当奇妙。
令人眼界大开。
联姻,师徒,拜干亲外,竟有第四……唔,不对,依旧算师徒,不过顺序颠倒过来。
“小心是個混世魔王!”
“师兄你是嫉妒?”
“是来自师兄的劝诫!”
“第一十二件拍品,鲛人泪……起拍价八百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两!”
“我东西来了!”
梁渠听得朱炳灿唱价,甩开徐子帅膀子,趴上窗阑。
自他从包厢内出来,神游天外的拍客纷纷回神喊价,整个拍卖现场渐入佳境。
“一千二!”
“一千四!”
“两千!”
拍者繁多,去年商会一百多件拍品,今年物品数目足足翻有一倍,整体拍卖节奏要快上不少,以免拖沓。
片刻功夫,五颗全出!
“第一颗,五千三百两。”
“第二颗,五千一百两。”
“五千三,四千六,四千二。”
简简单单,不算抽成,两万五千两到手!
算抽成,除去一颗比直卖略有亏损,其余全赚!
买拍品能任意三件免抽成,不知道卖能不能免?
那日朱炳灿来得匆忙,估计不太清楚,梁渠有寄存拍品。
徐子帅听闻价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双目赤红。
“四师兄别这样看我,你现在样子跟刘家得癔症的小孙子一模一样。”
“咳咳。”徐子帅让口水呛到,抬手抹两下,左右环顾,低声询问,“师弟,跟师兄透个底,你如今到底存有多少银两?”
梁渠伸出三根手指。
“我天,三万!”
梁渠目露鄙夷。
“三十万!唔,小差两万吧。”
二十八万!
徐子帅瞳孔地震,结结巴巴。
“你,这,怎么赚的?”
几位师兄大为不解。
梁渠没什么固定产业,唯一搞的种田仍在投入,没有产出,哪来如此多余财?
“上回咱们去大泽上观摩异象,徐提领不是收船票么?你们没交,我和他七三分,拿了二十。”梁渠摆摆手,“全是浮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
“二十……”徐子帅小心翼翼,“伱七?”
“格局大点,我要拿大头怎会只有二十个?七成是人家的!”
“干!徐提领七?!那他赚四十多个?”
徐子帅直眉楞眼。
同样姓徐。
财力怎么差那么多?
唱价不停。
“第二十一件,斑驳石……”
“招财猫眼花……”
“气血调和丹,缓和药性冲突,乃至有激发药力之效,起拍价,一千两!”
气血调和。
家里一堆宝植碍于药性冲突没吃。
梁渠正好需要。
四千七,拿下!
“枯荣姊妹莲,枯荣并蒂莲的畸变种,效果略微逊色,胜在年份极大,起拍价五千两!”
枯荣姊妹莲?
梁渠稍加观望。
比自己以前吃过的要大不少。
相似相非的宝植不容错过。
【龙虎金身】七大阶段。
涌金光,现金人,凝五肢,浮五相,披宝衣,活似人,端宝相!
梁渠如今卡在第四阶段【浮五相】,加上家里两生花,应该能一口气跨到第五步,【披宝衣】!
金身披上“宝衣”,俨然能透体半寸,强度增长不言而喻。
三万一,拿下!
“翡翠碧水三钱,水属性宝液,温养内脏……”
六千两,拿下!
“脉髓玉液,帮助狼烟武师开脉。”
两瓶。
五万六千两,拿下!
徐子帅、向长松等师兄双目失去焦距,浑浑噩噩。
旁的狼烟武师不知要攒多少年,小师弟完全是挥金如土的作派。
半个时辰不到,十万两白银流水支出。
赶拍卖会进货来的么?
该说不说。
修行快有快的道理……
拍品数目来到一百件,整体成交价格来到一万到三万区间,两百件往后,全三万以上。
杨师仅出手拍下一件,五万五千两。
可惜。
等半天,梁渠没等到同上次一般的奇特金睛,亦或其他有感触的生物残骸。
柚木台上,一件精美白衣置于托盘捧送上来。
“第二百六十三件,龙灵绡!采用鲛人腰腹彩鳞所制,唯有五千鲛人以上的大部落方可制作!入水不濡,千变万化,形色万千,一件衣抵百件装,起拍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三百两!”
龙灵绡?
包厢内,俞墩,陆刚尽皆投来目光。
梁渠有一件龙灵绡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感情一件衣裳那么贵!
徐子帅嘴巴发酸,他老早羡慕这件不用替换,每天想穿什么款式都有的衣服。
如今亲眼见到另外一件,苦于家资不丰。
只恨财力不足!
“一万五千两!”
起拍一万,眨眼跳到一万五。
听声音,貌似是柯文彬。
论及谁对龙灵绡最为眼热,自然是天天见梁渠穿的河泊所人。
一开场,几人唱价就把价格飙到三万。
最终依旧是徐岳龙以五万八的高昂价格拍下。
“怪值钱的。”
梁渠摩挲龙灵绡,好似银票披身。
三百件拍品往后,基本为家族购买。
基本干看。
没有合适的。
多狩虎大武师用,乃至有部分矿石,妖兽核心给宗师打造灵兵都够格,每一件价格往六位数上走。
而比起去年一件的延寿宝材,今年足有两件。
一件被简中义拿下,一件被翁家拿下,价格全喊到四十万两以上。
至延寿宝材拍出,今年的拍卖会就此落幕,拍客陆续离开座位。
“简府主对延寿宝材真是情有独钟。”徐子帅道上一句。
梁渠不禁点头,去年加今年,花八十多万延寿,离谱。
“我以为会有什么特别宝贝呢,拍出百万高价那种!”
“不大可能,拍卖会准备之前,平阳府仅有翁家一位宗师,估计光准备数量,质量略缺。”
梁渠穿过廊道,来到后台交易处,抽出大把银票,检查拍品,兑现折扣。
按照价值和抽成比例最高的三件免税。
一瓶脉髓玉液,一株枯荣姊妹莲,杨东雄的一份宝植,三件免税,八五折。
剩下来的份额,包括几位师兄不用白不用,一律九折。
几位师兄没教梁渠吃亏,全按零点五折的价格补贴回来。
相当于梁渠给他们打九五折,自己吃一部分回扣。
零零碎碎加起来,总花费不到七万六千两白银。
“可惜,今年没白嫖到功法。”
梁渠环视一圈,没发现卫绍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
好在白嫖到了宝植。
关从简的身影自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