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田田赶紧拨通乔时念的号码。
“霍砚辞又上去找你了,我想拦都没拦住!”
傅田田心中隐隐不安,“乔时念,霍砚辞的脸色很难看,你千万别逞强,也别和他对着干,我马上就来!”
挂完电话,傅田田也顾不上等电梯了,直接爬起了楼梯。
病房,乔时念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收起,就看到了俊脸黑沉的霍砚辞站到了门口。
“你要干什么?”
乔时念拧眉警惕后缩的同时,快速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而霍砚辞迈着长腿走到了她的病床边。
霍砚辞的墨眸闪着寒光,整个人也被寒意给笼罩着,看得出,他憋了股怒火即将爆发。
除了上次霍砚辞喝醉,乔时念还没有从他脸上看过这种类似疯狂的神色。
乔时念心里也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许是VIP房的缘故,又或许护士早听闻了相关的八卦急着进来一探究竟,很快便有个护士赶了过来。
乔时念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道:“护士美女,麻烦……”
“把他请出去”还没有说完,霍砚辞冰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把她的吊针拔了。”
护士像是被神色冷寒的霍砚辞怵到了,站着没有马上行动。
“要我再说一次?”霍砚辞的冷眸扫向了护士。
护士被激得后背起了丝丝凉意,到底走到了病房边,替乔时念处理起吊针。
乔时念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浓。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霍砚辞,你发什么疯?我的药还没有输完。”
霍砚辞没有出声,身上依旧充斥着浓冽的寒意。
护士很快替她拔了针止了血。
“你——啊!”
乔时念刚摁着棉签,想问霍砚辞打什么主意,她身体一轻,霍砚辞居然将她抱了起来!
护士也被这一幕弄得有点惊,但她被霍砚辞的气焰所震慑,捂紧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霍砚辞寒着脸扯了床头一件外套盖在乔时念身上,迈开长腿就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乔时念惊。
霍砚辞抿紧薄唇,一言未发,抱着她走往电梯方向。
乔时念急了,“放开我,放我下来!”
可霍砚辞对她的挣扎叫唤置若罔闻。
“霍总,你怎么抱着乔时念出来了?”
电梯前,气喘吁吁的傅田田从安全通道赶了过来,“你放下她,她需要卧床静养!”
霍砚辞掀了下薄唇,冷淡又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这儿环境不行,我会让她在足够安静的地方得到足够的休养。”
乔时念猜测霍砚辞要给她转到别的医院,她气道:“霍砚辞,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在这儿!”
“这可由不得你。”
电梯正好到了,霍砚辞抱着她便走了进去。
“念念!”
傅田田急切地伸手拦住了电梯门。
“霍总,你不能不顾乔时念的意愿把她带走!”
霍砚辞幽冷的墨眸看向了傅田田,“傅小姐,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乔时念。之后就不耽误你陪公婆的时间了,我会亲自照看她。”
“乔时念根本不愿意跟你走!”傅田田坚持道。
虽然霍砚辞一个威胁的字眼都没有说,可乔时念还是从中听出了威胁之意。
傅田田本就不被公婆喜欢,如果霍砚辞真把她公婆扯进来,估计傅田田的日子会更难过。
再说霍砚辞这疯劲上来,傅田田压根阻止不住。
于是,乔时念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静,“田田,我跟他走,你回去吧。”
傅田田还想说话,乔时念又道:“放心,我没事,就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他也不会伤害我。”
这点傅田田倒是相信。
“那你有事打给我。”
“好。”
好字说完,霍砚辞合上了电梯。
乔时念没再挣扎吵闹,而是冷着眉眼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砚辞像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不管她问什么都漠着脸不出声。
把乔时念气得放弃了追问,摆烂地闭上了眼睛。
住院部楼下,司机已将车开了过来。
霍砚辞将乔时念放到了后排,自己也坐了上去。
车上,霍砚辞很忙,各种电话各种事情处理。
乔时念心里又烦又气,用手捂住耳朵缩在角落宣泄自己的不满。
霍砚辞瞥了她一眼,没再打电话,改成了发信息。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乔时念睁开眼,发现他们到达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另一家医院,而是龙腾别墅!
“太太,你总算回来了!”
听到动静的王婶很快迎了出来,替她拉开了车门。
“太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还这么差?最近没有好好吃饭么?”
乔时念没有答王婶,冷目瞪着霍砚辞,“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安静休养的好地方?”
霍砚辞下了车,绕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抱起。
淡漠道:“我安排了专门的医生和护士陪护,这比哪儿都安全安静。”
乔时念咬紧牙,“霍砚辞,你想软禁我?”
闻言,霍砚辞从喉中发出声冷嗤,“你要这样想也不是不行。”
“你这是违法!”
“我让自己老婆住在家里养身体,哪儿违法?”
“你!浑蛋!”乔时念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字。
“乔时念,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霍砚辞睨着她,唇角有抹危险的弧度,“你要真见过我浑蛋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早做出这样的评价了。”
乔时念被直接气噎。
只以为霍砚辞在生意场上有雷霆手腕,结果他哪方面都这么疯!
没管乔时念咬牙切齿,霍砚辞将她抱往客厅。
王婶则在后边跟着。
屋内,医生和护士已然在候着了。
不仅如此,别墅里还多了两个佣人模样的女人。
“太太,先生担心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多安排了两个人回来。”王婶主动跟乔时念道。
乔时念又咬紧了牙,她从医院出来到现在不足一小时时间,霍砚辞竟安排了这么多事!
“床铺好了?”霍砚辞问王婶。
王婶连忙点头,“铺好了,多加了两张床垫,太太躺着坐着都不会累。”
霍砚辞没再多话,又将乔时念抱着上了楼。
乔时念被放在了床上。
医生来替她检查过身体情况。
应该是提前了解过她的相关病情,护士有条不紊地给她输起液。
输液期间,医生和护士去整理药物了,霍砚辞依旧很忙,他在外边接打电话。
乔时念环视了眼主卧,除了床上用品增加了,和她离开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没带走的几个抱枕、薄毯、毛毛鞋等小玩意儿,都还摆在了原处。
“太太,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和汤水,你吃一点吧?”
这时,端着餐盘的王婶走了过来。
虽然王婶的语气中带了点小心,但乔时念可以看出,王婶很高兴她能回来。
乔时念心里是窝着火,可也不想迁怒王婶。
她努力地挤出了点笑容,“谢谢王婶,我没什么胃口,你先放着吧。”
“太太,再没胃口也得吃东西啊。”王婶有些心疼地劝道,“你看看你,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
知道王婶是好意,乔时念无奈点了头,“那我喝口粥。”
“好的太太!”
王婶很快给她盛了碗温补的粥,“太太,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盛情难却,乔时念没有拒绝。
喝了小碗粥,王婶又劝她吃了点菜,脸上才露出欣慰的笑,“太太,你就该多吃点东西,身体才能好得更快。”
也不知道霍砚辞是怎样跟王婶说的她的事。
乔时念也没心情多问,她道:“王婶,等下帮我问问手机在哪儿,我想打个电话。”
手机上才有莫修远的号码,可她在病房被霍砚辞强行抱走,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霍砚辞应该派人整理了她的东西,那她的手机应该也拿来了。
“好的太太,我等下去帮你问问。”
王婶边收着碗,边絮叨道:“太太,你就不要再住去外边了。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先生也很少回来,整天就是加班。”
“回来了也很少说话,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很想太太你。”
乔时念没说话,她和霍砚辞结婚的这一年多时间,王婶是陪她最长时间的人。
王婶将她以前的行为都看在眼里,所以认定她对霍砚辞有很深的感情,不管她怎么说离婚,王婶都不会当真。
“太太,我不是哄你,先生他真的想你,你常用的一个抱枕,都被先生拿去了书房……先生。”
王婶的话头突然止住,她略有些紧张地看向了门口。
是霍砚辞走了进来。
“先生你陪太太说会儿话,我去帮太太找手机。”王婶说着想走。
“不用找了,你去忙自己的事。”霍砚辞道。
王婶虽疑惑,但还是听从地走出了房间。
乔时念实在憋不住发出冷笑,“什么意思,真打算软禁我,不让我跟外界联系?”
闻言,霍砚辞扔给她一个新手机,“这上边有你常用的联系人。”
乔时念打开通讯录,里边果然没有莫修远的号码。
她准备拨给傅田田问一下,结果竟提示关机?
乔时念瞪向霍砚辞,“为什么田田关机了?”
“你急着想找谁?”霍砚辞面色不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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