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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和我玩道德绑架?

    晏语欢将盏中已经温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抬眼见春桃回来,后者进了门便禀报道:“郡主奚小郎君与江郎君因花园中的那几株月季生了口角,厉郎君赶着去劝架,谁知那奚小郎君连那大块头也一起骂,然后……然后……”

    晏语欢将茶盏撂在桌上,眼看着玉盏翻了个滚儿才立稳,自若道:“厉延动手了?”

    春桃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倏而瞪大道:“郡主怎么知道?就是动手了,奚小郎君哪经得住厉郎君的拳头,还是江郎君扑上去挡了几下,奚小郎君这才没受什么伤。”

    “什么?!”晏语欢猛地起身,一刻也不耽搁,急吼吼的跨出了巽芳阁,在通往后花园的小石子路上继续询问道:“江祁年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

    春桃抿着唇摇头道:“不太好,还在流芳阁躺着呢。”

    江祁年那薄如纸片的身子,如何经得住厉延一拳,恐怕此刻正难受着,晏语欢想到这里头顶就直冒汗,万一厉延失手将人打死或是打伤,那她费尽心思挽回来的那么点可怜的口碑就要雪上加霜了。

    刚跨进流芳阁,奚尧泽就扑上来跪在晏语欢脚边哭诉委屈:“郡主!您可要为阿泽做主,那没心肝儿的臭武夫险些将奴婢打死!郡主……”

    “行了!”晏语欢不耐烦的打断了奚尧泽的叫屈,径直往卧房而去,绕过屏风到了里间,只见江祁年躺在软榻之上,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晏语欢上前去坐在床边,倾身观察着江祁年的脸色,简直苍白的吓人,嘴角还有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顿时一股子烦躁涌上心头,转头呵斥跪在地上的下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能让江郎君受如此重的伤!”

    江祁年默默握住了晏语欢的手,将晏语欢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气若游丝道:“郡主……莫要责怪他们,是奴……咳咳……是奴自己扑上去的,他们来不及……咳咳……”

    “你别说话了,我明白。”晏语欢一下一下轻抚着江祁年的胸口。

    大夫来后,晏语欢退出了内屋,坐在屏风前支着额角,眉头拧着如何都舒展不开,不多时,一个虎贲卫带着厉延进了流芳阁,拱手道:“郡主,人带来了。”

    晏语欢倚在扶手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疲累,抬眼看向厉延,肃然问道:“厉延,为何要动手?”

    奚尧泽站在晏语欢身边,趁机插话道:“他就是嫉妒江祁年和奴婢得郡主宠爱!”

    “你胡嚼什么!”厉延一听这话便火冒三丈,虎贲卫险些没能将其拉住。

    “闭嘴!”晏语欢将手边的玉盏扫在了地上,在奚尧泽脚边四分五裂溅起茶水。

    奚尧泽被吓的连呼吸都屏了回去,满脸的委屈,眼底沁着泪水,厉延二话不说朝地上一跪,昂着脑袋道:“奴惹郡主生气了,奴甘愿受罚!”

    晏语欢沉下燥气,质问厉延道:“厉延,你来说,今日在花园到底因何动手?”

    厉延听着话茬,有些不明觉厉,却也老老实实的将实情道来。

    “他辱骂奴是粗鄙的莽夫,还骂奴是没娘养的野狗!”

    “奴这才…….”厉延越说脑袋越沉下去,他虽然没读过几天书,却也知道在这贵人府邸与人动粗着实不该,自是心虚的连晏语欢的脸都不敢看。

    奚尧泽也扑通跪了下去,双手抓着晏语欢的裙摆,泪眼婆娑道:“郡主,奴……奴是乡下人,不懂这高门大院中的规矩,不知道这府里的花卉不能随便摘取,但、但他也犯不着打人啊!”

    好一个避重就轻,晏语欢岂能看不透奚尧泽的那点小心思。

    晏语欢摩挲着小拇指的玉戒,心中已然将这来龙去脉给捋了个清楚,闻言只垂眼看向奚尧泽,语气淡淡道:“晏青。”

    虎贲卫晏青走上前道:“属下在。”

    晏语欢神色淡然的将奚尧泽手中的裙摆拽出,冷脸吩咐道:“带着虎贲卫,将奚郎君好生送回栖芳阁,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不许他出来,也不许人去看他。”

    奚尧泽面色一青,方才意识到晏语欢是要将他禁足,作势就要哭诉讨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两个虎贲卫一人捞着一条手臂拉了起来。

    “郡主!郡主奴婢错了,奴婢认罚,您不要将奴婢关起来,郡主!”

    奚尧泽让那虎贲卫半拖半拽的拉了出去,讨饶的声音越来越远,厉延更是忐忑的等着处置自己的命令。

    “至于你。”晏语欢看向跪在堂上的人,清楚的看到厉延听到这三个字的虎躯一震,随即便心软了半分,心中叹息了一声罢,说道:“念在你事出有因,又本就是这般性子,罚你半月的俸禄,随便哪本书,挑个最厚的抄个三十遍去。”

    闻言,厉延抬起头满眼都是震惊与抵触,连忙求道:“郡、郡主,罚俸罚棍奴婢都认!能不能不抄书啊……..”

    晏语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奚尧泽闲来无事喜欢到处跑,那便直接禁足,厉延对书本一窍不通,一沾书本就痛苦异常,就要罚抄写,如此才能让这二位将今日的教训吸烟刻肺。

    “那就五十遍。”晏语欢挑眉道。

    厉延立刻就闭上了嘴,委屈巴巴的低下头,晏语欢摆手道:“滚回去抄书。”

    厉延一走,大夫从里屋走了出来,晏语欢起身询问:“大夫,他如何了?伤的严不严重?”

    大夫笑意轻松道:“郡主不必担忧,这位郎君的身子骨没您想的那么孱弱,况且并未伤及内脏肺腑,将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晏语欢听完大夫的话,松了好大一口气,转身招来春桃:“春桃,赏。”

    大夫接了春桃递来的几颗金瓜子,毕恭毕敬的行礼:“谢郡主赏赐,还请郡主派人随老夫回医馆抓几副药,这位郎君的身子,还需再进补些时日,好的更快些。”

    晏语欢颔首道:“那是自然,劳烦大夫了。”

    随即对春桃吩咐道:“你亲自跟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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