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欢穿得清凉,回屋的路上,江祁年的手直接穿过了宽大的袖口贴在她身上,温润的手指轻轻摩挲在肌肤上很是舒适。
放宴语欢在塌上,江祁年还不忘用双眸直勾勾的魅惑她,“郡主身子好软。”
宴语欢现在可不是说两句就脸红的主了,她不甘示的道,“你的摸起来,手感也不错。”
江祁年出门去不晓得与奚尧泽说了些什么,奚尧泽端来的凉粥落在他手里,人却没跟着进来。
小丫鬟端来温水,江祁年细心的给她洗脚。
凉粥甜软,宴语欢直接把一整碗都吃了个干净,吃饱了就想睡的某人,大字躺进了床里,江祁年见她要休息了,自顾褪下衣衫。
宴语欢见状,立马出声询问,“你做什么?”
江祁年道,“伺候郡主休息。”
“不用了,你回去吧。”
宴语欢直言拒绝,更深夜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的没办法保证一直当个纯正好青年,何况这个狐狸精定然会勾引她,她耐力不好,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堵的好。
江祁年自然不愿意走,他坐到床上,“穆辰能同郡主云雨,为何祁年不能?”
这词一出来,宴语欢险些没骂出声,她不过是在穆辰那留宿了一晚,是谁传的谣言。
“我同他未曾有过。”
听到她的话,江祁年面前立马欣喜起来,“那便让祁年成为郡主的第一人可好?”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手捞起宴语欢,俯身抵住她长吻落下,攻池掠地的很是凶猛。
宴语欢趁着意识清醒,赶紧推开他,“你从前不是讨厌我接近你的嘛,我们虽然肌肤相亲但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你回去吧,日后你出府我会替你澄清的,别在宴府浪费自己。”
江祁年不愿离开,“那是从前,现在与从前不同了。”
两相僵持不下,宴语欢也不在想浪费时间,直接戳破他,“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不甘心你真的清楚嘛,你只是因为以前我捧着你追着你跑,突然冷落了让你觉得有落差感而已。”
话直白的摆到明面上,江祁年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他眉头紧紧扭成一团,思索着宴语欢的话。
从巽芳阁里出来,江祁年回头望着牌匾久久不曾离去。
真的,只是不甘心嘛。
两日时间过得极快,各掌柜庄主们早早的捧着厚厚的账本候在聚贤阁外头,好些个脸上笑开了花,翘首以盼的往后院的方向看。
今日风极大,吹得院中一片翠竹沙沙作响,宴语欢晨起时开窗片刻,不小心被沙土迷了眼睛。
这样不顺心的预兆,宴语欢总觉着今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洗漱完换好衣裳,慧娘前来告知宴云漪唤她一同用早饭,用饭的功夫,宴云漪细细跟宴语欢交代了哪些该注意的事。
毕竟是她第一次参与半年盘总账这种大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明为好。
比如哪个铺面的特殊情况,或者哪个庄子需要抽多少补贴农户,宴云漪说得面面俱到,就是怕宴语欢不清楚里头的情况,出言得罪人都不晓得。
宴语欢听得认真,将她的话一一记下,母女二人用完饭后,才朝着聚贤阁去。
几十个人齐声做礼,随着两人进屋落座,宴云漪坐下后便一言不发,全程由宴语欢主导。
明眼人都看明白是宴云漪要放权给宴语欢,她现在很得人心,铁血手腕整治庄子,新奇法让不少掌柜挣大钱,不用宴云漪发话,一帮人识趣的跟宴语欢汇报。
看着一帮人献媚的模样,宴氏钱庄的郭掌柜冷哼一声,以他为首身侧的几个也是一副臭脸,坐在位置上一点要动的模样都没有。
成衣铺,酒楼,胭脂铺这些经过宴语欢改革的铺面,上半年成绩可观,账面上都是好看的,各位掌柜们都分到不少红利。
宴语欢不是小气的人,除了红利外,还赏了许多,她的做法宴云漪很是支持,没有什么比人心更重要。
看完这些,宴语欢才注意到郭掌柜这头,欢悦的分红气氛与他们格格不入,宴语欢不摆架子,上前问道,“怎么几位钱庄的掌柜不说话。”
郭掌柜端着茶水,全然没把宴语欢放在眼里,“郡主还小,不懂得钱庄里的弯弯绕绕,钱庄的事我们还是与夫人直接说为好。”
宴语欢挑眉,随意拿起一本钱庄的账簿翻看起来,收入开支记得清楚明白,只一点很是奇怪,她看了看郭掌柜,“就这本账簿看来,几乎没有盈利可言,几近亏损啊。”
郭掌柜抬眼,“所以才说郡主不懂得,郡主只管其他就好,钱庄的事不牢郡主操心。”
这样傲慢的态度,春桃忍不住的想上前呛他两句,宴语欢赶忙拦下她,轻笑起来,“钱庄的生意可不是其他能比拟的,最挣钱的买卖做成了亏损,郭掌柜还不让我管?”
郭掌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难看,手里的茶盏重重落在桌上,“郡主这是什么话,你觉得我贪墨公家钱财?郡主不如去问问夫人,为何钱庄几近亏损。”
他话里的理直气壮让宴语欢有些动摇,瞧着另外几位掌柜也是义愤填膺的模样,怎么好像是亏损跟她有关似的。
宴语欢估摸这其中定有缘故,不急着争执什么,淡然道,“郭掌柜不必激动,我只是想让大家都有钱挣,既然有问题,那我解决问题就是了。”
郭掌柜冷冷笑起来,“郡主想解决问题?如何解决?不如郡主先去问问夫人?”
宴语欢点头,朝着宴云漪走过去,“娘亲。”
“碰壁了。”
宴云漪一直注意他们这头,见着是郭掌柜那几个难啃的骨头,便晓得宴语欢定是要来问她的。
宴语欢问道,“钱庄的事,是有什么隐情嘛?”
“先坐下。”
宴云漪沉吟片刻,面色凝重的道,“这事原是跟我有关,不怪郭掌柜他们给你脸色看。”
宴语欢静静等着她的下文,宴云漪简单阐述,“上头的人不愿见宴府壮大,钱庄关乎命脉,更是踩得死死的不让我们走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