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说到宴云漪的心头上了。
既不是淑萍又不是七公主,就她看来,宫里能够使唤那位叫福公公的,也就是有邹鸿才会赶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只是这话,宴云漪却没法说出口。
她可以在宴语欢的面前说邹鸿的坏话,却没有办法说身为父亲的邹鸿不惜宴语欢这个女儿,甚至还背地里派人来对付她。
害怕这一事实,会伤了宴语欢的心。
“七公主也好,淑萍也罢,反正徐氏铺子等仿制品一事,你心中都已经有了成算,都已处理好了,也不必太过忧心。倒是慧娘听你身边的春桃说,你最近弄了许多的事情,却又看不懂你在忙什么。”宴云漪转移话题道。
宴语欢咧嘴一笑,伸手搂住宴云漪的胳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道:“之前没跟娘说,是因为计划还不够成熟,其实女儿是想将晏家所有的产业以及铺子整合到一起。”
“整个到一起?”
宴语欢这话,让宴云漪很快就想起了之前宴语欢提及的将成衣铺的生意与布料铺联合在一起的事情。
但布料铺毕竟与成衣铺挂钩,整合在一起她尚且能够理解,可将所有产业整合在一起却让她有些难以想象。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到宴语欢道:“嗯,具体怎么回事,我暂且就先跟娘打个哑谜,等十天后晴云楼开业,娘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宴云漪便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抬手揉了揉宴语欢的脑袋,“好,那娘就等着你的惊喜。”
宴语欢又陪着宴云漪闲聊了一回儿,见天色也不早了,这才起身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早歇下。
皇宫,养心殿。
邹鸿趁着短暂歇息的功夫,正听着回宫后福公公回禀。
“陛下,这是这段时日所有铺子里的盈利,一共十二万五千三百两银子。除了最开始的那几日,生意异常火爆,一日就能赚上万两银子之外,这几日生意已经渐渐趋于平淡。不过每日也有上千两银子的营收。”
邹鸿点了点头,好似随口一般的问道:“晏家生意如何?可有影响?”
“晏家所有铺子照常依旧,并未因为徐氏铺子等仿制晏家铺子里的东西,而降低价格,反倒是这几天好几家铺子都出售了新的产品或者样式,生意比以往都要好上一两分。京中有些身份以及有钱些的人家,似乎都认准了晏家一般,所需物品全都自从晏家铺子购买。”
邹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笑了笑。
“倒是看不出来,郡主跟她娘一般的有着经商的天赋。”
这点,福公公也十分认可。
他是七公主沁阳殿的采购公公,每个月都可出宫一趟,因着晏家的名气与名声,再加上宴语欢又是陛下的女儿,被册封为郡主,不自觉的就会下意识的探听到有关于宴语欢的消息,他知道的也就自然比其他人知道得要更多一些。
“郡主确实非常的有经商的天分,奴才今儿个回宫之前,还听人说郡主这段时日一直非常的忙碌,似乎又将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时日太短,奴才还未能打探清楚。”
“无妨,你让徐氏等人多盯着些郡主,晏家做什么,让他们照着做便是。”
“是!”
邹鸿摆了摆手,福公公道了一声“万福”便退了下去。
二更天。
宴语欢睡得迷迷糊糊时,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个人爬上了她的床,并躺到了她的身边,而后一只厚实的大手从她的衣摆下方缓缓伸入,抚摸着她的肌肤。
紧跟着,如蛇一般柔滑的舌头,顶开她轻合上着的嘴唇,肆意纠缠着她的舌头,一会儿吸吮,又会推理,仿佛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而那从衣摆下方伸入她衣服里的手,也不甘示弱的开始往下……
宴语欢猛地察觉到不对劲,抬手抓住那在她身上作乱的手的同时,迅速睁开眼,并一把将压在她身上之人推开。
直至眼睛适应屋内的微弱的灯光,宴语欢这才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的看着那摔倒在床边的尧奚泽。
“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尧奚泽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伸手拉着宴语欢的衣袖,“郡主,奴都多久没见到郡主了。 奴知道郡主忙,不敢奢望郡主能来院里多看看奴,那奴只能自己来找郡主了。”
宴语欢无语的扶额,没好气的道:“那你也不应该三更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来!”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她刚刚差点就被吓得心脏骤停了,知道吗?
“你把外面的职值夜的侍卫怎么了?还有,春桃呢?”
“奴没把他们怎么着,奴就是趁着值夜的侍卫换班时,偷偷的溜进了郡主的房间里。春桃许是忙累了,在床榻上睡着了。郡主,奴知错了,你就原谅奴这一次,让奴陪陪你,看看你好不好?”
宴语欢看着犹如被抛弃了的小狗狗一般,楚楚可怜的尧奚泽,心底竟然燃升起了一抹不舍。
可想到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尧奚泽那如熟手一般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忙硬起心肠道:“不行!”
“郡主,奴求求你了。奴没有穆辰他们那般有本事,能够帮上郡主的忙,而时不时的见到郡主。奴只求郡主怜惜奴,让奴夜晚能够来郡主房间看看郡主。”
刚开始的几日,尧奚泽还非常听宴语欢的话,跟着夫子好好学习。
还想着等他学业精进,有了很大进步之时,他一定要找到宴语欢,得到她的表扬,好让宴语欢知道,他尧泽奚别看着年龄小,但却也是个有本事的。
可好不容易得了夫子的夸赞,他想要找宴语欢时,却整日整日见不到,又偶尔瞥见到江祁年几人都因为帮郡主的忙,而跟郡主有说有笑,他这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