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辞眠困得厉害,不停地在打哈欠,还顺手撸了把翘起来的头发。
叶泽好奇问他:“眠哥,昨晚干什么坏事了,这么累?”
骆辞眠抹了一把因为太困而流出来的生理眼泪,懒洋洋的道:“打工。”
叶泽真心觉得眠哥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
光他知道的,又是贴膜,又要跑剧组,还要送外卖,真不知道骆辞眠一共打了多少份工。
骆辞眠往教室相反的方向走,他要找个地方补觉。
教室里一睡就被逮起来,不是个睡觉好地方。
叶泽拍了拍他肩膀:“你不去上课?”
骆辞眠摆摆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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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柚真心觉得学校大得可怕。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都没有找到校长办公室在哪。
好在她随便找了个办公室,报了自己的名字,就有专门的老师领她去取了校服和新课本。
老师让她就近去校医室换校服,再带她去新班级。
校医室里校医不在。
只有一个拉着帘子的床位。
时柚问:“有人在么?”
等了等,没有人回答。
时柚反手锁了门。
校服是运动服,蓝白相间,充满了社会主义气息。
她把书包随手扔在办公桌下面,开始换校服。
她今天穿的是圆领衬衣和牛仔裤,校服外套可以套在衬衣外面,裤子却不行。
时柚刚脱下牛仔裤,校医室外面有脚步声,同时门把手被拧了拧。
她锁了门的。
时柚抓紧时间提裤子。
门把手被拧了拧,门开了一条缝。
什么鬼!
这门锁居然是坏的!
她有些慌乱地扫了一圈儿光秃秃的校医室,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藏,除了那个拉起帘子的床位。
外面的人就要进来了,时柚几乎来不及思考,一把掀开隔帘提着裤子躲到后面。
她赶紧先把校裤提起来,紧张的一秒钟过后,心跳稍微平复。
她松气声和另外一个呼吸声重叠在了一起。
声音近在咫尺。
时柚猛然一回头,床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已经背过身去了,从时柚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一双微红的耳朵。
时柚眨了眨眼,白嫩的脸蛋微微皱了起来。
她进来的时候还专门问了句有没有人,这个男生怎么回事啊!
他不会……看到了吧?
隔着一层帘子,进来的人开始说话。
“眠哥,你在不在?”
没有人应声。
“不是说眠哥躲在校医室睡觉么?”
奇怪。
来人很快就走了。
少年已经转过头来。
他刚睡醒,脸颊还有一圈红晕,是睡觉碾压留下的痕迹,像极了害羞的脸红。
只是从覆盖额头的黑发下,透露出来的眼神是阴沉沉的,他瞥了一眼时柚,那目光漠然,冷冰冰,像浸在冷谭一般,似将身上的暖色一点一点剥离。
意外地长得非常好看。
皮肤是冷感的白,桃花眼眼尾狭长,鼻梁高挺,唇形漂亮。
端得一副漂亮俊雅的好模样,时柚有一瞬间的出神。
只不过,此时少年身上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停顿了一会儿的时柚继续若无其事的穿校服。
刚刚事情紧急,两个人都不是故意的,既然如此,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女孩似乎把他当空气。
她抖了抖校服外套。
正在拉拉链的那只手腕莹润雪白,骆辞眠没有见过谁的手这样娇弱美丽,纤细到不堪一折。
这细嫩的小胳膊他一次怕是能捏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