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乱的世道,正义的力量在增长,邪恶的力量同样也在增长。
某日夜晚,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长相漂亮甜美,身材丰满姣好。因走亲戚,从亲戚家出来,一个人独自走在路上,准备回家去。
这时,凉风嗖嗖,一阵阵吹过,吹得树叶摇曳。少女打了一个寒颤,似乎预感到会发生什么,紧张得到处东张西望。
突然,一股黑风飘来,聚拢在一团,变化成一个男人。暂且称其为魔鬼。张牙舞爪,立在那里,拦住少女去路。少女害怕得挪不动脚步。
魔鬼在少女周围打转转,看了又看,并舔了一下嘴唇,哈哈大笑,说:“乖乖,看你长得这么美,真的让我动心,你是我口中美食。我饿了,不吃你,去吃谁呢?”
少女闻言,不仅恐惧占据了心,害怕得瑟瑟发抖,而且人身又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哪有力气反抗。即使反抗,又哪里是恶魔对手。顿时晕倒在地,成了魔鬼的猎物。
你道这个吃人的魔鬼,是谁?它就是周海。周海已经变成了吃人魔鬼。
周海自杀了周勇之后,整个人心灵扭曲了。他品尝到了杀人乐趣,总是想找机会杀人。心灵慢慢地堕落下去,逐渐在变坏、娈恶。那条狼妖的灵魂刚好附在了周海身上,更加剧了周海变坏的脚步。周海有的是钱,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人而不负任何责任。周海变成了魔鬼,力量是强大了,也可以无所畏惧地吃人,而没有任何力量与他抗衡。
怎么变成魔鬼的呢?某日,周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地下魔界的一个魔术师,一身黑衣,以手中拐杖点化了他一下,一股黑气吸入了他的鼻孔里面,这股黑气原来就是那个狼妖的灵魂,这样就把周海变成了恶魔。正是天时地利恶人造成的。并且那个魔术师还教周海魔术与剑术。虽然蛇妹苦心干涉,崔煜没有去教周海剑术,但周海在梦里把剑术学得比崔煜还精湛。周海虽然成了魔鬼,但仍然还是一个人,只不过心灵已经肮脏,早已不是人的善良的心脏,他是披着人皮的恶人。
白天不便活动,周海只在夜晚睡着以后,灵魂变出来吃人。当然,他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吃,周海还是有品味的,很是会挑食。他有吃人的条件与原则。专门找单身少女下手。只吃二十岁以下的处女,而且必须是长得漂亮,让周海动心的少女。除此之外,对于吃其他人,周海是没有味口的。
自变成魔鬼以后,周海想起了蓉州那个女佣人,微胖的身躯,粉嫩的皮肤。若能够吃到她,当成口中食物,保证是一顿美餐。有了这种想法,更是要急着到蓉州。周海现在有了魔法,李觉等山贼早已不在话下,根本就不是对手。魔高人胆大,周海这次到蓉州,嫌弃孟超等人碍手碍脚的,便只带张雄一个人上了路。
上路之前,张雄不解地问:“怎么不带上孟超、林伥、郭通等保镖,万一再次碰见李觉等山贼,怎么办?”
周海冷笑了一声,说:“你别担心,只要山贼敢来,我一个人能够应付得过来。”
张雄疑之,感觉周东家与以前大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同,张雄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这次路上还算比较顺利,李觉还算懂事,没有出来自讨苦吃。于是一路无阻,两人到了蓉州,先在旅馆歇息。安顿好了之后,周海叫张雄赶紧打听那个女佣人的家庭背景。为何还要打听,不如直接吃了就是?因为周海很好奇,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何来茶馆当了女佣。等打听清楚,视情再吃不迟。
找谁打听呢?这么冒冒失失的。张雄想,既然那个女人是茶馆里面的佣人,那么只有茶馆里的老板最清楚情况。于是打定主意,孟超就找到茶馆的老板,名叫霍印。一张宽大的胖脸,眉头紧锁起来,却是一个川字纹,原来也是一个操劳的命。
霍印当然不认识张雄,见张雄一个大男人贸然来打听一个女人的情况,以为图谋不轨,于是心存戒备,一开始张雄怎么问,问一千道一万,霍印都不肯说。
张雄见眼使色,何等聪明,明白霍印心里想是啥,就随手送给霍印五两银子。对有的人来说,任何事情在金钱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哪怕心里面再有所防备的人。霍印就是这样的,见钱眼开,见张雄出手如此大方,果然口风有所松动,答应告之。
霍印在茶馆里面找了一间幽静无人的包间,面对孟超坐下来。又使伙计端来茶水。于是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详详细细地介绍了一番这个女佣人家庭出身及背景。
原来,这个年轻的女佣人,名字叫佘暖,才十八岁,老家是踵州的,与周海是老乡,出身于朝廷命官人家。
其父叫佘策,其母叫蔡芯,只有佘暖一个独女。佘策生性耿直,心直口快,说一不二,脾气暴躁,说话直率,毫不避讳。虽然对人真诚,但最容易得罪人。常因直言而贾祸。
曾任吏部尚书,手握任用全国官吏之大权。但在任上无意中得罪他人,损害到了其他大臣的利益,后来受到诬告,皇帝怪罪下来。被降在皇宫御茶膳房里,当了一名小官吏,专门负责选茶、购茶、鉴茶、烹茶、调茶等茶道事务。说白了,就是侍候皇帝喝茶的五品侍从。因为皇帝知道佘策的特长,调得一手好茶,茶艺功夫也相当了得。所以人尽其才。
不幸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十年前,佘暖还小,只有八岁,与父母亲在京城生活。这年冬天,佘策又遭到第二次陷害。有人趁其不注意,偷偷地把毒药放入茶杯内,送至皇帝喝了。
幸好喝得少,皇帝没被毒死,而出现了腹泻头昏等症状。按规定皇帝喝茶之前,应该先由太监喝,测试是否有毒。恰巧那天正是试喝那个太监放的毒,所以根本防不胜防。皇上觉得不对劲,便令人查来查去,虽然最终锁定茶里有毒,但却忽略了那个放毒的太监。皇帝大怒,没有找到凶手,怪只怪佘策管理茶道的这个负责人,于是下旨将佘策斩首。
大臣苑宽与佘策,交情甚厚。知道佘策是冤枉的,不忍心看见佘策被活活处死,于是在皇帝面前,苦苦求情,并以全家性命担保。皇帝心软,顾及大臣情面,免除佘策死罪,但活罪难逃。以谋杀未遂之罪,流放至甘肃荒野之地。
原来,佘策与苑宽都是踵州人,而且还都是南桥坝村人。从小玩到大,一块儿读书背书,你抽我背,我抽你背,互相促进,互相帮助;一块儿玩耍,捉迷藏,跳绳,游戏,因此,佘策与苑宽交情盛好,称兄道弟。佘策比苑宽大两岁,因此为兄,苑宽为弟。
俩个人都喜欢好为游侠,都喜欢搞恶作剧。某日,他俩见村里有一户人家娶新媳妇,便设计了一个偷劫新媳妇的恶作剧。为啥呢?因为这家人处世不地道,为人相当吝啬,关键时刻总是滑头狡诈。村人时恨之。
这天,热热闹闹,吹吹打打,按婚礼顺序,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之后,这对新婚夫妇进入洞房。晚上,一些亲戚朋友还留下来闹洞房。趁着这个热闹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的当口,两人悄悄潜入到院内。
俩个人在院内突然大喊了几声“有贼!有盗贼,快出来抓贼呀!”声音挺大,洞房中的人都听见了,信以为真,除了新娘以外,都跑了出来抓贼。
两人趁机悄悄地进入洞房,新娘见之,大吃一惊,刚想叫喊出来。佘策赶紧按住新娘的嘴,以刀相逼,说:“别说话,不然我一刀杀了你。快跟我走。”苑宽将新娘的手捆绑起。两人遂劫了新妇,一前一后,从后门溜了出来。
没有想到,刚出后门走了几步,因为事先没有计划妥当,不知往何处走。于是只有边走边商量。苑宽押着新娘走着,没有注意看路,就掉进荆棘丛中,被刺扎得喷雾哇大中心点。苑宽是个大胖子,个子又高,又怕刺扎,竟然呆在那里,不想动弹。
这时,新郎已经发现新娘不在洞房,率领亲戚朋友,打着灯笼火把,从后门出来追了出来。眼看就要追到,佘策心中发急,灵机一动,又大叫一声道:“贼人在此!”苑宽大惊,这时居然不怕了那刺扎身,猛然跳了出来。
两人笑岔了气,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肚子抽筋。把新娘还了回去,并对新郎道了歉。新郎问新娘受到伤害没有?新娘说,没有。于是新郎以为没有恶意,便原谅了他们。
后来,佘策与苑宽俩人经过科举考试,同朝为官。佘策耿直,苑宽圆滑。苑宽比佘策的官职要升得快一些。
自从佘策被流放之后,母亲蔡芯带着年幼的女儿佘暖,从京城来到蓉州谋生。因为蔡芯老家是蓉州的,亲戚朋友多,方便生活,再加上蓉州居住舒适,故此回蓉州。
佘暖慢慢长大,感觉母亲拉扯她不容易,就想出来找事做,也有点薪水收入,补贴家用,减轻母亲负担。恰好离家不远处,有一家奢华上档次的茶馆,招聘服务员。佘暖来应聘,没想到应聘成功。因为受父亲影响,及家庭环境熏陶,从小耳濡目染,佘暖识茶、品茶、调茶、茶艺等茶道也相当不错。
老板霍印见佘暖懂茶道,泡茶功夫精湛,谈吐举止不俗,就让她当了一名茶艺师,专门给客人泡茶、倒茶,做茶艺。茶艺师的收入比服务员要高一些,这是老板对她的格外关照。
佘暖对经商策略也略知一二。见茶馆生意萧条,佘暖给霍印出主意,茶馆经营内容除了经营喝茶外,还要经营茶叶贸易。利用省府蓉州,独特地理优势,经营范围,不仅仅局限于蓉州,而是把眼光放远点。除蓉州之外的州县,将茶馆改成外地客商来此品鉴茶叶之聚集馆所。
霍印采纳其建议,此茶馆,就变成了茶叶交易集散地。每天,来来往往,于此喝茶、购茶、谈生意的,不仅蓉州本地人,甚众,就是外地州县来的,也是络绎不绝。。
原来,门前冷冷清清,经过这么商业运作,变得热热闹闹。由此茶生意利润,比原来翻了好几倍。
张雄见霍印说得滔滔不绝,看样子对佘暖是赞赏有嘉的。张雄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打断。他也觉得这个女子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