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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姑苏城中

    到达了姑苏,那么距离郭北县就很近了。

    系统地图有给出显示,郭北县在婺城治下,之所以叫做婺城,便是因为婺城地处地处长庚星与婺女两星争华之处。

    而从姑苏到婺城则又六百多里地,这还是直线距离,秦月楼也搞不清楚应该怎么走,所以他准备在姑苏买匹马,或者是驴子什么的作为代步。

    而护送了慕小寰与慕蟾宫父子两人到达了姑苏以后,慕小寰便说要请秦月楼好好吃一顿。

    秦月楼自然也客随主便,毕竟这里也是慕小寰与慕蟾宫的家乡。

    距离到达郭北还有一个月多一些的时间,他也可以多在路上蹉跎一番。

    于是慕家父子便先回到了家,将行李放了下来,接着又去钱庄将银票存了大半。

    大靖钱庄的只能与前世银行的职能是大差不差的,而且也是属于大靖朝廷管辖,属于国有银行,并无民营企业,所以所有钱庄的名字都叫做大靖钱庄,只不过也有人不喜欢把钱存在钱庄里就是了。

    毕竟钱庄重要,也配备了许多的保安力量,秦月楼也是看着新奇,毕竟诗乡城虽然也有钱庄,但是没有姑苏这样的豪华气派。

    再说这些守卫,其实也就是具备武力的保安,这些钱庄守卫一个个都肌肉饱满,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秦月楼也知晓大靖有武道修士,只是这些武道修士们应该只能算是武者,拳脚功夫相当了得,因为秦月楼能隐隐看出来它们不同区域的肌肉和常人相比更为发达。

    健身健美和练武的人体态不同,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练武之人并不会刻意的练习身体其他部位的肌肉,

    前世秦月楼有根据网络教学选择性的练习咏春,那是在他十九岁的时候,每天刻苦二字钳羊马,日字冲拳,只是后来就荒废了。

    而咏春当中的日字冲拳便是以小臂力量为主,因此前世时,秦月楼的小臂肌肉相较于常人更为发达。

    所以秦月楼看出这些银行守卫们不同区域的肌肉量也很正常,有的人腿部肌肉发达,那一看就是腿功,有的人上臂与背肌发达,那是拳法。

    有的人掌中有厚厚老茧,要么是掌法,要么熟练兵器。

    “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大多是以肉身为主啊。”秦月楼心里想着,“难怪需要打破人体极限,毕竟这样的肉身或许面对不入流的妖魔时能抵御,可是在面对那些厉害点的时候就没用了。”

    而后,他便趁着慕家父子存钱的时候观察起了钱庄当中肉身最为强大的人。

    那是一个蒙眼的老头,驼着背,身上背着一把剑,胡须茂密,他便是整个钱庄当中肉身最为强大的人,那矮小驼背的身形当中是未曾解放的压缩肌肉,便连骨骼也不同于常人。

    这个老人坐在角落当中,周遭人来人往,都没有关注老人,好像是被刻意的忽略了一般。

    那是一种肉身的异化,秦月楼眼前一亮。

    这种肉身的异化显然并非是秦月楼造成的。

    “对啊,武者打破肉身极限,不也是一种异化么?这位老者一定是打破了自身极限的存在。”秦月楼心里想着,便对那位老者多留了几分心眼。

    而老者虽然蒙着眼,但是感官极为敏锐,他“看”向了秦月楼,手还不自觉的摸在了背后的剑上。

    估摸着是把秦月楼当成了不怀好意的人了。

    但是秦月楼心里也生出了一些想法来。

    “武种灵丹,是武者打破肉身极限的重要丹药,那么我后续也得对此界武道进行一些研究才是,或许这是完善命丛大道的一条路。”

    这边想着,那边慕家父子也存好了钱,而后一行人便离开了钱庄。

    那个蒙眼老头才把手从剑上放下。

    继续了那副枯坐在角落里的样子。

    而后慕家父子便带着秦月楼去到了酒楼,点了几个菜,一壶酒。

    松鼠鳜鱼,碧螺虾仁,响油鳝糊,五香酱肉,姑苏红烧肉,清蒸大闸蟹等。

    姑苏虽然不靠海,但淡水资源丰富,所以像这些水产丰富,因此菜系中水产食材多用。

    这松鼠鳜鱼,乃是以鲤鱼出骨,鱼肉刻纹,加调味稍腌后,拖上蛋黄糊,入热油锅嫩炸成熟后,浇上熬热的糖醋卤汁,

    因为形状似松鼠,因此又叫松鼠鳜鱼,蛋黄糊与鱼肉被炸脆,沾着糖醋卤汁又酸又甜,极为开胃。

    秦月楼多夹了几筷子,他本身也是喜好酸甜口和辣口的食物的,而且猴子也是杂食性动物,吃点肉也不过分。

    至于那红烧肉,也是他的心头好,前世他奶奶就经常做红烧肉,只不过家常菜的红烧肉里肥肉过于肥腻,有些腻口,所以他喜欢吃瘦肉。

    而酒楼大厨所做的红烧肉却又是肥而不腻。

    慕蟾宫这几天来一直魂不守舍,好像还在思念着白秋练,秦月楼看了一眼父子二人。

    “慕小寰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没告诉我。”秦月楼心中笃定。

    他有心问慕小寰一些问题,但是碍于慕蟾宫在场,所以秦月楼便就此作罢了。

    不过,他还是可以问一些别的问题的。

    “说起来,这里便是您的家乡了,可我有些问题不理解,哪怕您生意失败,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带着慕公子离开姑苏,去到金鳞啊。”秦月楼问着慕小寰。

    “这个啊,做生意失败了,留在家乡岂不是平白无故要遭人嘲笑么?何况家中也无什么亲人了。”慕小寰自嘲一笑,“所以我带着蟾宫离开了家乡,目的就是为了东山再起以后卷土重来,但,没想到自己没有东山再起···还得是多亏了您,我才还能有脸回来。”

    “那您妻子呢?”秦月楼问着慕小寰。

    “我妻子在生了蟾宫以后,旧疾复发离世了,本来也无续弦的心思,只想着拖拉着把蟾宫带大,一转眼,蟾宫也这么大了。”说起妻子时,慕小寰的神情很是哀愁。

    秦月楼恰当的使用了他心知夺,感知着慕小寰的心思。

    秦月楼能够体会慕小寰心中那化不开的哀愁,但是在这哀愁当中还有着浓郁的恐慌。

    秦月楼加大了力度,继续感知着慕小寰的心思。

    慕小寰的心中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

    “溪雅,你现在还好么?蟾宫长大了,我们又回来了,你在水里还好么?”

    这里面有点猫腻啊。

    秦月楼关闭了他心知夺,他心知夺使用的多了也会伤神。

    正好那响油鳝糊也上了桌,而那鳝糊上桌后盘中油还在辟叭作响。

    “原来是这样啊。”秦月楼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响油鳝糊。

    有点不符合他的口味,吃了一块就没吃了。

    姑苏菜系还是偏甜口多一些的,做菜时辣椒用的极少,秦月楼也觉得吃的不爽利,

    就秦月楼来看,鳝段就是要加辣椒才好吃。

    酒足饭饱后,三人也互相道别,秦月楼去到了市集上找着代步的,而慕家父子则是回到了家中。

    在姑苏的老家他也没卖掉,只是十几年没回来,十分破落罢了。

    慕小寰看了看慕蟾宫,摸了摸慕蟾宫的头。

    “你长大了啊,蟾宫。”

    “爹,您这是···真情流露了?”慕蟾宫还开了句玩笑。

    “臭小子。”慕小寰笑骂了一句,“我出去找老朋友喝点酒,你就在家别出去了。”

    “你一回来就找人喝酒?”慕蟾宫感觉奇怪。

    “嗯,还需要和他们谈一些事情,你在家稍微打扫一下吧,回来要给你带些什么么?”慕小寰整理了一下衣服问着慕蟾宫。

    “不用了,您去就是了。”慕蟾宫将行李解开,“我一个人在家整理就好了,反正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着慕蟾宫的话,慕小寰叹了口气,便出了门。

    只留下了慕蟾宫在家里。

    他收拾着,听到了敲门声。

    于是他便走了出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姑娘!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慕蟾宫心花怒放,邀请着那位姑娘,“哦对了,你瞧我这脑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做慕蟾宫,你呢?”

    姑娘没说话,看上去还是娇滴滴的,眼波流转,暗送秋波。

    蟾宫问了她几句,姑娘只是嫣然微笑,也不回答,只是看着慕蟾宫。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手,好像在暗示自己不会说话,但却是拿出了一块手帕。

    她低下头,咬破了手指,慕蟾宫看的心疼,赶忙拽住了女孩的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姑娘?”慕蟾宫连忙问着女孩,想为女孩包扎伤口,但女孩摆了摆手,在手帕上写着字。

    “为郎憔悴却羞郎。”

    慕蟾宫知晓,女孩这是心系与他了,而女孩又在手帕上写了起来。

    “我叫白秋练。”

    “白姑娘,我可以娶你么?”慕蟾宫问着白秋练。

    白秋练的小脸红了大半,慕蟾宫见了,便将白秋练的手握住,为她仔细包扎着。

    他只觉得白秋练这幅含羞的模样无比的可爱,也觉得白秋练的身上有种妖异的魅惑美感。

    慕蟾宫一边包扎,一边诵着诗句。

    “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

    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

    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

    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白秋练害羞的望着慕蟾宫,却是抓住了慕蟾宫的手,将他拉进了房中,

    慕蟾宫的气力,却是比不过这白秋练,便被白秋练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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