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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人与人之间的最基本的信任呢?

    「鱼伯,他们可讲的内容不止是海外之事。」李道宗想到某些地方百姓对铁路和蒸汽车的畏惧之情,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需要政事堂先议定好章程,讲述人的身份也需要在府衙和民安署登记造册,不能谁都可以信口开河。」

    行军打仗之前,各种言论满天飞,尤其是要去对方的部落或者主要城市散发消息,当然,他们也没少来大唐散布消息,彼此的线人间人传递的消息,反转反转再反转的情况,说实话,比六月天变换的都快。

    「……」李神符很想抬脚踹李道宗几下,晚宴上就不能聊点轻松惬意的话题吗?万分无奈地又叉起一块烤凤梨,十分好奇地问道。「鱼伯,这凤梨在我们大唐可能种植?」

    李元婴脑海闪过某处宝岛凤梨滞销的新闻,朝李神符眨了下左眼,低声笑道:「有派人去崖州和夷州试验。」

    李神符:「……」

    看样子,房仁裕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崖州了。

    李道宗则微挑了下眉毛,在李元婴耳边滴咕着提醒道:「鱼伯,玄龄的面子多少顾着些。」

    杀人不过头点地,从种波斯枣到养海鸭子,从种绿瓜到那什么橡胶树,从降香黄檀到万宁蟹,现在又要种凤梨……崖州就那么些人口,房仁裕又不是神仙,他忙不过来。

    「阿兄放心,安原大都护府有送人过去,崖州的人手很充足。」李元婴将切好的鱼排放到李神符面前,继续切另外一份。未来岳父清理起冥顽不化的顽固敌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丝毫不逊色于有屠夫之称的新任兵部尚书薛万钧。砍了一批特别刺头的,流放了更多人到崖州和夷州,以及安南大都护府,同时安南大都护府也流放了一批到安原,异地安置的结果很不错。

    某不是故意难为房种树,而是他真的很有种树的天赋,孙思邈都点赞的那种级别的天赋。当年说好的遇赦不还,阿兄却也没有苛待他,种植橡胶树成功后,文散阶已经升到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他若是在别处当刺史,贞观年间,无论如何也别想着能升到从三品。

    「承范,你去与别人闲聊几句。」李神符实在是不想再忍受猪队友的拖累,直接开口撵人。「某与鱼伯商量一下媵妾的相关事宜。」

    不过是当了几年工部尚书,承范这个竖子脑子就变得越来越木,完全没有了带兵打仗时的人情练达!鱼伯虽是从弟,却也是比他位阶高的亲王,离开长安四年多,刚回来就被拖着议事,议事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训戒模样,就不怕他脾气上来,直接怼晕你!

    「哦哦,好,那你们先聊,我一会再来。」李道宗拿起酒杯,笑容中带着一分了然三分猥琐六分调侃,自以为心照不宣地朝李元婴眨了下眼睛,施施然离开。

    李神符:「……」

    「阿叔,我不会怼承范阿兄,更不会暗戳戳地挖坑埋他。自家兄弟之间闲聊琐事,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李元婴看到李神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做了个鬼脸,促狭地笑道。不是李道宗不通世故,而是当人有了足够笃定的底气时,说话便不会瞻前顾后地考虑哪句能说哪句不能说,只会直白坦率地表达意见。

    李神符抬手拍了下李元婴的额头,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止嘴毒!」

    眼神澹澹地扫了一圈房玄龄、杨师道和长孙无忌等人,意味悠长地补充道:「他们几个随便挖大坑埋,需要我帮忙周全就摇电话给我,反正也埋不住他们,自家人嘛手下留情些。」

    鱼伯最想埋的人应该是长孙面团,不知道为何,鱼伯对他总是带着些防备和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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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卷轴,一点点展开给李元婴看,「这是几位媵妾的样貌图卷,简略写了下家世概况,你没事时看看。最近两年,苏二娘的气质越发沉静娴雅,只要你别宠妾灭妻,后院便乱不起来。」

    不止气质越发沉静娴雅,那手剑法也是更加圆转如意,事实上,有小兕子的身边的裴十七陪着喂招,想不提升都难。

    沉静娴雅?李元婴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吾家小兕子可不是这么说滴,裴十七认为她若是去江湖转一圈,混个第一女侠的名号,没有任何问题……这些媵妾的模样确实都不错,各个都是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配着国泰民安脸的人间富贵花款美人,区别呢也不是没有,发髻不同,首饰不同,襦裙的颜色也不同。

    真真难为画师了,她们绝对不属于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的那个级别,若是那个级别的美人,会送入宫中或者东宫。由此可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时有不靠谱的情况发生。

    「阿叔,不是只能有十位媵妾吗?」李元婴府里已经有了两位,厅堂里还坐着一位,画卷上五位,房玄龄推荐的那位还没在画卷上……头大地问道。「你们确定要在某大婚之前,就把媵妾定下九位,或者全都定下吗?」

    是不是有些忒草率了,若是某哪天又看中哪家小女郎怎么办?总不能让人没名没分地跟着某

    ……吧。

    「不是才八……」李神符想到刚来时坐在李元婴身边的房玄龄,有些迟疑又有些笃定地试探着问道。「房玄龄推荐卢家女?」

    他的嫡次女不可能做媵妾,孺人已经满额,那就只能是妻族的小女郎……卢家的话,卢赤松那一支倒是不错,「卢承基家的九娘很不错,性格像晋阳的那只雪奴,天生适合做媵妾的娇憨美人。」

    「咦?」李元婴收起卷轴,放入袖袋里,「房相说她文采斐然,心思纯良。」

    文人说话弯弯绕就是多,雪奴可不是心思纯良得很,整日悠哉悠哉地吃好喝好睡好,偶尔撒个娇摇摇尾巴,大多时候是对谁都傲娇地不理不睬。

    「文采斐然?」李神符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下,摇头说道。「没有任何诗词文章流出来,卢家也没为她造过势。」

    若真的文采斐然,应该会像徐充容那般,闻名天下进而入宫才是。

    李元婴:「……」

    人与人之间的最基本的信任呢?信任呢?信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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