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凤不止是大唐好兄长,更是种花好兄长。房玄龄比起魏徵可太贴心了,不是魏徵做事能力不强,而是他认为能做的事情,便会直接去做,等有了初步结果之后再告知政事堂,不会想着要和政事堂先说声,让政事堂下文件。
说实话,若不是魏徵实力彪悍,李二凤又实在是太爱才,魏徵早就不知道被人黑成什么样了,估计下场比苏大胡子还惨……李元婴默默吐槽着可爱的魏老头,当然,谁要是敢黑老魏,他绝对会先一步送对方惊喜套餐。
「玄龄公,你就是昊天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李元婴将酒壶随手一扔,直接给了房玄龄一个热情的大拥抱。虽然在学校时就讨厌那些工作流程,却也无法否认,流程是梳理事务的必备过程。
毕竟像魏徵、唐俭、杜四郞和萧十一他们那种,实力能压倒一切流程的大才,可遇不可求。淳风兄就是不按流程走的典范,道路已经偏到他姥姥家去了……要不要把他拽回来,在杭州湾安装些海上风力发电装置呢?
李靖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热闹,滕王身边的天使特别多,个个都是昊天上帝派下来滴,程知节除外,他是昊天上帝送给滕王的异父异母亲兄弟。
「滕王……滕王,某承受不起,某只是……某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房玄龄手足无措地说着,无处安放的老手,充分显示了他此时慌乱的内心。「不必如此,真的……真的不必如此啊!」
李元婴足足抱够了五大秒才松手,还特别乖巧地帮着房玄龄整理了下衣襟,笑容如春花般灿烂地说道:「玄龄傅……」
称呼有点仙侠风,算了,反正他们本身也喜欢神神叨叨的东西,二十四史中最不像正史,充满玄幻色彩的便是晋书,而晋书由房玄龄等监修,由褚遂良……其余的人不重要,「吾家阿兄说过,有本事的人虽然不少,但如你这般大才之人,那是几百年都很难出一位滴。」
倒了两杯酒的放到房玄龄和李靖手里,十分崇拜的说道:「你与药师公便是jun正攵界大才的两座高山,大才中的大才,别人只有高山仰止的份。」
能与房玄龄和李靖相比的人,只有萧何和韩信,但房玄龄不用自污名节,李靖也得以善终,他们两个比萧何和韩信幸运。至于房玄龄被儿子坑出李二凤的庙庭,那属于另一部正攵斗大剧。
龙生龙凤生凤的另一种说法便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凤育九雏各领风骚。虎父犬子的真正原因,在于人对待子女,没有办法如动物那么决绝地交给孩子丛林法则。
所谓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更多的是帮忙铺后路,不然汉末魏晋时期,也不会出现第一代道德能人,第二代能人,第三代是人,第四代拟人的情况。
后世富不过三代同样也属于常态,不要说富豪家庭,就是书香门第的传承,也没有容易多少。喜欢玩摇滚拍电影,那都算是正常范畴内的……孟老夫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只可惜,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吸取教训。
李靖实在看不下去了,轻碰了下房玄龄的酒杯,友情提醒道:「玄龄,不要相信滕王的甜言蜜语,这些年被他哄晕头的小娘子不知凡几,可是却没有一个美人能进府为歌舞伎,更不要说姬妾了。」
滕王与虢王正好是两个极端,奇葩到让人无语望苍天的那种极端,就不能像徐王韩王他们那样,正常一点点吗……
「王爷,你有没有想念我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呢?」
自恋的声音打断了李靖的思绪……其实滕王也不错,至少比公孙白的徒弟正常得多,是他的要求……有那么一点点高。
一直保持沉默,默默喝酒看戏的公孙白,被一口酒噎得不上不下,难受得想要一剑送走某位
逆徒,但是看到萧十一身后的杜澈,他又默默捏散那道剑气,并自行自我催眠:徒弟是自己找的,徒弟是自己找的,徒弟是自己找的!
「王爷,小十一受了点小刺激,你不用搭理他。」杜澈揉着脸坐到公孙白的身边,喝了杯酒之后十分纳闷地问道。「师父,你怎么和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平时你早就一道剑气送小十一离开千里之外。」
很随意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公孙白的手腕上……公孙白想躲却没能躲开。杜澈眉头微皱,脉象没有任何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起一卦。」
松开公孙白的手腕,准备从袖子里取龟壳和铜钱……公孙白的手直接拦住杜澈的动作,咬着后牙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之所以没送他走,就是不想看到你起卦。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真的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他真的很怕被杜四一卦送走,最近的风平浪静,让他心里越发地不安稳,也许该回趟长安,找袁疯子帮忙推衍推衍。
「哈哈哈……哈哈哈……」李元婴直接毫无形象地笑倒在矮榻上,还狂拍软枕。别人家的徒弟见到师父都像老鼠见到猫,他们家的徒弟也像老鼠见到猫,不过是杰瑞见到汤姆。
每次倒霉滴,自然都是可怜的老汤姆
李靖见过师徒之间拆招的次数太多,早已稳得一批,还让身后的侍女去多取些寒瓜过来。看戏当然要吃瓜,且多多益善。
「这……这是什么情况?」房玄龄与公孙白还算熟识,对杜澈和萧若元也不是全然陌生,只是在藏剑苑时他们……也有一点点与众不同,但是没有如此滴与众不同。
「淡定,淡定。」李靖夹了一块糟无骨鸭掌,放到房玄龄面前的白瓷莲花盘里,云淡风轻地笑道。「他们师徒感情不错,就是表达方式和我们不太一样,过几日你便会明白。」
原本他们还是收敛着些,与在藏剑苑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滕王带头闹腾,然后,画风自然是越来越歪,越来越歪。
房玄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