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你不能整日游湖钓鱼,不理庶务!云南不是扬州,没有那么多的美人需要你去温暖,也没有那么多的世家,能够帮忙分担,召集民众疏浚滇池的事宜。」长孙无忌黑着脸,伸出双臂拦在门口,拦住又双叒叕……准备出门乱逛的李元婴,义正言辞地说道。
虽然滇池的鱼肉质鲜嫩肥美,可是整日不是烤鱼就是炖鱼,不是鱼片粥就是鱼头火锅……再鲜美也不能一直吃呀!他想吃些清淡的小菜,他想吃些寡淡的米粥,他想吃些不带任何鱼字的肉,煎烤烹炸,怎么做都成,只要不没有鱼!
至少一个月,他不想吃任何烹饪方式所做的鱼,火锅也不例外。
「辅机啊,你不要难为我嘛,虽然滇池没有美人需要我去温暖,但是有很多孤独的小鱼,盼望着跟我回家呀!」李元婴双手抱住长孙黑面……扶风岛的太阳,让他与包青天之间,只差一枚弯弯的月亮,将人挪开两步,特别温柔地说道。
「世家迁移的事情,你不用太过急切,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分出第一轮胜负。我早已送奏表入长安给阿兄,他允诺会将大部分的人送来云南,到时你就有足够的人手可以调用,还是特别听话的那种。」
长孙无忌灵活地转身,拽住李元婴腰间的束带,强迫他停下脚步,哭笑不得地说道:「滕王,你能放过那些孤独的小鱼,同时也放过我不?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吃鱼了!」
疏浚扶风海峡的成就感,对他来说已经超越了想当第一贤相的想法,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和议论,他都是凌烟阁首席功臣,只要后代不涉及到谋逆居,成为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与滕王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外戚与宗室虽然在权力分配上有所较量,但他们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只要太子的位置坐的越稳,他们的利益就越有保障,同时,他们获得的自由也越多。
「???」李元婴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杜澈,嘴角抽搐了下,又将目光转向长孙无忌,语重心长地劝慰道。「辅机啊,想想扶风岛那些挣扎在贫困线的原住民,想想天竺那些挣扎在马……象蹄下的百姓,再想想袋鼠大陆那些被袋鼠撵着跑的士卒,是不是觉得吃鱼也是种幸福呢?」
长孙无忌:「……」
扶风岛那些原住民又懒又馋,天竺的战乱好像就是王玄策点的火,至于袋鼠大陆那些士卒,确定是袋鼠追着他们跑,而不是他们撵的袋鼠都快跳海了?!
趁着长孙无忌愣神的功夫,李元婴带着杜澈和牡丹等人快马加鞭地离开都督府,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不过是不想吃鱼而已,哪里用费尽心机地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真的不喜欢吃,送给他的鱼转手送给属官就是,若是实在抹不开面子,可以给府里的随从侍女添菜嘛。
扶风岛的水龙卷太过猛烈,让长孙黑面脑子里的水分指数上升太多,直接瓦特咯!
「王爷,滇池的周边已经勘测完毕,你大可不必继续钓鱼。」杜澈抬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战略性喝茶。滇池周边的路还没修好,汽车的行驶距离太短,只能暂时乘坐马车出行,而马车的速度和舒适度,真的很让人一言难尽,就算亲王规制的豪华车驾,也远不如第一批蒸汽版的代步汽车……古人言,由奢入俭难,诚不欺我。
实在想钓鱼,都督府门口钓便是,或者,呃呃呃,至少选择汽车能够到达的位置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四郎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李元婴将茶盏推向牡丹,刚出门不需要喝茶。目光望向西边,嘴角微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让子弹先飞会,怎么也落不到我们的头上。」
薛万彻当乐十年的兵部尚书,可不是白当的,老话说的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林怼怼能教会傻香菱作诗
,政事堂议事怎么可能教不会莽夫用心计?
不论是雄踞云南几百年的爨氏,还是洱海边蒙舍诏为首的六诏,听话就可以继续拥有一定的自***,不听话……薛万彻和锦衣卫会告诉他们,什么叫查无此人。
想到锦衣卫变想到了晋阳,李元婴抬手捏了捏眉心,叮嘱道:「你与其担心我的安全,不如多操心些你小师妹的昏仪,让十一郎别闹出什么观星楼独美的幺蛾子。同时别忘了告诉三郎,不要准备太过惊奇别致的礼物,长安人的命也是命。」
公孙白是怎么收罗到如此多的奇葩滴?想到最多十年之后,某人可能会继续收罗奇葩……奇葩也不都是不好的,美人赋就曾有言: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若是能收罗美人,好像也不错。
身体微微前倾,李元婴有些迟疑不决地问道:「你说待阿柏年岁渐长,见到驰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的美人,是否也会脉定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司马长卿的美人赋纯属虾须拽鸡蛋,又是东邻之女弃而不许,又是上宫之女与彼长辞,呵呵,见到新寡的卓文君怎么就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胃不好就直说,又当又立就过分咯。
不过,公孙白除了给美人讲经讲出个遍体生莲的高僧,好像没再听说过,他和那个美人有不得不说的故事?总不能真出个道士……
……吧!
「王爷,那是你的嫡次子。」杜澈能理解某人打算保李唐皇室的想法,却理解不了为什么非要选择滕王为父。徐王元礼、韩王元嘉又或者江王元祥,那个都看起来比滕王更适合为人父。
虢王元宝就算了,跟着他只能学会强抢民女,风格太辣目,会闪瞎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也是眼睛。
李元婴白了眼捂嘴偷笑的牡丹,懒懒地靠回软枕,自嘲道:「名义上他是我的儿子,但实际上那就是个活爹,谁能管得了?」
牡丹直接靠在软枕上,笑得花枝乱颤,久久不息~
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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