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听完盛意的一番话,顿时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外面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盛意,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谢珩了?”
短短的几句话,盛意听完之后,差点没喘上气,被自己呛死。
她喜欢谢珩,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
瞅着自家妹子这么激动,盛宴也放下了盛意,双手重重的按着盛意的肩膀,口若悬河的开启了询问之路。
“妹妹,从小到大,你身边的玩伴都不少,可你总是对那个谢珩要特殊几分,你老实告诉哥哥,你是不是看上谢珩那个草莽之夫了”
盛意听见草莽之父这四个字,觉得异常刺耳,想也没想就反驳“谢珩那个小白脸,哪里像个草莽之夫了”
盛宴被噎了一下,很快,又重整旗鼓“好啊,意儿,你现在居然都敢为了一个小白脸,跟哥哥我这么说话了”
盛意无语叹气“哥哥,我只是在激动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别告诉我,你又生气了”
面对一个总爱生气的哥哥,盛意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呀,有这么一个作精哥哥,整天在旁边晃悠,整个人的状态都是痛并快乐着的。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眼瞅着盛宴又要开始演起来了,盛意急中生智的直接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小声喊痛。
盛宴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慌里慌张的就跑出去找太医了。一溜烟的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本来只是想骗骗盛宴的盛意,刚伸出去的手也只能停在了半空之中。
盛意认命的叹了口气,回到院中,等待着来自自家好哥哥的关心。
太医来检查后,发现盛意的伤口有轻微撕裂的现象,嘱咐盛意好好养伤后。
盛意再次被当成珍稀动物,严密的看守了起来,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任何自由。
美名其曰是在养伤,实则整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似的。在半个月汤汤水水的滋补下,盛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伤口结痂,可以出去浪的盛意,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得到了两天后要参加皇家狩猎的消息。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眼前的盛意,也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在大众面前刷个脸。
免得让最近得意的那些人,分不清楚谁是大小王了。
盛意为了皇家狩猎而准备着,另一边,谢珩也终于开始了他的第一步计划。
皇家狩猎前一夜。
即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谢珩和谢寅也是依旧在书房里面,不停的反复揣摩推测,明天要做的各种细节。
就怕出一点差错,前功尽弃。
一晃眼,聊的正上头的两人,就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黎明。
谢珩率先推开门,感受着太阳照射的温度,心中也是激动难捱。
多年的忍让,多年的拼命,多年的步步谋划,终于,可以在今天,正大光明的踏出第一步了。
谢珩也充满自信,只要他踏出这一步,很快就可以为父母洗清冤屈了。
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办的热闹不比。
一座座山丘,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底的,全部都是帐篷和军马。
盛意换好骑马装,从下人手中牵过自己的马,以一个极其利落的姿势,翻身上马背,紧接着,在诸多女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在家里面呆了半个月,已经快闲疯的盛意,出了驻扎的大营后,瞬间就跟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样。
远远的就把那些保护的侍卫们全部甩在了身后。
不知跑出去了多远,盛意最后停在了一条小溪边上,将马拴在一旁吃草后,盛意便走到小溪旁,喝了一口凉凉的溪水,随后,便畅快的洗了把冷水脸。
跑累了的盛意,也不太想动弹,于是直接顶着大太阳,倒在小溪边就睡着了。
盛意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盛意也是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天呐,我真是个懒虫,居然睡了这么久,太阳都快落山了,要是再不回去,娘亲他们又得担心了”
盛意纵马想要返回驻扎大营,天公却并不作美,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盛意也只能先想个办法躲躲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庙,盛意才刚踏进去一步呢。
一把明晃晃的刀,突然就架在了盛意的脖子上。
盛意并没有半点惊慌,反而还十分淡定的把刀尖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刀划了她的脖子。
持刀的那个人也是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盛意这个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固执的又将刀尖挪了回去,看样子像是要跟盛意彻底杠上了。
盛意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摊摊手“真是难为你们,等我这么久了,饿了没,要不先吃个饭,咱们再深入交流一下”
说着说着,盛意还真的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了一只清洗干净,剥了内脏的野兔。
正在这时,破庙里面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他带着一顶长到脚踝的黑色绸帽,看不清楚容颜,只能从身姿分辨,是个比较瘦的男子。
男子走过来以后,二话没说,抢过盛意手里面的野兔,直接丢给了那个持刀的大汉。
大汉一手拿着刀挟持人质,一手拿着野兔,满脸懵逼。
“饿”除了这个字外,男子没有任何解释,径直走向了破庙。
盛意好奇的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却被大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该看的别看,小心爷爷挖了你的眼睛泡酒喝”
盛意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当即就嘲讽了回去“即便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没有你主子的吩咐,你敢动我吗?”
“再说了,你一边看不上你的主子,一边又不敢反抗他的命令,真是有够窝囊的”
“你!”大汉真的是快气炸了,盛意刚才的那番话,直接是踩到了他的痛楚上。
大汉本就十分不满这个,空降且孱弱的主子,再说了,这个所谓的主子在家族里面,压根就不受宠。
在他看来,带着这么一个废物来完成任务,完全就是来拖累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