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盛意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看着谢珩不爽的眼神。
谢寅其实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故意提起这茬了,现在盛意那么好奇,也不知会不会给兄长的计划带来什么影响。
要是郡主好奇之下,真的闹出什么风波,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盛意更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二人并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有可能是生怕她这个纨绔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错事吧。
盛意联想到这一层,也是欲哭无泪。纨绔威名太盛,真是不利于她做许多的事儿啊。
看来是时候做一些正事,改变一下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了。
盛意在那里暗自下定了决心,等盛意回过神来,抬头望去时,原本有些狭小的木屋,瞬间空旷了许多。
小木屋内只剩下了盛意谢珩二人。
盛意刚欲开口说话,下一秒,一只冷箭突然从窗外射了进来。
盛意压根就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那只冷箭贯穿了肩膀。
谢珩急忙俯身去看,却被盛意慌乱地推了一下“先别管我,快去抓人”
谢珩深深地看了一眼盛意,随后便提着轻功追了上去。
谢珩不知追了多久,前面的人才终于停了下来,不过,背后放冷箭的人并没有选择攻击谢珩。
而是选择了,当着谢珩的面自尽而亡,那个人甚至在临死的时候,脸上都挂着讽刺的笑意。
也不知是在讽刺谢珩的无能,还是在讽刺自己的死亡。
谢珩搜了一遍身,也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谢珩打道回府时。
盛意已经自己把箭头拔了出来,正在那里咬着牙给自己包扎伤口呢。
谢珩见此情景,几大步冲过去,动作利落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盛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盛意依旧没有忘记背后放冷箭的那个人。
通过询问,得知那个人已经自杀身亡后,盛意才不甘的放下了折磨那个人的念头。
盛意靠在墙上,声音虚弱地说“谢珩,你感觉今天那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谢珩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
“唉”盛意叹了口气,活了这么多年,这第一次被人放冷箭,还找不到人报复的感觉可真难受。
盛意抬头就看见,谢珩手里拿着那根箭,细细地端详。她不解地问道“那根箭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谢珩眼神微闪,避开盛意的目光,低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在想,幕后之人搞了这么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盛意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可因为伤口的疼痛,盛意也不想想那么多。于是盛意又提起了回营地的事。
这次,谢珩没有过多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谢珩找回谢寅一行人后,傅嘉择在前面带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悬崖下方。
可谢珩并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离去,反而是说,想要在悬崖底上再找找线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谢寅傅嘉择并不意外谢珩会留下来继续查探,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谢珩留下的真正用意。
盛意可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临走之时,还再三叮嘱了谢珩注意安全后,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面对盛意的关心,谢珩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更多的尽是疏离之感。
盛意察觉到这一点,也是十分纳闷。
明明两人的关系从早上开始都还挺好的,可自从谢珩去追了那个人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并且在面对自己时,谢珩总是刻意地避开自己的目光,言语谈吐之间也尽是疏离之感。
盛意感觉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回到了,刚开始谢珩刚到帝都的时候一样。客气之中尽显疏离。
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肩伤,盛意真想拉着谢珩问个清楚。怀揣着疑惑不解的心情,盛意彻底离开了。
已经离开的盛意,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今天她的离去,后面发生了不少的变故。而她也注定感情之路更加苛刻。
盛意他们刚到驻扎大营的门口,傅嘉择就带着谢寅躲进了暗处。
目送盛意回去的身影,谢寅三人才再度回到了悬崖边的那条小路。
谢珩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傅嘉择走过去接过谢珩手里的那根箭,直白地问道“箭上的密文破译出来了吗?”
其实射中盛意肩膀的那根箭并不简单,箭身上另有玄机,谢珩也根据多年来巡查到的消息,破解了大部分密文。
密文里面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结合多年的查探和融合,足以让谢珩怒火滔天。
谢珩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当初自己父母的死亡,并不全是太子一人所为,其中还有其他几位皇子的手笔。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同仇敌忾的背后,居然又是另一桩滔天的隐秘。
可惜那一桩滔天的隐秘,谢珩以前从未踏足过。
所以现在谢珩即便是知道了一点线索,也不知从何查起。
除此之外,谢珩还有一个点想不通,那就是送这封密文的人,他的目的何在,又为什么要扯上盛意。
无论当年还是现在,盛意都跟那一桩旧事毫无关联,可为什么每次查到线索,盛意都在他的身旁。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幕后之人的所作所为,属实令人不解。
三人通过一条小路回到小木屋后,就开始通过今天得到的讯息,开启了一系列的追查和讨论。
一直讨论到第二天的中午,一宿未睡的三人,才简单的靠在面前的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三人在那里费尽心思的推理和讨论。
殊不知,在某个地方,也一直有人在挂心着他们。
盛意回到自己的营帐后,便再也没了自由。
长公主以盛意受伤为由,派了不少丫鬟和侍卫看守,就是为了避免前两天盛意失踪两次的事情再度发生。
盛意现在无论再怎么保证,长公主仍然强硬地将盛意软禁在了她自己的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