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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问号洲的原住民

    “注意两侧林中!之前的石枪是警示,我等步伐放慢!”

    航行了四个半月,璀璨号终于得到了船长刘珀伦下达的靠岸指令。

    留船百人修理护卫船只,他点齐两百士卒,提刀挎弩披甲上岸,打算勘探附近地形。

    没想到刚走过海岸进入林中才过半,一支短制石枪就嗖的一下飞来,不过石枪的落点是他们身前十数米处,刘珀伦猜测这可能是警示,而非攻击。

    石枪投来的瞬间,这些从血肉之中成长起来的厮杀汉们就猛地露出了狰狞与血勇,他们熟络的结阵,将刘珀伦牢牢的护在中间。

    来时君上令,谁都可以牺牲,唯独他们的船长不行,这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每个士卒都能欣然接受,因为他们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冷静!飞鸟!”

    刘珀伦一把按在了飞鸟的肩膀,将在船上压抑了四月之久急需发泄的飞鸟按在了原地。

    “所有人,密集阵型,无令不得擅攻!”

    “诺!”

    丛林间脚步密集一片,一个圆阵结成,可惜没带盾牌,要不然刘珀伦他们能与对面僵持一整天。

    而林子里,几个头戴鸟羽帽身上只缠了一些布条的黄种人系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呜呜哇哇(奇怪的人,他们拿的是什么东西?)”

    “苏族你刚投枪怎么差那么多?你可是部落第一投手啊。”

    “我觉得应该先回去告诉酋长。”

    “他们穿的东西真好看,我们要去抢吗?”

    几人各说各的,但都在紧盯着刘珀伦他们。

    不一会,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串骨质项链的男人低声说道。

    “苏族继续盯着他们,阿帕奇回部落里告诉酋长,你们几个,找地方埋伏起来,但不准乱攻击!”

    随后他又抬头往上。

    “肖尼继续待在树上被乱动,叫伱这次别跟来偏要来,躲好了!”

    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几个鸟羽帽便动了起来。

    林子里,一枪过后迟迟没有回应,刘珀伦便再度下令。

    “结阵,慢行!”

    随着他的话语,士卒们开始缓步朝前移动,林子的几个原住民见状也都紧张了起来,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太奇怪了,穿的,用的,武器都是他们没见过的样式。

    刚刚投枪的苏族咽了咽口水,手不由的再次握上了一柄投枪。

    所有的原住民都紧张的不得了,以至于一名埋伏在树杈上的原住民一个没注意,脚一滑从树上跌落。

    一根树下的枯枝直直的将他大腿刺穿,惨叫随之而起。

    嗖!

    投枪势大力沉。

    可精神都在高度集中状态下的士卒们轻而易举的躲开。

    刘珀伦接过士卒递过来的投枪一看,依旧是石枪,于是命令道。

    “投手在那!飞鸟带两伍人去,我要活的!”

    “诺!哈哈哈!”

    得到命令,压抑许久的飞鸟狞笑的冲出,都不用他点人,离他最近的十二人自己就跟了上去。

    “惨叫声那边也去两伍,看看什么情况。”

    “其他人,散!自由索敌,但抓活口!”

    “诺!”

    两百人散开,在林中奔跑索敌。

    不多时。

    两刻钟不到,士卒们便全都回转,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四个带着鸟羽帽的原住民。

    无一例外的。

    他们每个人的腿都被弩箭射穿,刘珀伦说了要活口,但在林子里这些士卒怎么可能真的比的了这些原住民,没办法,只能用弩箭进行攻击,减缓他们的速度。

    “呜哩哇啦把卡卡(刚刚第一枪我就该直接射死你!)”

    被抓的苏族叽里哇啦的对着刘珀伦吼叫,他不难猜出刘珀伦就是这些人的酋长。

    而其他人,也同样在龇牙咧嘴。

    听不懂,刘珀伦云里雾里,他挥了挥手。

    “把他们的伤势处理一下,间隔宽一点,让他们都看见。”

    “诺!”

    士卒们分成了几对,一些人警戒在外,一些人开始给这些原住民处理他们造成的伤口。

    当然,其中一个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伤的比苏族他们还重。

    从随身的牛皮密封袋里倒出出发探索时灌上的酒精。

    接触到伤口,这些原住民叫的更加的凄惨。

    士卒们充耳不闻,剪断弩箭的箭头,手一用力便将弩矢扯出。

    随后又是泼洒酒精,将伤口清洗后,敷上医匠们所制的金创药粉,随后便用蒸煮过的绷带包扎伤口。

    苏族几人的伤口处理起来的很快,贯穿伤,止住血就好。

    处理完伤口,士卒们便没有在按住几人,让他们站了起来,除了被看管外,并没有恶意相向。

    这让苏族等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刚刚的那种疼痛他们也不想在经历一次,所以都像个鹌鹑老实了起来。

    而那个自己把自己弄伤的原住民伤势有些严重,除了贯穿伤外,因为树枝的不规则还伴有撕裂伤。

    刘珀伦亲自动手,清理伤口,缝合,敷药,包扎,这才将血止住。

    弄完这些,他走到了苏族的跟前,在对方紧张的眼神里,连说带比划。

    “我们没有恶意,你们现在明白了?”

    比划了老半天,苏族才恍然的点了点头:“乌拉乌拉。”

    “啊算了,我学不来。”

    刘珀伦跟苏族交谈,身上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太累,不过他也总结了一些规律出来,将几种对方常说的短语比对,猜测出了其中的含义。

    一通忙活。

    这些原住民在面对刘珀伦他们也稍稍有了些信任,特别是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倒霉蛋。

    “如何?”

    忙活完了原住民,刘珀伦这才与飞鸟交谈了起来。

    飞鸟拱手:“他们比匈奴人还穷,用的都是骨器石器,破不了我们的防。”

    “不过这个东西可能有些难缠,刚刚我试了一下,威力不强但吹出去的东西有毒,好在他们的反应慢了,没来得及用上。”

    说着,飞鸟将一根类似竹筒的东西递给了刘珀伦,刚刚其他士卒在救治原住民的时候,他尝试着使用了一下,可能是士卒天生对杀人的东西敏感吧,竟然真的被他琢磨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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