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运银船回了趟乌桓。
罴玄军的组建早已通过书信传达给了乌桓的官员们。
所以他这次一来,就依然看到了组建好的罴玄士卒。
虎贲,鹰击走出来的基层军官很容易就能拉起一屯得士卒。
一屯一屯下来,满编六千人的罴玄军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建制。
旗帜飘扬。
熊首咆哮旗在校场桅杆上升起。
这些被挑选出来加入了行伍的士卒们在短暂的嘈杂声后,齐齐高呼。
“为君上!死得其所!”
点将台。
张启微笑点头。
很有精神。
这些年来家国思想教育没算白费。
起码他们都清楚自己是为何,为谁而战的。
即便是新兵,也都清楚。
选拔是自愿制度。
被选上,只是被选上,选择是相对的,如果不愿意也是可以拒绝的。
因为张启的军队不是府兵制度,而是募兵制度。
他给钱,给福利,士卒用命相博,守土固疆。
他要的是职业军人,除了打仗,就只有打仗。
当然,军中也有文化培训,等到要退役,或是不幸伤退,也能在社会上获得一技之长。
如今乌桓户籍部的主簿,兀术儿就是曾经在虎贲军中丢了一只手而伤退的士卒,现在他已然从曾经鲜卑法务司的捕头一步步的走到了户籍部主簿的位置。
张启军队的薪资待遇是比汉朝强的,仅一点全粮全响就已然足够许多士卒卖命,这一点从张启用这条收服了两万辽东军就能看的出来。
普通士卒,月响两枚白龙,两百的启钱,还包食宿,衣服,被褥。
伍长月响五白龙,什长十白龙,职位越高,获得的钱响也就越高。
除了钱响,每次战后战功有盈余的队伍还有封赏。
伤有补助。
亡有赔偿。
就权益这一块,张启考虑的十分周全。
这也是为何他的军队战斗力如此之强的根本原因。
他们以命博,张启足粮足响,十分透明。
军,政,宗,三位一体。
张启不敢保证绝不出现贪腐,但有一个神灵的注视,这种行为出现的可能性绝对是低的,起码在他活着的时候会很低。
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吧。
“君上,这是六千罴玄军的花名册。”
一个宛如黑塔一般的壮汉来到了张启的身侧。
沉稳,不卑不亢,唯有看向张启的时候,眼中有难掩的狂热。
熊罴。
鹰击军四裨将之首,地位仅次于鹰击将军‘鹰’,这次被鹰给推选了出来,举荐给了张启。
“嗯,都是在乌桓鲜卑有家室的人,这些人的素质是最好的,比你们刚组建的时候要好太多了,好好带。”
“定不负君上所托。”
熊罴半跪着,语气坚定。
张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次要回乌桓一趟,下午的时候,九跟十三会把甲具全都送来,我不指望他们一开始就能穿上行动,但半年内,我要看到他们有一定的行动能力。”
“但,人才宝贵,我不想看到他们没上战场就倒在了训练场,悬壶司会派医师全程跟随,这六千人,你只有二十个死亡指标,多死一个,你便退下吧。”
“诺!”
“嗯,好好干。”
留下一句话,张启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许久没回乌桓了。
乌桓的变化即便是张启也感到了惊讶。
人来人往的街道。
仅是人口的密集程度就远超了张启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城市。
黑衣的法务衙役六人一组,在街道上行走。
解决百姓冲突,占道行商,小偷小摸等诸多细枝末节的小事。
刻有乌字挂着红绸的马车络绎,解决着出行问题,每道十字街口,穿着红色显眼服饰的车马司交管正在指挥着交通。
同样,他们也会对马车停放的不规范,以及冲撞行人等问题做出处罚。
叮叮当。
急促的摇铃声在大型的白色车架上摇动。
白色的车架用红色的染料描绘着蛇缠葫的标志。
那是悬壶司的急救车辆。
路上的行人听着摇铃声纷纷躲避。
有两个交管对视一眼,纷纷跨上五代战马上前开路。
看样子又是哪里出现了需要被抢救的居民。
张启叩了叩马车的窗框。
为他御马的护卫减缓了马车速度,将车架停在路边让开了道路。
两个骑着战马的交管认出了张启,眼神惊颤,只不过他们没有停下,继续奔驰在乌桓城的街道。
铃声渐行渐远。
张启收回了注视的目光放下窗帘。
轻声道:“走吧。”
吁噜噜~
马儿打了个响鼻,继续朝前而去。
一席青衫文人样。
张启在城主府前下了马车。
这次回到乌桓他没有大张旗鼓,身边跟着的也不过一伍的护卫。
即便如此。
城主府中的人依旧认出了他。
两年未归。
声势由在,随着城主府护卫们半跪行礼。
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跪地。
高呼。
“见过君上!”
“起来吧。”
张启朝里走,走过一个又一个半跪在地上的人身边,声音洪亮:“继续做事。”
“诺!”
城主府恢复往日的忙碌。
许许多多的小青年神情激动。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张启。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所信仰的神灵。
面红耳赤,手不由的哆嗦。
而带他们的师傅,或是上级也都露出一副笑脸。
手中的笔轻敲小青年们的脑袋。
他们看着这些人,就宛如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雪原,或是草场,或是毡房。
这个男人的出现,带着他们走到了现在美满生活。
“君上。”
胡玲早早的就在城主办公室门口迎接。
张启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年不见,曾经的那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女强人,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给她平添了几分只有他才懂的气质。
走进办公室。
张启熟路的坐在了办公主位之上。
桌上还有许多正在批阅的章程。
人事调动,基建项目,钱款拨付等等等事无巨细。
张启翻阅着,口中随意,就像是拉家常一般的说道:“眼睛如何了?”
“这些天看东西有些模糊,华鹊司长用水晶帮我配了一副这个叫眼镜的东西。”
“他人怪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