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在席间恶了本王,到是一步好旗了。”
“今日之事本王会让人散播出去的。”
“而你与太子丹的冲突,本王也会让人大肆宣扬。”
“启儿当真是有一副好头脑啊。”
“哈哈,父王谬赞了,兵者诡道也,儿臣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张启打了两声哈哈。
而后又打了两声哈欠。
“启儿既然困倦,那便先下去休息吧,现在也不早了。”
刘澎祖看出了张启的心思,如此说道。
张启起身,对着刘澎祖一礼:“那儿臣便告退了,待会儿臣会有些妄言,还请父王恕罪。”
拱了拱手,张启带着田中阿燕走到了殿门处。
而后猛地一脚将殿门踹开,暴喝道!
“刘澎祖!本侯敬你称你一句赵王,若是本侯不愿,尔等冢中枯骨皆是等死之辈!”
“虎卫!”
“在!”
仓啷啷——
百人虎卫抽刀大喝!
让稍远处的赵国王卫们紧张不已,连忙拔刀而来。
这一幕,让上首的刘澎祖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一脚踹开身前的矮桌暴怒道。
“张启小儿!别以为少年封侯就能飞扬跋扈,你不过是我刘姓养在边塞的一条狗而已!”
“王卫!”
“在!”
“将这狂悖之徒赶出宫去!”
“诺!”
“本侯倒要看看谁敢上前!”
张启冷着一张脸,身边的护卫们一个个杀气腾腾,赵国王卫们一时间竟然都有些被吓住了。
转过身。
张启看向殿内。
“刘澎祖,本侯下月来接青菱过门,你最好管好你那个湿生卵化的儿子,别让本侯抓住把柄!”
“哼!”
“哼!”
“我们走!”
两声冷哼声一前一后。
前者刘澎祖,后者张启。
殿门前剑拔弩张,张启大手一挥带着人走了出去。
而王卫们没有收到刘澎祖的命令,一时间也不敢阻拦。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带着马离开了赵王宫。
走出宫门。
张启翻身上马。
刚刚那几次对骂,谁知道双方是不是都是骂的心里话,反正他是的。
“君上,我等真要与赵王合作?”
阿燕有些好奇。
张启白了他一眼。
“合作?合什么作?”
“等赵国什么时候吸不出血了,直接吃了就是,我是什么人?天神之子好吧。”
“我那父神不向着我,难道还向着他们不成?”
“噗”
田中阿燕两人憋住了笑,是了,自家这个君上才是真正的神灵之子,赵王那誓算是白发了。
而且,辽宁常春的医疗普及的不错,所以田中阿燕两人也知道不做消毒直接用刀划破手掌的可能危险性。
没事还好,一旦有事,这赵王可命不久矣喽。
那么大的口子,赵王也敢剌。
“好了别笑了,都给我装起来,愤怒,愤怒懂不懂,演给别人看。”
张启吩咐了两声。
身后他的这些护卫们一个个的怒目圆瞪,像是要吃人一样。
“走,找个住处去!”
——
次日。
午时刚过。
未央宫。
今天的刘彻一身常服打扮。
身边簇拥着几百人的卫队。
天子六马车架,华盖加顶驶出了长安宫。
今天他要去见见那个商人,也顺便的见见他的儿子。
侍中。
这是刘彻思索后给出的身份。
既然要立天下商贾表率,那不如就浓重的些。
天子出游,万民瞩目。
长安宽广的街道上。
无数百姓跪在了地上目视着刘彻的车架驶过。
一路的晃悠,晃悠的刘彻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一名太监在刘彻耳边轻声道。
“陛下。”
“陛下。”
“嗯,到了?”
“是的陛下,前面就到了,那桑商已经恭候着了。”
刘彻撩开窗框一角的车帘,果然,前方不远处张灯结彩着,就连地上都铺着东西。
“也算有心,走吧,朕去见见他们。”
“诺。”
车辇往前在行驶了一段,而后缓缓停下。
羽林郎们快步上前,为刘彻排开了一条道路。
“陛下驾到——!”
一身黑红玄袍,刘彻龙行虎步,一身天子气让人不由瞩目敬仰。
“草民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年!”
早已在迎接的桑商见到刘彻下了车辇,连忙跪在了地上叩首。
虽说跪拜之礼乃是最大的礼仪,但刘彻受得起。
因为他是天下共主,人间帝王!
“平身吧,你便是桑商?”
刘彻的话语威严有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触。
桑商站了起来,态度谦卑。
“回禀陛下,正是草民。”
“嗯,你不错,有心了。”
“都是草民应该的,陛下里面请。”
为了迎接刘彻,桑商也是做了许多准备的。
羽林郎们先行一步,去了十几人在院中搜查,没有发现危险后,一名将官跑到刘彻面前拱手点头。
“嗯,进去吧,朕听闻你有一子,怎不见他啊。”
刘彻问了句。
桑商连忙解释。
“犬子今日不慎染上风寒,草民怕会惊了陛下,便没有让他出来。”
“无妨,些许风寒罢了,待会便让他出来见朕吧。”
“你之所求朕答应了,这是鉴于你敢为天下表率的奖励。”
“这,草民惶恐,陛下万年!”
听着刘彻所说的话,桑商再度跪在地上叩首。
而刘彻也十分自然的受了这礼。
“平身吧,今日无需多礼了。”
“是,陛下。”
进到院中,这是桑商在长安办置的宅院,还不小,两进两出。
走过一条廊道,院中水榭湖泊皆有。
刘彻对这些自然不是很在乎,什么院子能比他家的院子奢靡?
不过,当他跟着桑商再往里走的时候。
忽的一束光像是从天而降了一般打在了院中一人的身上。
光柱中,一席白衣的桑阳似是假寐。
光照在了他的脸上,泛着白玉一般的光泽,睫毛纤细狭长,在风的作用下微微抖动。
那双没有睁开的眸子有些红晕。
似是天上玄女下凡。
刘彻愣了一会。
作为天子,他什么美人没有见过。
但眼前这人,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
干净。
对,就是干净。
“这人是”
刘彻看向桑商,以为这是他院中的美妾。
以妾招待贵客实属正常,他刘彻可以不要,但你们不能不准备。
桑商一脸的恼怒,但是面对刘彻又不敢发火,只能无奈的道。
“这便是草民的犬子桑阳了,都嘱咐他要在房中歇息,这受了风寒还出来吹风,万一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
男的?
刘彻又望了过去,果然,是一男儿,刚刚那束光打的太好了,以至于没有让他仔细去看,知道桑商说了,他才看出前面那人是一男儿。
不知为何,知道这人是男儿后而且还是自己今后的侍中之一,刘彻心里隐隐有些兴奋了起来。
“既然染了风寒却是不宜吹风,朱海。”
“老奴在。”
“传太医署官过来,那可是朕今后的侍中。”
“诺,老奴这就去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