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商家表示赞同无意公子的这番策划,初步达成协议。
深夜,翠红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意公子的身影反复的在它的脑海之中回荡,沉思了很久,也想起无意公子今天说出的那句话,贾蚁哪天的行为确实令虫可疑,那么无意公子又是怎么对它的这些事情是了如指掌的呢?又突然起身走出,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刚好遇到大夫虫。大夫虫并不是怎么看好翠红,两眼之中透露出一种鄙夷,又不得对它今天的事情有所猜忌,于是问道:“妹妹这是往何处去?”加之这是深夜,大夫虫不得对此有一问。翠红见之行礼,很是恭敬的道:“大夫虫,奴家心中烦闷的很,故而趁此夜色宁静之时出去走走,透透气。”大夫虫冷笑道:“当真。”翠红望向大夫虫,道:“难道大夫虫不相信我。”大夫虫道:“这倒没有,妹妹既然已经入门,希望妹妹遵守这里的规举。”翠红言道:“奴家自当遵从就是,若是大夫虫没有其它的事情,奴家就此告辞了。”说完便转身走出。大夫虫望着它走出的身影,陪行旁边的丫鬟埋怨着道:“它算个什么?倚仗老爷的宠爱,便不把大夫虫放在眼里了,瞧它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大夫虫见它如此的无礼,有些不高兴了,道:“小妖精,魅惑老爷,总有一天它会失势的时候,我到要看看它得意到什么时候?”
翠红走出贾宅院,左右的探望,又故意的咳嗽几声。这个时候一辆大车驶来,停于深巷之中。翠红走进深巷,无意公子探出头来,道:“夫蚁,快上车。”随后走出将翠红拉上车进入车棚,一同坐下。翠红望向坐于旁边的无意公子,道:“公子这是带我往何处去?”无意公子探向车窗之外,道:“我带夫蚁离开贾宅。”翠红探出头来,呼道:“停车。”棚车这才停下来,无意公子伸手拉住翠红,道:“夫蚁这是为何?”翠红道:“老爷待我有恩,我为什么跟你离开贾宅?”无意公子在旁,道:“你若不想离开贾宅,为何要走出贾宅跟我一起上车?”话说到此处又停下来,见翠红没有说话,无意公子探出头来呼叫车夫,道:“继续往前走。”又将头伸入,道:“难道你真的将你的一生托付给一个唯利是图的好色之徒吗?你就那么确定它待你是真心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贾蚁此虫多为奸诈贪婪,抢占百姓的土地。你应该听过文氏家族吧,文言蚁是我的父亲,还有我的两个哥哥,都战死于沙场,贾蚁这个奸商趁我家道中落之机,强行抢占我家的土地和房产,害的我的母亲和家虫走头无路,相继自杀,我就是文言蚁唯一的儿子文博,也许是上天的眷恋,让我活下来看到贾蚁倾家荡产的那一天。”翠红听到此,有了怜悯之心,道:“公子。”无意公子又道:“待我事成之后我会陪着你前往蚁族寻找你的心上虫。”翠红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翠红走出贾宅已经有一天啦。这时,一个丫鬟进入翠红的闺房探望,见翠红的闺房之中是空荡荡的,呼道:“夫蚁,夫蚁。”丫鬟一边呼一边走进帘帐探望,显然是翠红不在,便急于奔入大夫虫的房间,道:“大夫虫,大夫虫,翠红夫虫不见了。”此时的大夫虫正坐于梳妆台前画眉描红,突然听到翠红不见了,惊起,走出帘帐,道:“还不赶快去找。”这可怎么办?老爷可是对它甚是宠爱,若老爷回来不见翠红,定会怪罪到它的头上,也不知如何是好?招来十二房妾室商议此事,坐下来道:“这个小蹄子,不知跟哪位野雄虫私奔了,老爷又远在楚地,等上四五天才能赶回来。”心里是更加的焦急难安。一个妾室站出,道:“姐姐,如此之重大,叫来管家赶往楚地告知老爷知道。”大夫虫此时才反应过来,道:“妹妹提醒的好,”便望向门外,道:“丁不害。”管家丁不害走进行礼,道:“大夫虫。”大夫虫急问道:“你可知晓翠红之事。”管家丁不害答道:“此事奴才已经知晓,奴才已经派出仆虫到夫蚁最可能去的地方去寻找了。”这个妾室站于原地,道:“此事不可大张旗鼓,暗中派虫去寻找,以免打草惊蛇。”大夫虫这些不懂了,便问道:“妹妹这是为何?”这个妾室只是说了一句,道:“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大夫虫听后言笑,道:“还是妹妹最有办法。”随后又面向管家丁不害,道:“丁不害。”管家丁不害再次站出,躬身道:“奴才在。”大夫虫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你速去楚地将此事告知老爷知道。”丁不害道:“奴才这就赶往楚地。”
管家丁不害驾车出贾宅,越过大峡谷,坐船过琼州海峡到中土,楚越之地,找到贾蚁所住的驿馆,在驿馆之中等待贾蚁的回来。天黑之时,贾蚁回到驿馆见到丁不害,问道:“丁不害,你怎么来了?”丁不害上前跪拜,道:“老爷,夫蚁它不见了。”贾蚁不慌不忙的坐下来,擦去额头之上的冷汗,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夫蚁啊?”此时的丁不害说话倒有些结结巴巴的了,小声道:“是,是翠… …红。”贾蚁有些不相信,道:“你说什么?”丁不害抬起头来,道:“是翠红。”贾蚁惊起,道:“什么?”丁不害又道:“翠红。”贾蚁两眼发呆,缓缓的坐下。丁不害起身在它耳边嚷道:“是翠红离家出走了,老爷,老爷。”贾蚁更是惊呆,又回过神来,朝丁不害嚷道:“我知道,你以为我聋了,”一巴掌打下,道:“你这混账东西。”丁不害顿时跪下,贾蚁又道:“还不快去找,去找啊!”丁不害抬起头来愣住了。贾蚁嚷道:“你这蠢东西,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找啊!还需要我踹你出去吗?”丁不害起身立即奔出,贾蚁这才缓下一口气,道:“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少时,又见丁不害返回,贾蚁愣住了,看了看丁不害,道:“你又回来干嘛?”丁不害也是一脸懵,道:“老爷。”贾蚁这才知道它们是在楚地,道:“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迟早会被你们活活的气死,气死,气死了你们才甘心。”随后起身走出,丁不害跟随在后,问道:“老爷这是去往何地?”贾蚁转身伸出手指点点它的脑袋,道:“你要动动你的猪脑子,回去啊!”贾蚁的不辞而别令楚商们很是不满,纷纷的散场,个个对贾蚁都有怨言。
贾蚁登上帆船连夜离开,在大海之上航行,回到南瞻部洲,骑上快马穿过大峡谷,到第二天深夜才回到贾宅。回到贾宅贾蚁面对它的这些夫蚁训斥道:“臭婆姨,若不是你们给它施眼色,它会离家出走吗,我定要一纸休书休了你们。”大夫虫及其十二房妾室跪在贾蚁的身前,哭哭啼啼的道:“老爷,你定是冤枉妾身等了。”贾蚁指责它们,道:“你们还敢顶嘴。”大夫虫抬头仰望,道:“夫君,你我同枕共眠,患难与共二十多年,难道还抵不上小妖精这几天几夜的感情吗?”贾蚁起身走出,转身道:“你们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随后走出大夫虫的房间,独自一虫走进翠红的闺房,看看这床榻,伸手摸摸被盖,被盖之中还有它的余温,余温之中有一丝残香,脑海之中便浮现出它们缠绵的那一刻,还有那些甜言细语,在脑海之中满是翠红的影子,这样坐下来便是一天一夜。
一天早晨,丁不害闯入,道:“老爷,不好了。”贾蚁抬头,道:“红,找到了。”丁不害摇摇头,贾蚁又是一副失落的样子。丁不害上前一步,道:“老爷,在我们的地盘之上,城东多出好几家商铺,低价出售布匹,将我们的老顾客都抢了过去。”贾蚁起身道:“这分明和我绸缎商行竞争,以低价将我们的绸缎压过去,好独占鳌头,你带上家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它们难以在城东立足。”丁不害正要走出,又被贾蚁叫回,问道:“你可知道是哪几家?”丁不害道:“奴才不知。”贾蚁又坐下来,道:“你去吧。”
丁不害带上家丁数百在大街之上横冲直闯,找到任意一个商铺,上前挑起绸布,挑眼道:“你这绸布的颜色分明不对,是次货吧。”说完便掀翻铺子,卖主找来店老板,道:“就是它们来挑事。”店老板看它们是虫多势重,自己也毫不示弱,道:“尔等若是要买布付钱就行,若是来找事最好是滚到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丁不害退后几步,吆喝道:“哟呵,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可知道爷是什么虫吗?说出来怕吓死你们,爷是绸缎商行老东家贾爷的虫,识相的话赶紧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最好是别让爷瞧见。”店老板根本不把这个贾蚁放在眼里,向周围的商家嚷道:“贾东家的走狗来找事了,你们都过来呀。”几个商家都汇集过来,其虫数比它们多出数倍,个个操起家伙,是要干架了。丁不害看着周围,道:“还有准备。”面向这些家丁,道:“给我砸,出什么事情有贾爷顶着,砸!”无意公子自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便跑了一趟大司寇府,面见司寇大蚁说明原由,请出官兵干涉。一对兵马向这里奔来,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军头见它们这阵势,道:“你们这是要找事,是吗?要不统统关进大司寇牢房,大司寇牢房刚好空着,哪里比较宽敞,我们去那里谈,你们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