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错起身下榻问道:“领兵者谁?”秦相权善回道:“屠人蜂将军领兵,子凡将军为后援。”大将军王错走出道:“赵王贤能,它在赵国施行仁政,各国的诸侯都很服它,纷纷与它结盟,现在还不是攻赵的时候,若此时出兵攻赵对我大秦是极为不利。我要入宫面见大王,罢兵与民修养才是大计。”秦相权善跟上道:“将军,可你的身体。”大将军王错是大义凛然的道:“我的身体不要紧,秦国之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大将军王错奔出将军府,上相国的车,一起奔向秦王宫。大将军王错与秦相权善入宫拜谒秦王,叩首一拜道:“大王。”秦王起身走上道:“王将军,相国免礼。”随后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道:“王将军,相国请坐吧。”大将军王错与秦相权善谢过之后坐于两旁。大将军王错是沙场老将,为大秦征战多年,其功劳不下于当年的武安君白公蜂,相信大将军王错的话秦王还是要听的,不得已才请出尚在病中的王错将军。秦王问道:“将军有重病在身,应该好好的休养才是。”将军王错道:“比起大秦之安危,臣的身体不再重要了。”秦王则笑道:“我大秦有何安危?将军这是多虑了。”将军王错道:“臣听闻大王发兵攻打赵国,可有其事?”秦王回道:“是。”大将军王错走上跪下道:“臣恳请大王立即收兵。”秦王有些迟疑的道:“将军,你这是为何?”将军王错道:“休兵的理由有三,赵王贤能,在赵国深得民心,又与其它的诸侯国会盟,此为出兵不利其一也;大王怒而兴师,必丧失理智的判断,对于赵国其实力尚不了解,此为出兵不利其二也;就赵国之国力而言,其精兵数百万,文臣猛将如云,如赵王之子赵鲤可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之首级,晋阳守将道焱更是足智多谋,其为赵国之所以能灭中山国之原因。赵王广招虫才入赵,现在的赵国是虫才济济,军事实力可与我大秦相抗衡,此为出兵不利其三也。再之中山国本为我大秦之棋子,当弃则弃。如今的赵王已是垂暮之年,在赵国执政能有几年呢?赵国之太子迁生于深宫,长于妇虫之手,短志少智,赵国之强盛能维持几年呢?”秦相权善起身走上道:“大王,将军说得有理,还请大王三思啊!”大将军王错的分析使秦王陷入深思之中,而后起身走上前道:“王将军,相国,你们请起来吧。”秦相权善起身继续的道:“大王,当务之急就是休兵罢兵,发展生产,暗中积发其实力,为以后攻赵、灭赵一统天下做准备。”秦王不停的点头道:“你们对我大秦的忠心寡虫是知道的,但是君令已经发出且有收回的道理。”王错将军点头表示理解,道:“大王,臣有一句谏言,不知大王愿意听否?”秦王走上坐于几案之前,抬眼道:“将军请讲,寡虫洗耳恭听。”将军王错道:“切记,勿孤军深入,此乃兵家之大忌。”
秦国兵出函谷关,攻赵国的上党。此时的赵鲤是刚刚完婚,就要随大军赶往上党。赵军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屯留,与上党的赵军联合组建防御线。高筑墙,深挖壕,来阻挡秦军的攻势。百万的秦军已经到达上党城外,在城外扎营,商议攻城之事要。
这个时候的赵鲤已经回到大军之中,由赵云楚将军统率这支大军,赵鲤只是其中的一个兵卒,在晋阳的大军不动,因为还有一支秦军没有出动。这支精锐留在晋阳的目的就是谨防这支秦军趁机攻取晋阳。赵军从邯郸出发,赶往上党,它们一路急行军。赵云楚将军站于战车之上,望向身后的大军,除了骑兵之外大多都是步兵,行动很是缓慢,照这样的行军速度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到达上党,恐大军还没有到就已经累死一大半。赵鲤骑战马上前道:“大将军,你看我们连夜的急行军,恐军士们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赵云楚将军问道:“公子心中可有何计?”赵鲤回道:“我率领二十万精骑轻装前行,大将军可率领主力随后,这样我大军才有足够的休养时间。”赵云楚将军有所担忧的道:“公子如此行军会不会太危险,若公子有所闪失我怎么向大王交待呢?”赵鲤道:“我上党的大军不足百万,恐无力与强大的秦军相抗衡,战机在瞬息之间。”赵云楚将军这才同意下来,道:“好吧,公子可要小心啊!”
赵鲤率领二十万精骑奔出,向上党赶去。在上党,两军在城前列阵,弓弩兵上前拉弓搭箭,箭羽飞出。在赵军的方阵之中,盾兵上前,高高的盾牌竖立在大军之前,箭羽射在盾上,落下。这些大军蹲于盾后,观察前方的秦军方阵,有的箭羽穿过盾,中箭的兵士拖入大军之后疗养,后面的盾兵上前挡住射来的箭羽。在前方的秦军方阵之中,阵门打开,左右两翼的大军奔袭而来,撞飞盾牌,两军相互厮杀。战车在乱军之中是横冲直闯。赵军主将驾战车冲杀而来,连斩秦国之数员大将。屠人蜂将军站于战车之上,见赵军的主力已乱,率领中军冲杀于乱军之中。一长戟挑出,挑翻战马。赵鲤率领二十万骑兵出现在山头,冲杀而下,外围插入相互厮杀在乱军之中,手中的斧钺就是敌军难以招架的,有万夫不当之勇。秦军主将见赵鲤是如此之勇猛,开始慌了,下令撤军。赵鲤下马来叩首,道:“大将军,赵云楚将军帐下前锋赵鲤前来报到。”上党守将下战车,走上前道:“我早已听闻公子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见识了,公子请起。”而后率领大军入城,防守等候援军的到来。
惠王走出赵王宫,身边还带有一个小童,这次惠王又要开始私访民间。小童问道:“王,这次我秦国攻打你们赵国,你不是要杀了我。”惠王弯腰道:“我为何要杀你呢?你还小,以后经历的事情还很多。”小童则道:“若是我为秦王,先灭韩魏,兵分三路,一路北上攻占晋阳,一路攻上党,一路则南下以漳水攻入,三路大军合兵攻邯郸,我要一统天下,让天下之百姓免于战乱之苦。”此孩童有如此之志向,那么它又是谁呢?它就是入赵的秦国的质子之子。但是这个孩子太小,年满十三岁左右。昔日秦赵之间在阙与发生大战,秦国战败,派其质子入赵,这个质子就是秦国公子楚异,它就是楚异的儿子赵正,正字取正大光明之意。惠王听后则笑道:“虫不大,志向挺高的,恐怕我看不到你一统天下的哪一天啦。”又抱起赵正上马车,惠王坐于前为它驾车。赵正探出头来道:“爷爷,我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呀?”惠王道:“去井陉,打秦国呀。”惠王像是在开玩笑,赵正却认真起来,道:“秦军不是在上党吗?为何要北上井陉呢?”惠王道:“它们也会北上的,爷爷在井陉等着它们。”赵正是乎是明白了,道:“爷爷不会将它们引到井陉全歼吧。”惠王很是和善的道:“赵正,我大军是仁义之师,不会将它们全歼,而是送它们回秦国。”
惠王驾车赶到井陉。巴托金出柴门下山迎接,跪于惠王的身前道:“大王。”惠王扶起巴托金道:“你就是芸儿的养父巴托金吧。”巴托金道:“正是。”惠王站于巴托金的身前道:“我们都是一家虫,不必多礼了。”巴托金起身道:“大王,山里简陋。”随后站于一旁迎请惠王上山。惠王道:“巴托金,随我一起私访民间吧,看看百姓生活的如何?”
这里有田园,还有草场,百姓忙于田间或放牧于草原之上。惠王站于田埂之上,呼道:“老乡啊!”一个老农走上坐于田埂之上,望向站于一旁的巴托金和孩童赵正道:“老虫家,这两位是你的儿子和孙子吧。”惠王望向站于一旁的巴托金和赵正,坐下来道:“我的儿子还在上党当兵,与秦国打仗呢?”老农又问道:“你儿子是当兵的,在军中任何职?”惠王则笑道:“犬子无才,乃然是一个小兵。”老农炫耀的道:“我的儿子可是一个将军,在晋阳,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回去之后给我的儿子捎一封信过去,多关照一下你的儿子,争取升一个大将军。”惠王回道:“单名一个鲤字。”惠王望向田间问道:“老哥啊!今年的收成如何?”老农道:“今年风调雨顺,定是一个丰收之年。”惠王起身拍了拍它的肩,道:“只要百姓的生活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惠王向这片草原走去,巴托金与赵正跟随在后,又望向起伏不断的山峦,山峦之上有云团聚集,常有闪电击下。向广袤的草原走去,这里的牧民很是热情。一对夫妇迎上前,以草原上最崇高的礼仪接待它们,道:“我远方的朋友,欢迎你们前来做客。”将惠王等虫拉进毡房,捧上奶茶。牧民为它们宰牛杀羊,坐于毡房之外饮着马奶酒,大口大口的吃肉,生活的倒是很是惬意。惠王望向远处的山峦,问道:“小哥,那是什么地方?”一个牧民望向那山峦起伏的地方,都露出惊恐之色,道:“老先生,那时死亡山谷啊!老先生,你有所不知,这死亡山谷凶险异常,有很多的胆大的进去就没有出来过。”惠王等虫吃饱饮足之后,道:“多谢你们热情的款待。”辞别之后向这死亡山谷走去。巴托金跟随在后,道:“大王,我们不是要前往死亡山谷吧。”惠王转身道:“是啊!”
它们沿此小径上山,站于山峦之上,俯视谷底,观察这里的地势。此处四周多高山,高耸入云霄。此地四周环山,谷底是闷热异常,如同一个大蒸笼。水蒸气有周围的大山所阻挡,难以散发。上空形成闪电云团紧簇,谷底更是复杂,多山路交错而下,像是一个迷宫,不管是谁走进也很难走出去,何况是两百多万的秦军呢?是一个很好伏击的地方,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军队,只要进入这个山谷就会全军覆没。惠王转身道:“巴托金。”巴托金走上道:“大王。”惠王道:“你需赶往晋阳。”随后拿出书简,在竹简之上写道:“晋阳令徐靖留守晋阳,道焱将军亲率百万大军驰援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