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肱盯着臧霸,神情变幻。
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桥冒‘招募’而来,其中最为特殊的,无疑就是这个臧霸!
臧霸是‘带兵’来投,很是桀骜不驯,桥冒都奈何不了他。
臧霸刀架在王肱脖子上,寒声道:“我妻儿被藏在何处?”
王肱感觉着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身体一抖,强撑着,道:“臧校尉,你听我说……”
噗嗤
臧霸猛的挥刀,而后又架了回去。
王肱浑身僵硬,双腿抖的厉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细细一道口子,好像还没摸到血,却针扎般的疼!
臧霸冷冷的注视着他,没有再多一个字的废话。
王肱头皮发麻,道:“在在官衙后院。”
臧霸收刀,转身要走。
王肱急声道:“你要做什么?”
臧霸根本不理会他,提着刀,急匆匆的离开。
王肱右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心里一阵慌乱,左思右想,颓然一叹,自语道:“罢了!”
他的妻儿也在桥冒手中,现在顾不得了,将一些账簿揣好,拿了一些细软,无声的离开。
臧霸与王肱分开,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直接召集旧部,冲向官衙。
此时,桥冒带着一群人正在巡视城楼。
他看着官军退去,与白绕微笑道:“白校尉,我说的不错吧?曹军攻势越急,越说明他们粮草不济。寒冬腊月,他们无处寻粮,要么退兵,要么,等着自溃!”
白绕玩弄着手里的刀,见曹军确实退回去了,神情玩味,道:“桥太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桥冒有些意外,濮阳城里,还有能瞒得过他的事情?
他看着白绕道:“什么好消息?”
白绕钪锵一声,将刀插回去,道:“邺城,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桥冒神情骤变,死死的盯着白绕,道:“伱们能攻破邺城?”
白绕自得一笑,道:“真与假,过几日桥太守会知道的。”
桥冒心神震动,双眼一阵闪烁。
他与黑山军结盟,只是想要一个外援,可不是能够在冀州长驱直入,攻破邺城的‘盟友’!
“太守,不好了,臧霸反了!”不等桥冒多想,突然有一个他任命的校尉跑上来,急声喊道。
桥冒脸色骤变,快步下楼,喝道:“拦住他!”
白绕有些意外,余光瞥见曹军又准备攻城,注视着桥冒的背影,想了想,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等桥冒赶到的时候,臧霸已经将他的妻儿救出来,带着几百人,被团团包围。
桥冒赶眼见着一众看向他的目光诡异,目光一沉,与臧霸喝道:“臧霸,你立即投降,我饶你不死!”
臧霸见着被包围,怡然不惧,道:“桥冒,现在,你打开北门让我走,凡事好说。你如果执意逼迫,我就打开南门,放那吕布进城!”
“你敢!”桥冒又惊又怒。
南门确实是臧霸的人在守卫!
臧霸一刀砍掉身前不远处的长枪,大吼道:“谁敢拦我,就是要与我同归于尽!”
说着,他持刀上前,逼退前面的桥冒兵马。
众人不敢阻拦,都看着桥冒,等他做决定。
桥冒没想到,臧霸会这么敢!
但他要是杀了臧霸,南门瞬间崩溃,吕布以及曹操必然会抓住机会,一路杀进来!
桥冒神情阴晴不定,双眼里都是杀意,一时半会儿,根本下不了决定。
“太守!快看!”有个士卒惊呼道。
桥冒抬头看去,只见粮仓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桥冒一个踉跄,差点倒地,被几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抱起来。
“走,走,快走!”桥冒心惊胆战,顾不得其他,急声道。
臧霸目光冷色的回头看了眼,护着妻儿,直奔南门。
与此同时,濮阳城外。
郭嘉喝着酒,看着濮阳城里的大火,与曹操笑着道:“将军,是你的信起作用了?”
曹操也不确定,狭长双眼闪过兴奋之色,道:“是不与不是,破城就在今日!”
“进攻!”
曹操挥手,沉声喝道。
曹操所有的兵马,全数压了上去。
不远处,丁原同样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声道:“命吕布全力攻城,务必是第一个攻进去,将桥冒等人,全数给我捉拿!”
濮阳城里已然崩溃,曹操与丁原合兵,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轻松的杀了进去。
不到半个时辰,曹操骑着马,威严的入城。
“桥冒抓到了吗?”曹操看向夏侯惇道。
夏侯惇道:“让他跑了,妙才带人去追了,不过,桥家的家眷不少,都被我抓来了。”
曹操神情微冷,道:“传我命令,全兖州搜捕桥家人,夷三族!”
“遵命!”夏侯惇大声应着。
他转身将叛乱的所有人的家眷,拉到官衙门口,全数斩杀,不分男女老幼,足足四五百人!
丁原赶过来的时候,见着满地尸体,震惊不已,盯着台阶上的曹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操面无表情,道:“丁使君,濮阳即破,还请与我一同上书朝廷。”
丁原哪里能想到,曹操这般狠辣,嘴角动了动,没有拒绝。
与此同时,洛阳城,皇宫。
潘隐手捧着一个盘子,递到刘辩跟前,道:“陛下,这是蔡侯后人新研制的纸张,特呈送陛下御览。”
“蔡侯?”
刘辩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接过来,先是摸了摸,而后仔细观瞧,对比着他桌上的,面露微笑的道:“确实更为细腻,柔和,少了些粗糙感。”
刘辩说着,忍不住拿起笔试验起来,写了几个,点头道:“更为顺滑,没有生涩感,好纸!”
刘辩又将这一沓纸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看向潘隐,道:“你刚才说蔡侯的后人?蔡伦有后人?”
潘隐顿了下,道:“这,据说是这样,好像与蔡太常还有族谱,是唐娘娘代为引荐的。”
刘辩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现在各种攀关系,动辄往上历数几代甚至是十几代,谁能说得清楚?
不过,他看着这沓纸,双眼微微眯起,在刚刚,他心底闪过一个念头,令他很激动,但再想捕捉,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等,”
刘辩突然看向潘隐,道:“你说,是唐姬代为引荐的?他们现在在宫里?”
潘隐道:“是,蔡太常与蔡峥在景福殿外,蔡小娘在唐娘娘宫里。”
‘这蔡文姬怎么老是进宫!’
刘辩心里腹诽一句,道:“传他们进来吧。”
“是。”潘隐应着,后退出去。
刘辩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这沓纸,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一抹灵光。
不多时,蔡邕,蔡峥一前一后进来。
“臣蔡邕/小人蔡峥,参见陛下。”两人行礼。
“免礼。”刘辩注视着蔡峥,八角胡,三角眼,一脸的那种市侩商人模样。
蔡峥躬着身,一脸的恭谨,道:“陛下,小人的造纸之术,全部来自于祖传,略微改动,请献于陛下。”
刘辩看着他,心里一动,道:“你说,这是蔡侯纸,祖传的,只有你会吗?”
蔡峥道:“回陛下,是。这种纸十分特别,需要材料以及工序,与以往颇为有异,小人用了十多年才有所改进……”
“这些纸多少钱?”刘辩打断了他的话,双眼灼灼的道。
蔡峥一楞,抬头小心的看着刘辩,道:“陛下,这些,小人前前后后,花费了有八百钱。”
“八百?”
刘辩面露异色,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沓,稍微估算一下,也就六七十张的模样。
一张,居然要十文多!
刘辩心里盘算一番,道:“能不能降低成本?”
蔡峥完全不明白刘辩问这个是什么目的,瞥了眼蔡邕,越发谨慎的回答道:“若是,仔细简化、用料,倒是,可以省一两百钱。小人为陛下所献,乃是最好,不惜成本,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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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