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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舔王笮融

    彭城有佳婿,欲得温侯青睐,先见此婿。

    这是陈登给林墨做的批语,作为最后收到风声并且先前又得罪过吕布的笮融已经被贴上了绝路的标签。

    他很慌,慌的不能自已。

    念及往日情分,陈登还是跟了笮融一个办法,那就是讨好林墨。

    “其实你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的,允文此人不仅谋略过人,奇淫巧技更是天下无双,这般奇人又怎会贪恋区区俗物。”

    见笮融带着大包小包的,陈登深怕在林墨面前失礼了。

    “那你又说不出他到底喜好什么,我总得有点表示吧?”这是笮融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怎能不牢牢抓住。

    起初是有一些心疼的,后来得知林墨又为吕布献计灭袁术,鲁肃甚至为此不惜以身犯险入淮南,他便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那就是只有一个任务,舔林墨,往死里舔。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林府门口。

    整理了下衣裳陈登便准备进门,却被笮融拉了回来。

    “等等,等等。元龙,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总该知道他不喜欢什么吧?还是先说清楚一些,免得稍后出了岔子。”

    人情世故这一块他是拿捏的死死的,陈登低头沉思了一会,他也就接触过一次,不喜欢什么东西,天知道。

    “其他好像没什么,非要说的话...”

    “如何?”

    “这段时间跟允文接触下来,发现他是个淡泊名利、和风霁月的人,所以你确实挺难投其所好的。若是真的无意间发现了他对什么感兴趣,千万不要吝啬,尽可满足他。”陈登郑重其事的嘱咐。

    一個甘愿把马蹄铁、龙骨水车和曲辕犁贡献出来,一个安居幕后挥斥方遒、拨弄风云的男人,不是淡泊名利吗?

    笮融觉得林墨的形象突然宏伟了起来。

    “原来如此。”

    笮融重重点头,“这可有点棘手。”

    笮融有钞能力,也只有钞能力,林墨淡泊名利的性格,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允文贤弟,今日刚好路过,顺道过来看看你,不会叨扰了你吧?”

    院内,雪花在廊下堆积成方形,林墨披着单衣正在挥舞着环首刀,徐盛在一旁指点他。

    见陈登进来,便放下了刀迎上去,“哪里话,元龙兄来就来了,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啊。”

    “这位是下邳国相笮融,他听闻了伱发明的神器,非求着我引荐要认识你。”

    “哎呀呀,这位就是名动徐州六郡的少年奇才林允文吗,隔着两丈距离都能感觉到一股英雄气扑面而来。”

    笮融嘿嘿一笑,开启嘴遁模式,“起初我以为允文贤弟应该是为儒生,不想却是文武双全的儒将,方才见贤弟三招刀法已令愚兄钦佩之至。”

    他上下打量着林墨,啧啧道:“不得了不得了,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身横练的筋骨,假以时日只怕在武艺上的造诣可与温侯一较高低了。”

    有空一起喝茶啊贤弟。

    笮融?

    林墨对这个人的印象挺深刻的。

    在这徐州六郡,论家世底蕴,陈家、鲁家、诸葛家、张家都极为深厚,真要掰手腕的话,还不好说谁输谁赢。

    而在财富方面,公认是糜家,但林墨很清楚,如果说徐州有谁能跟糜家的财力相抗衡,那一定是笮融了。

    这货是绝对的敛财高手,在陶谦手下的时候,他督管下邳、广陵和彭城三郡钱粮,直接把陶谦老儿吃的找糜家借钱周转。

    就这,他还不满足,广陵郡长赵昱宴请他,这货见人家有钱,直接来一手杀人越货,抢了。

    后来薛礼在一次巧合下遇见了笮融,也宴请他,笮融一看,嚯,有钱啊,杀之,抢了。

    再后来,豫章太守朱皓没宴请他,但他听说朱皓挺有钱的,干脆就自己上门去,然后,又杀之,抢钱。

    活脱脱东汉末年的张世豪,搞钱悍匪,南无加特林菩萨,为了搞钱是不惜一切手段。

    难怪说话这么好听,老子这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被他说的能跟吕布一较高低,大写的服。

    “笮国相客气了,请里面奉茶吧。”过门就是客,更何况还是陈登带来的,林墨还是要给几分面子。

    厅内炙烤着银屑炭,照儿先是拿着一件貂皮大氅贴心的披在了林墨身上,再倒好热茶才退下。

    “笮国相从下邳来彭城,还盛意拳拳,我本不该泼冷水的,但曲辕犁和龙骨水车我岳丈已经献给了温侯,想分利的话我爱莫能助的。”

    林墨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想来搞钱。

    “允文贤弟啊,叫国相多见外,我虚长你十多岁,唤一声笮兄就是给足了愚兄面子。”

    笮融先把关系拉近,又道:“不过允文贤弟有点小觑愚兄了,我不是为了分利,纯粹是为了结识贤弟你啊。”

    他挪动小板凳靠近林墨,笑眯眯道:“时常听元龙提起你,奈何无缘,只能神交,今日相见,虽是寥寥数语,却一见如故、交浅言深、相逢恨晚,我对贤弟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好诗,好诗啊!”

    卧槽,这货真是个嘴碎子。

    还把自己在鲁肃面前背诵的这首词给用了出来,以便拉近关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林墨茫然的看向陈登,后者尴尬的笑了笑,“笮兄是个本分厚道的人,确实仰慕你很久了。”

    “还是说事吧,大家都挺忙的。”

    果然是个高冷的性格,无妨,高人都是性情淡泊,笮融并没有挫折感,随后为难道:

    “唉,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言语上得罪了温侯,我知令翁在温侯面前一言九鼎,想请允文贤弟在令翁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笮融眼眶湿润、情真意切的叹道:“人啊,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可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直到遇见了贤弟,我就知道我翻身的机会来了啊。”

    说完,他很上道的拿起一旁的锦盒,打开后是垒的整整齐齐的金饼,少说都有二十块,千金啊,出手真是阔绰。

    “年轻的时候得罪了温侯?我记得温侯到徐州才不到两年吧...”

    “朝闻道、夕死足矣,有些人懂事的晚嘛,就比如愚兄。”笮融是真不知道害臊的。

    看来曲辕犁和龙骨水车的发明确实让岳丈在吕布面前地位直线上升,竟然都压了陈家一头,否则他也不会来找自己。

    不过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自己发明了一堆东西才换了五百金,笮融一出手就是千金,壕无人性。

    我也不想帮他,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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