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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兄妹之间

    阿满说是要体察民间疾苦,其实就是想要出宫玩耍。

    毕竟再怎么聪慧,终究还是个孩子,难得遇到假日,想要尽情玩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阿满这趟出宫注定不能称心如意。

    “我今日是要出宫游玩,不是要端坐在马车里观光!”

    马车前,阿满与奉命随行的索苞强调道。

    然而,索苞的态度很坚决:

    “为世子的安危着想,请上马车。”

    护卫阿满出宫,注定是一件苦差事。

    哪怕阿满平安回宫,那也是索苞分内的事情,可一旦遭遇危险,就算只是受到了惊吓,也与索苞脱不开关系。

    就这种情况,索苞怎么可能放任阿满在长安城中闲逛。

    虽说阿满很少出宫,外边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一万,这位梁国世子如果在他的看护下出了意外,不仅索苞的前途尽毁,或许还有性命之危。

    阿满见索苞不为所动,恼道:

    “你既然称呼我为世子,怎么不听我的命令!”

    索苞正色道:

    “我是梁公之臣,奉夫人之命,看顾世子。

    “待世子年长,苞自当俯首听命,但今日之事,还请世子恕罪。

    “即使世子不忿,苞也不能任由你胡来。”

    阿满见他不吃硬的,便缓和了态度:

    “索郎将曾在凉州大显威风,为河西鲜卑所叹服,如今有你随行护卫,身边还有数十名亲卫,有何好怕的。”

    索遐摇头道:

    “若是在战场上摧锋陷阵,末将自然无惧,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关系到世子的安危,末将不敢大意。”

    阿满还要再说,却被洛娘拉住了衣袖:

    “阿兄,父亲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今日若是不听劝阻,让父亲知道了这事,肯定是要训你的。”

    一旁的周幼娘也帮腔道:

    “索郎将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又何必为难他。”

    阿满闻言,怄气道:

    “好呀!你们都帮着他说话!”

    说罢,也不再多言,唤来自己的亲随小厮,由他们扶上马车,坐在车厢里生闷气。

    幼娘见状,不免有些担心,她轻声问洛娘:

    “阿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洛娘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事,不用理他,一会儿气就消了。”

    哪知阿满却将脑袋从车厢里探了出来:

    “背着我时,能不能小声些,我都听到了。”

    洛娘有做起了鬼脸:

    “略略略,就是说给伱听的。”

    阿满无奈叹气道:

    “家门不幸,就这一个妹妹,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此话一出,守候在马车旁的护卫们想笑又不敢笑。

    至于洛娘,倒是习惯了。

    阿满看向索苞,带着歉意道:

    “索郎将,方才是我思虑不周,你莫要往心里去。”

    显然,阿满早已经转过弯来了,先前洛娘将桓熙搬出来,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阿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作为桓家第三代的继承人,可不能随性而为。

    索苞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是末将无能,不能让世子尽兴,世子没有怪罪末将,末将已经感激不尽。”

    二人很快将刚刚的不愉快接过,阿满没有再往心里去,索苞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耿耿于怀。

    阿满冲着洛娘、幼娘喊道:

    “你们还不上来!”

    洛娘闻言,得意的看向幼娘,显摆道:

    “我没说错吧。”

    幼娘见阿满果然消了气,夸赞道:

    “洛娘,你可真厉害。”

    阿满脸都黑了,他催促道:

    “桓洛娘,你再不上来,我可就让人把你送回椒房殿了。”

    洛娘悚然一惊,她可不想会椒房殿里读书,实在乏味得很。

    “来了!来了!”

    洛娘拉起周幼娘的小手,与她一同由婢女搀扶上车。

    待她们坐稳,马车缓缓开动,洛娘突然问道:

    “阿兄,父亲何时才能回来?”

    阿满嘟囔道:

    “我哪知道,阿爷在河套纳了一位新姨娘,如今只怕是乐不思蜀了。”

    窳浑古城(今内蒙古蹬口县沙金套海苏木),位于后套平原西部,紧邻乌兰布合沙漠。

    当然,如今的乌兰布合沙漠还是一片草地。

    具体的沙漠化,还得等到唐宣宗时,当地经历一场7.7级的地震,使得黄河改道,当地水资源枯竭,才有了后世的乌兰布合沙漠。

    窳浑古城始建于汉武帝时期,曾是西部都尉的治所,北面便是巍峨的狼山山脉,山里有鸡鹿塞、高阙塞等军事要塞。

    这里,便是桓熙为贺兰部选定的安置之所。

    至于刘务桓的左贤王部,将会移居广牧古城(内蒙古五原西南),广牧古城曾为东部都尉治所。

    顾名思义,刘务桓部将生活在后套平原东部,与其兄弟,刘阏陋头的右贤王部比邻而居,至于贺兰部则在后套平原西部,把守出塞的通道。

    窳浑古城以南十里,桓熙与众人戏言道:

    “诸位在此止步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总不能与我一同走去长安。”

    贺赖头、刘务桓、刘阏陋头以及一众小部落的首领们,个個眼中含泪,似乎很舍不得桓熙离开。

    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桓熙转头看向自己的三名义子,即刘务桓之子刘悉勿祈、刘卫辰,以及刘阏陋头的儿子刘去孤:

    “还不上前与你们的父亲拜别。”

    当年刘务桓与刘阏陋头依然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因此,桓熙虽然收了他们的儿子为义子,却未能带往长安。

    今时不同往日,桓熙要将铁弗匈奴彻底控制在手中,肯定要将这三个义子带走,刘务桓仅有二子,而刘阏陋头更是只有刘去孤这一个独子。

    他们三人前往长安为质,铁弗匈奴左右贤王部就只能俯首听命。

    桓熙并没有主动向贺赖头索要质子,但贺赖头还是派遣了贺野干一家跟随桓熙前往长安。

    之所以不是贺兰部未来的继承人贺纳刺,是因为贺赖头太老了,已经逐渐放权,所以贺纳刺离开不得。

    倘若贺纳刺被带去了长安,待贺赖头一死,必然祸起萧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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