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文冲将吴元带到衙门中后,经过一番清理换上干净衣服的吴元在大堂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
这半个多月来他过的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哪天从废弃庄园逃离后,他就明白这是有人在暗中截杀他们这些朝廷的信使。
当即他是一路的驿站都不敢去了,生怕暴露了行踪,甚至为了隐藏自己连客栈都不敢住,半个多月的时间,睡在野外,饿了就下河摸鱼,摸不到就去挖蚯蚓把自己弄的跟个野人一样后才敢稍微放心的进城买吃的。
可是他每到一座城里就总能发现有人在偷偷调查他的踪迹,更是亲眼看到了那条袭杀他们的人之一。
之后为了安全就连城都没敢进硬生生在野外生活了半个多月一路翻山越岭正经的官道关卡都不敢过才终于安全来到了苏南郡。
本来他进城前还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在这里也布置了人手埋伏。
但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居然被军管了,接下来就从路人的口中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事,震惊之余也放心了不少。
在城内百姓的指点下来到了郡守衙门,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当吴元将自己这一路上的遭遇都给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当即便冲季文冲等人道:
“季将军,此时已经可以肯定了,贼人就是故意把禁军都调出汴京给匈奴人创造机会的,甚至为了防止你们收到消息,他们在汴京过来的一路上设卡搜捕我也可以看出对方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如今汴京危急,听说听到勤王令的各地守备军一到汴京还没来得及支援,就被匈奴发现了行踪埋伏成了俘虏,随后后更是被丧心病狂的匈奴给拉去攻城消耗捧日军的兵员。
所以贵军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内部的细作一定会把你们的行踪都告诉匈奴的,要我说最好的办法是把分散四郡的大军都聚集起来,抱成一团这才才能安全,一路上更是要对大军的行踪进行隐藏,免得被细作给发现通知了匈奴。
如今我们在明,细作在暗,若是不小心谨慎点,说不定将军你们回去非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压倒汴京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文冲听完他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吴使所言甚是,如今想来确实不对劲,本来好好的四郡经过前些年那阵闹已经平静了很多了,但是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再次出事,难不成是各地的地主士绅们就真的要钱不要命,还敢往死里逼百姓吗?
这后面必然是有原因的,如今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后有一只黑手主导了这一切,是他们故意在四郡闹事,逼得朝廷不得不派兵,从而将我们调离汴京。
等我们离开后又封锁汴京的消息,让我们跟汴京隔绝消息,从而不知道匈奴人打进来的消息,不然我们早就班师回朝了。
这样!雷威!”
季文冲当即下令。
一旁的雷威立刻就站了起来抱拳:“末将在!”
“立即带着我的书信派三队人去往其他几郡通知其他几军我们在汴安郡集合,班师回京!”
“诺!”
当场写下手书封蜡递给雷威后,季文冲转头便对吴元道:
“吴信使,你先好好休息两日,大军出行所需准备甚多,季某就算再心急如焚要回京该做的准备也是要做好的,三日后一大早我们就向汴安郡汇合,待两军汇合完毕后我们立刻就回京救援!”
“好!那这两日就有劳将军照料了!”
“应该的。”
……
当要班师回京的消息传下去后,龙卫军的将士们立即就都准备了起来。
汴京被围,作为禁军他们的家人可也都在汴京城内,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恨不得插双翅膀回家了。
原本需要两天才能准备好的各种准备在龙卫军将士们的努力下被缩短到了一天半,他们甚至都等不及第二天早上,当天就连夜离开了苏南郡。
至于没了主官的苏南郡会变成什么样他们却已经没有闲心去管了,等到第二天城中的百姓发现原先整日在城内巡逻值守的龙卫军消失不见后,他们才终于知晓龙卫军离开了。
此后的群魔乱舞暂且不提,季文冲率领着龙卫军马不停蹄的向着汴安郡的约定地点而去。
在上下一心的快速行军中,仅仅才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就跨越几百里的距离从苏南来到了最靠近汴京的汴安郡清河县。
一路上季文冲一行都没有进过城,所以当季文冲出现在清河县的时候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特别是清河县的县令卢于,在得知去平叛的龙卫军忽然出现在清河县时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做些什么,就忽然收到消息,整个清河县被龙卫军给封控了起来,所有人许进不许出,他的县衙外更是被两百龙卫军给团团包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卢于便知道他恐怕是暴露了,哪怕没有暴露,也被对方给怀疑了。
当即便没有再做什么其他动作,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天夜里季文冲就带着吴元来到了清河县衙。
“哈哈哈哈,卢县令,季某深夜来访,真是打扰了啊!还请卢县令见谅!见谅啊!”
季文冲笑眯眯的带着一大群人进了县衙,一进来就看到了端坐在县衙公堂上一身官服正襟危坐的卢于,对方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一样,心下当即就是一惊!
“呵呵,季将军还愿意来见本县,而不是直接让人将本县这颗项上人头给直接砍了,已经是给本县极大的面子了,本县怎么可能还会怪罪季将军呢?”
对比,卢于的表现更是平静,既没有激动的辩解,也没有奉承讨好,就像是跟朋友普通聊天那样的平静。
“那看来卢县令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不做反驳了啊?”
季文冲的眼睛当即就眯了起来冷冷道。
卢于摇了摇头笑道:“季大人何必明知故问,若是将军不认定了本县又岂会一来清河就围了县衙。
既然将军已经认定了,那本县说什么还有用吗?”
“没用,只是本将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样的手段,给朝廷布了这样一个局,单单是一个丁家我认为他们是办不到的!
我承认他们丁家的势力很大,但也绝对大不到能够影响那么多郡官员的地步,他们毕竟是武将,不是文官,他们丁家在官员系统里绝对没有这种影响力!
这后面绝对还有人,卢县令能够帮本将解解惑吗?
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除了丁家,还有谁?”
“季将军不必再问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大宋本该有我们一份的,赵端那厮利用了我们上位结果却过河拆桥,这是他的报应!这是他欠我们的!
我们现在不过是把他该得的报应给给实现了而已!”
……
(本章完)